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正處在睡夢中的易忽然覺得情況不對勁,總覺得有些彆扭,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一個人蹲在自己旁邊直勾勾的瞧着。
易朦朧中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睡的地鋪旁邊果然蹲着一個人。
一個人!
易瞬間清醒並睜開了眼睛,一瞧,見是狩蹲在那,當時嚇了一跳,叫道:“狩,你不睡覺蹲在這幹什麼?”
狩回來一個多小時了,他想把易叫起來,然後告訴易自己已經和姬賊知會過了。
但是一想到昨天自己給易甩臉子的事就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便用了這麼個笨辦法蹲在地鋪邊上,等易自己醒來。
這不,易睜開了眼睛,狩就揉了揉有些生澀的雙眼,道:“族長大人答應了三天內不進攻,另外,族長大人還讓我給你說一件事情,說能幫上你收服白猿山脈的心。”
易這麼會還懵着呢,聽到狩的話哈了一聲,還沒等他搞明白怎麼回事,狩便道:“族長大人說,阿志和川那兩個傢伙跑了之後可能去青峰部落了。”
說完了,狩就不吭聲,轉身直接去躺下睡了。
易望着狩的背影愣了愣,有片刻功夫,隨即笑了。
站起身來,易也沒有了睏意,揹着雙手走出來山洞,眼望着初升的晨光而笑。
狩,還真是有意思呢。
不過族長大人反應也還真是快,只是從阿志和川打白猿山脈經過就能確定他們是去了青峰部落,這一點,還是想在自己前面了。
也是,阿志和川除了青峰部落,他們也沒有地方去了。
如果說,阿志和川流浪其他部落的可能是十,那他們去青峰部落的可能就是九十了。
易是這麼想的,只是,與他不一樣的是,姬賊卻是百分百確認,因爲姬賊和阿志打過不少次的交道,也知道這位是個人物。
尋常的失敗,自然是不可能挫敗了他的心志,如果可以,他是一定會回到青峰部落,圖謀再起的。
“有了這個消息的話,那麼,招降白猿山脈,應該會簡單的多了吧。”易心裡頭道。
想這些的同時,易潛意識裡便將這個消息當做了最後的殺手鐗,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拿出來。
既然要拿出來這個消息,那一定是等祥明白了事情真相之後,自己拋出橄欖枝的同時才成。
白猿山脈,自己一定要啃下來送給族長大人!
心想到此處,易不由得幹勁滿滿。
中午時分,易領着阿白又去爲祥換了傷藥重新包紮了傷口。
其實這種事情,阿白一個人去就行,但易一定跟着,一來,是爲了與衆族長混一個臉熟,二來,是順便探一探這些族長的口風。
看一看他們對姬賊,對聯軍是否還持有仇恨態度。
一夜外加上一上午這麼長時間,這些族長多少也都冷靜了下來。
這些族長也都想明白了,白猿的死,本來就是與姬賊無關,事情原本就是一個誤會。
只是現在還不知道的是,那個阿志和川有沒有投降姬賊,他們是不是姬賊的人。
畢竟也不能相信易一個人的話不是。
是,大家和易的關係是好,可是人家易不也說了麼,他自己也不確定。
正是因爲這樣,大家纔會猶豫舉棋不定,心裡頭,多多少少的也都會有一些慶幸的心理。
至於慶幸的什麼,那很明顯。
就是慶幸姬賊很大可能不是殺了白猿老族長的兇手,如果姬賊不是兇手的話,那大家也就放心了。
畢竟,昨天的戰鬥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如走馬觀燈一般在眼前晃動。
那傢伙,漓火部落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可是比己方強的太多了。
如果可以,大家真的是不想和他們戰鬥。
不過話說回來,這只是建立在姬賊不是兇手的情況下大家不和他們戰鬥,如果他們真的是兇手,那,那大家就是拼了命,也要幫白猿老族長報仇!
