嫪毐正自得意被那華服男子後面喊出來的一句話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華服男子大聲喝道:“你手上的乃是大趙太子,你不想死就趕快將其放下。”
實在無法描繪嫪毐此時心中的感受,光是呈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就同時有足足五種之多,從最初的大爽得意到震驚恐懼、不解到最後的不知所措,要說一個人有限的臉上竟然能夠同時表現出這麼豐富的表情實在是精彩至極。
完全目睹了嫪毐以毒辣手段殘害青少年的小昭在聽到趙太子這幾個字之後就徹底石化了,意識陷入了黑洞中徹底和肉體分離了。
嫪毐感到自己的手臂一陣的無力再也承受不住趙王遷百十斤的分量了,手一鬆被他掐着脖子的趙太子就從他的手中滑了出來摔倒在地上。
外圍的公子哥們見嫪毐一臉癡呆樣的將趙太子鬆開了,還以爲嫪毐害怕了趙太子的身份嚇傻了,連忙吩咐下人將趙太子趙王遷搶了回來。
他們那裡知道嫪毐不單是嚇傻了,簡直是就要被嚇到崩潰了。嫪毐手中此時還留有那溫溫熱熱的潮氣,這潮氣是某種雞蛋狀的球體被捏碎時迸射出來的液體浸溼衣物所產生的。
嫪毐不知道在這個時代中將一個國家的儲君也就是太子的卵蛋給捏爆了究竟會是什麼樣的罪名,會被判處什麼樣的刑罰,從來也沒有人告訴他,教科書上和電視上都沒有出現過,甚至是戲說的作品中也沒有,估計在華夏五千年的歷史中也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做出這種事情肯定不會有好結果,死得悽慘無比也許都是不錯的下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延年益壽纔是最可怕的情況。
瞬間的慌亂後嫪毐鎮定下來,此時冷汗才從毛孔裡淌了出來,嫪毐的心臟一陣悸動後逐步平穩下來,拽着被驚得神志不清的小昭一臉凶神惡煞的喝道:“趙太子又怎樣?我是大秦嫪毐,有本事就到我的住處來找我算賬。”說着大步邁開一臉兇相的往人羣中走去,一衆公子哥攝於嫪毐的兇相紛紛讓開,嫪毐就這樣橫穿而過來到了冷仙子身旁,一把抓住冷仙子的嬌柔白膩的手腕牽着就走,冷仙子一旁的奇醜女僕微微張了張嘴卻並沒有說什麼,緊隨着嫪毐等人身後往門口走去。
大堂中衆人眼睜睜的看着嫪毐離去,在他們看來嫪毐就算是有秦國使者的身份也已經死定了,當着衆人給趙國太子當胸一拳這個罪名足以殺嫪毐十次八次的,不過這時沒人想到要抓嫪毐,一門心思都放在了被打得暈倒過去的趙太子身上,這個時候是在趙國未來的國君身邊表忠心的時候,哪來的秦國時間去管嫪毐那個凶神,要知道秦國殿前比武第一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剛纔那五個黑衣人就是禁軍護衛中的佼佼者,在邯鄲也算得上是高手,一傢伙就被嫪毐廢了,就自己手下這些個耍把式的連人家塞牙縫都不夠用,反正一會太子醒來自然就會有人去抓他們。是以在場的公子哥們對嫪毐的離去非常一致的保持了沉默。
嫪毐虎步雄姿的拉着小昭和冷仙子威風凜凜的跨出了鉅萬賓的大門,一出大門口拉着兩人撒腿就跑,冷仙子眼睛看不見另一隻手還抱着自己的古琴被嫪毐拽的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一旁扶着她的醜陋女僕連忙將她一把拉起,狠狠地瞪了嫪毐一眼。
嫪毐現在那裡還顧得上計較這些,一把奪過冷仙子手中抱着的寬大古琴,冷仙子兩眼看不到感到手中古琴被搶一時大驚叫道:“琴,琴!還我琴!”嫪毐在一旁叫道:“琴什麼琴,逃命要緊。”說着給小昭使個眼色,小昭在一旁扶着冷仙子的另一半肩膀,幾個人急匆匆如喪家之犬般亡命逃走。
好不容易鑽進了一條幽暗的小衚衕,嫪毐往身後看看確定了沒有人跟蹤他們將古琴還給驚慌失措的冷仙子,心中納悶這冷仙子剛纔一副清冷得不近人間煙火的神色怎麼這琴一離身立時就變得像是一個驚慌失措的黃毛小丫頭一般。
冷仙子伸手緊緊抱過嫪毐擱在她身上的古琴,本來累得喘不上氣的她依舊上下摸索着將古琴摩挲個遍才深吸了口氣開始平復剛纔劇烈跑動所帶來的呼吸不暢,逐漸恢復冷冰冰的樣子微喘着說道:“這位嫪英雄我雖然感謝你剛纔爲我解了圍困,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碰我的琴。”
嫪毐一怔,他本來是見這冷仙子身子單薄又抱着這麼一口大琴跑起來定然十分吃力,這纔將古琴抱過來,沒想到這冷仙子竟然如此的不識好人心,小昭看不過去了冷聲說道:“嫪給事也是看你抱着大琴吃力這才動手抱琴的,你不謝過也就罷了怎麼如此……”
嫪毐拉了小昭一下道:“算了,我看冷仙子對這琴似乎很有感情,想來這琴對冷仙子十分重要,算了。”嫪毐明白在女人面前還是要有風度一些,要不然人家怎麼會被你騙上牀。
冷仙子一臉漠然的將手中的古琴抱得緊緊的,連手指節都微微的發着白,一旁的奇醜女僕則一聲不吭的攙着冷仙子一雙眼睛上下的打量這嫪毐。
小昭見嫪毐發話了也懶得再和這冷冰冰的女人多說什麼,哼了一聲轉身對嫪毐說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嫪毐最怕的就是這個問題,因爲他實在沒有什麼好辦法,把一國的太子的卵蛋捏爆這樣的行爲實在是他想也沒有想過的,就是連夢中都沒有出現過的情況,嫪毐拍着腦袋想了想道:“如今大院咱們是不能回了,最好是想辦法直接跑出邯鄲城,出了城咱們在想辦法回到秦國。”
小昭想了想道:“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嫪毐猛地一拍腦門道:“我靠!高碗還在大院子裡。”
小昭也是神色一怔道:“怎麼辦?咱們現在趕緊把他救出來,要不然等趙王的人來了就晚了。”
這時一旁的冷仙子清冷的聲音傳來:“你們雖然打了那個流氓太子,但是你們是秦國的使者又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動的手,想來趙國也不敢公然將你們怎麼樣,何必要逃呢?”
小昭哼了一聲道:“還不是因爲你,嫪毐將那流氓的……的……呃!”小昭臉一紅‘卵蛋’這麼粗俗的詞彙她是無論如何也吐不出口,一時間卡在這裡有些結巴,嫪毐擺了擺手道:“現在不說這些,咱們得趕快回大院,不過我不知道路啊!就連那大院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