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做皇上
看着周邦彥難以置信地神色,蔡京的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可是嘴上的話卻是暗藏殺機:“怎麼?周學士,你難道想抗旨不成?”周邦彥此時已經徹底從自己神遊的世界裡清醒過來,趕忙跪倒在地上,高呼道:“臣太學院太學士周邦彥接旨。”看着周邦彥現在老實的就像貓一般,蔡京心裡忽然涌上一種莫名的興奮,媽的,這就是皇權的威力啊。諸如周邦彥之類的傢伙,雖然就像這茅廁裡的石頭一般,着實是又臭又硬,可是當他一聽到是皇帝宣召,頓時就像是被抽了筋的什麼玩意兒,除了恭順和服從,似乎也沒有什麼別的本事了。媽的,要是自己真的能和大金合作,將來這大宋的大好河山可以分而治之,那真是爽透了啊。
雖然心裡這麼思考了一下,可蔡京的嘴上卻依然利索地宣讀了徽宗的口諭:“奉皇上口諭,宣太學院周邦選酢躅見。不得有誤。欽此。”蔡京說完這句話,就再無什麼生息。跪在地上的周邦彥心裡忽然明白過來,敢情今天蔡京來這裡本來就是要找自己的啊。看這種情形,多半沒有什麼好事,要是有好事,這傢伙還敢這麼陰陽怪氣地對自己說話嗎?
“走吧,周學士,咱們可不能讓皇上等急了不是?萬一皇上怪罪下來,老臣可是擔當不起的啊。”蔡京看着一臉困惑中隱藏着些許慌亂的周邦彥,催促地說道。
一路忐忑中,周邦彥隨着蔡京向徽宗所在的御書房走去。儘管心裡有諸多疑問,可是看到蔡京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他也實在是沒有勇氣開口相問。不過,就算是他問了,人家蔡京會告訴他嗎?
“臣周邦彥拜見皇上,祝吾皇萬歲萬萬歲。”一進入御書房,周邦彥偷偷看見徽宗臉色不善,趕緊跪倒在地,恭聲說道。徽宗看着眼前這個膽敢和自己爭女人的傢伙,心中越發地惱怒,可是嘴裡卻依舊是一副平靜如水的聲音。
“周愛卿,不知道最近你閒暇時忙些什麼?”徽宗忽然開口問道。這老色鬼的話語一出,不單是周邦彥心中奇怪,就連一旁的蔡京也有些摸不着頭腦,皇帝這是怎麼了?該不會被氣暈了吧?還沒有等蔡京這想法結束,結果馬上就顯現了。
“回稟皇上。臣閒暇時,主要就是呆在這太學院,和其他諸位學士一起探討這治國、平天下的道理。”周邦彥雖然心裡也是奇怪,可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確實如此,自從老子當日和這李師師見面之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李師師好像已經對這往日的歡好周邦彥突然有些不感冒起來,這周邦彥後面幾次約會,李師師總是找了各種藉口而加以推脫,是故他雖然心中滿腹疑惑,但也只好回來太學院看書打發時光了。現在,徽宗老兒這般問他,周邦彥這般回答,確實也是實話。但是,問題是,剛纔蔡京遞給徽宗老兒的可是一件足可以要了他的命的證物。雖然這證物也不過是一首豔詞而已,雖然這已經是許久以前,他在自己情不自禁下感念這李師師的美貌而所做的,雖然他與李師師也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但這些都不是徽宗老兒所關心的,此時此刻,徽宗老兒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這白色的絹紙上,心裡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
“是嗎?那周愛卿可是辛苦的很啊,朕是不是應該獎賞你一點什麼呢?”徽宗老兒說道最後,聲音忽然擡高八度,看着桌案上的那絹紙,氣急敗壞地站起來,將這絹紙扔到了周邦彥的眼前。跪倒在地下的周邦彥一看見這絹紙上的內容,頓時心裡就是一呆。媽的,這首詞怎麼會落到了皇帝的手裡?這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早在他爲李清照寫了這首詞之後,完顏惜月因爲偶然的機會就率先讀到了,因爲喜愛這詞裡的意境,便特意傳抄了一份,蔡京也是在與完顏惜月會面的時候,偶然間得睹這詞的。等到他知道這詞乃是周邦彥寫給名動京師的李師師時,這小子心裡可就有了想法了。要說這首著名的《玉蘭兒》,還真的是寫出了周邦彥對李師師的第一印象。周邦彥跪倒在地上,看見自己所寫的“鉛華淡佇新妝束,好風韻,天然異俗。彼此知名,雖然初見,情分先熟。爐煙淡淡雲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賴得相逢,若還虛度、生世不足。”竟然到了徽宗的桌案上,心中不免可是大大地吃驚一番。
要說這周邦彥也真是點兒背,單就剛纔那首《玉蘭兒》還不足以讓徽宗惱怒,畢竟這不過是周邦彥一時欽慕這李師師的風華絕代而真情流露之作。真正讓他惱火的是,前段時間自己在蔡京的陪同下,特意來尋這李師師,雖然一番柔情蜜意,但等到自己要臨幸的時候,卻已經是東方拂曉,雄雞高鳴了,作爲這大宋的天子,自己私自出來狎妓原本就不對,再加上因爲到了早朝的時間,所以這才滿腹遺憾地離開了了李師師。
可是,這周邦彥真的是太他媽的可恨了,居然敢將自己與李師師相會的事情寫出這樣一首詞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不要說是自己貴爲天子,就是一介布衣,也不能任由別人和自己爭女人啊。要換作是別的女人,自己也就算了,可是,這女子畢竟是李師師啊。那般一個絕色女子,自己這堂堂天子竟然不能遂願,真是可恨之極啊。
徽宗惱怒地看着地下瑟瑟發抖的周邦彥,目光不由地再次落到那白色絹紙上《玉蘭兒》下面的那首無名詞作上來。“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錦幃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箏。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媽的,這不就是譏笑自己沒有入港遂願嗎?看來李師師這賤人已經與這周邦彥交情不淺了,否則爲什麼在自己連番賞賜下還能不爲所動,而且就在自己離開後,這周邦彥居然可以進入自己爲她專門修建的房舍裡,真是令人惱火。看來,自己也該讓他們領教一下龍顏大怒的威力了。
“蔡愛卿,李師師那個賤人現在可在?”徽宗忽然看着蔡京問道。蔡京不知道這徽宗老兒心裡究竟打着什麼算盤,趕忙應道:“啓稟皇上,微臣剛纔在離開時,已經密令錦衣衛嚴加看守了,從剛纔那一刻起,再也不會有閒雜人等可以再自由出入了。”蔡京說道這裡,還意味深長地盯着跪倒在地上的周邦彥的後背狠毒地看了幾眼。
“很好,一會兒你立刻前去,將那賤人帶來,哼哼,既然她不願意遂了朕的聖意,那朕也不再勉強”,說道這裡,徽宗忽然惡毒地看看地上的周邦彥,繼續說道:“朕要認李師師爲義女,封她一個公主的名號,然後將她送給金人,如此一來,金人再也不能和我提什麼紅紅公主走失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