“易啊,這個姬賊,你對他知道多少啊?”等待百無聊賴,灰川等族長在山洞口曬太陽,等待阿白給祥處理傷口的這段時間,有族長就忍不住問了。
在這個族長話出口的瞬間,其他族長也全都是屏着呼吸認真聽的樣子。
畢竟姬賊有可能是以後的對手,能瞭解還是瞭解一下比較好嘛。
易看了一圈衆族長,道:“我對他知道的不多,不過他這個人怎麼說呢,辦法很多,也很聰明,更是非常記仇。”
“記仇!!!”衆族長一驚。
易點頭:“對,如果阿志和川真的是投降了姬賊,在姬賊的命令下殺了白猿老族長那還好說。咱們和他們拼命打也就沒什麼了。可就怕阿志和川不是姬賊的人,他們殺了白猿老族長,就是爲了給姬賊找麻煩啊。”
灰川呃了一聲:“這有什麼區別麼?”
易故意嚇唬道:“當然有區別了,如果姬賊殺了白猿老族長,那咱們和他打了也就打了,他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可如果他沒有殺白猿老族長,那咱們誤會他和打了這麼一場,姬賊怎麼可能放過咱們。”
幾個族長都有些慍怒:“不放過怎麼了?他也就是五百人,用得着怕他麼?大不了和他打啊。”
“就是就是,咱們不怕他們!”
一羣人在這說的慷慨激昂,姬賊悄悄的瞥了一眼,心裡只是想笑。 wωw. тTk Λn. C 〇
他面上裝出來一副憂愁模樣,嘆了一口氣道:“哪有這麼容易啊。姬賊根本就沒有拿出來他真正的實力和咱們打。”
灰川笑了:“易你又騙人,這還沒拿出來真正的實力呢?他們死傷加起來不超過五十人,咱們死傷都二百多了,這要不算是全力,那他的全力該是有多厲害啊。”
其他族長也都點頭,表示易說的有些嚇人了。
易瞧着衆族長表情,唉了一聲:“各位族長,你們不知道,姬賊除了他的族人戰鬥力之外,他們還有很多厲害的武器呢。”
“你說是他們的矛麼?是比咱們的武器厲害哈。”
易搖頭:“哪能啊,那武器算什麼,他們厲害的是投矛器,可以在四十步外面就攻擊的遠程武器。”
話落下,昨天參加戰鬥的族長臉刷一下拉了下來,顯然,都回憶出來了投矛器的厲害。
這還不算,易還往厲害了說:“除了這個之外他們還有弓箭,就是那種一百五十步外就可以攻擊的武器。還有還有,還有一種投石機,四百步的距離,可以把這麼大的石頭給扔出來。”
說話功夫,易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大小形狀。
等他說完了,再偷偷去看各族長的表情,那傢伙,一個比一個難看。
當即,這幾個族長嘴角扯動,再有嘴硬想說不怕的,那也吭哧着蹦不出來半個字了。
易唉了一聲:“如果不是這些厲害的武器,我們兩千多人的聯軍也不會被他們五百人一天給打下來了。如果不是這些厲害的武器,他們怎麼會殺透猴羣,來到這裡呢?”
每當易說一次,這些人表情就變得難看了一分。
到後來,易就是張口問他們,這些族長也顧不得說話了。
易看到這一幕輕笑,心說自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能打是吧,敢打是吧,那就嚇得你們不敢打,不能打!
被驚嚇過度的人,總是要比情緒激動的人好控制的。
這麼會功夫,阿白已經出來了,灰川他們就好像是找到了一個理由似的紛紛離開易,迎上去問阿白祥的情況怎麼樣了。
阿白照實了說,這幾個族長裝作是鬆一口氣,關心祥的樣子,紛紛嚷着進去看看祥的情況。
阿白麪帶疑惑的走來到了易的身邊,納悶問道:“易大人,他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