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辛大人,客氣的話我們就不多說了,這次本官得以順利迴轉之後,下一步馬上可能就是面臨剿匪大計的如何實施了,我這次前去和方臘談判,除了儘可能地減少將來我們的無謂的損失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畢竟我以前與方臘還是故交啊。”看着辛棄疾,我沒有絲毫隱瞞地和他說了當日我與方臘結識的過程,就連劫取生辰綱一事,我也是和盤托出。
辛棄疾聽我講述完之後,雖然覺得意外,但卻爲我的坦誠而感動。“宋大人,幼安十分感激您的信任,如此隱秘之事絲毫沒有隱瞞,而且是盡數對我說出,就憑這份信任,幼安今後都要唯大人馬首是瞻了。”看着辛棄疾這樣,老子心裡微微一笑,到底還是讀書人啊,別人這麼一點信任就能讓他如此激動,奶奶的,看來,這時代不光草莽之間講究一個義氣,就是讀書人之間,也是可以推心置腹,真心換真心的。其實,辛棄疾他大可不必如此激動。老子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馭下的必然選擇。這次我帶着方雪紅逃出方臘的勢力範圍,相信這傢伙惱羞成怒之下肯定會將當日我們一起劫取生辰綱的事情,如此一來,即使老子不說,將來這天下的人肯定都會知曉的,既然如此,那老子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將這裡面的內幕盡數告知辛棄疾,將來一旦消息再泄露的時候,他也不會怪老子事先沒有和他講過。
除此之外,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準備今天好好和辛棄疾談一談。因爲歷史上的他可是文武雙全的,尤其是他的醉裡挑燈看劍,夢裡吹角連營這兩句詩詞還是很讓我感動的。國家有難,書生有責啊。相信老子是不會看錯人的,眼下大宋的局勢他辛棄疾是不會看不清楚的。也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敢如此推心置腹。
想到這裡,我對辛棄疾說道:“幼安啊,你我雖然是上下的從屬關係,可是我卻與你是一見如故,而且也十分欽慕你的爲人,你看這樣好不好,今後有官場上的朋友在場的時候,我們還是以自己的官銜相稱,這要是沒有外人,不如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如何,省的你大人長大人短地喊着麻煩,而且我心裡聽着也彆扭。不知道,幼安以爲然否?”
辛棄疾聽我這樣說完,眼睛不由一亮,落落大方地說道:“既然公明願意,那幼安敢不承命?哈哈哈。”說道最後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看着辛棄疾豪爽不羈的痛快模樣,我心裡也是十分高興,奶奶的,他既然如此,可是省了老子不少心事了。
“幼安啊,不知道你貴庚幾何啊?”我看着辛棄疾,笑着問道。“呵呵,公明啊,兄弟我虛度光陰二十七載了,不知道公明你呢?”聽到辛棄疾的答話,我心裡長出一口氣,奶奶的,還好,老子比他還是大了幾歲,這下子老子還是可以以大哥自居了。呵呵,做大哥地滋味兒就是爽啊。
“哈哈,幼安啊,看來這哥哥我是做定了,我比起你來,可是多吃了幾年飯啊。”看着辛棄疾,我笑呵呵地說道。辛棄疾聞言之後,馬上起身,恭敬地說道:“公明哥哥在上,請收小弟一拜。”說完也不待我有什麼反應,就徑直跪了下去,樣子極是虔誠。
“哎呀,幼安,這可使不得,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大禮?只不過要是這裡有……”。奶奶的,不知怎麼地,此時老子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在現代社會裡看周星馳演的一部什麼鹿鼎記搞笑電影的場景來。如果老子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他與陳百祥扮演的多隆結拜的場景,好像是要什麼燒黃紙、斬黃雞什麼的。只是現在畢竟是在辛棄疾的船上,一時間又那裡備下這些物事?是以我說道後來,還是趕緊閉嘴了。
不料這辛棄疾誤會了我的意思,笑着說道:“哥哥,是想找酒喝吧?呵呵,不瞞你說,我這船上現在可是藏了幾壇上好的美酒呢。要是你願意,我們馬上就可以開喝,只是缺少一些下酒菜而已。”
聽到辛棄疾這麼說,老子心裡也很是高興。無酒不成席啊,只要有了酒,奶奶的,這氣氛立馬可就上來了,至於下酒菜之類的,呵呵,反正老子已經剛剛在方臘那裡吃過了不少,即使沒有也無所謂,只是這樣卻可憐了辛棄疾,空着肚子喝酒也着實難受。
“好啊,難得今日我們一起以兄弟相稱,幼安,這樣好了,莫若我們一起來個一醉方休如何?”我看着辛棄疾,滿心歡喜地提議道。辛棄疾聽聞之後,也很是高興,推開船艙門,對着外面喊道:“武松,把咱們帶來的好酒拿幾壇過來,我要與宋大人好好喝上幾杯。”
武松?聽到辛棄疾這般說話,老子才忽然省起當日在濟南府時,在時遷管理的巡撫驛館裡,這武松與老子可是照過面的,只是今日我忙着逃命,剛纔上船之後就忙着和辛棄疾談論了,所以並沒有記起這武松來。現在既然聽到辛棄疾吩咐武松拿酒,呵呵,正好,今日也可以將武松收服了。
看着辛棄疾轉身,我忽然笑着說道:“幼安,既然武壯士也在這裡,不如我們一起飲酒如何?另外,我也會將這次隨我而來的幾個好漢介紹給你認識,正所謂他鄉遇故知,實乃人生一大快事啊。”
辛棄疾本來也有心結識我這次隨身陪同的客人,只是因爲我沒有提,他心裡雖然有心卻不好意思提議罷了,現在看到我願意,不禁心裡十分高興,面含笑容地說道:“如此,可就甚好了。多謝哥哥周全啊。”
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卻沒有說什麼,徑直走出了船艙。正是順風時節,我們的大船順流而下,船行的速度飛快。大湖的兩岸依然是花紅柳綠,天色也是一塵不染地蔚藍,就連湖水也在我們大船船槳的撥動下,蕩起陣陣白色漣漪。
方雪紅正蹲在甲板上,不知道在忙乎些什麼。看着她俏麗的背影,我忽然柔情一起,向着她的那裡走去。
等到我走過去一看,忽然有些驚喜地發現原來她正在生火做飯。奶奶的,真是沒有想到,她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居然還會幹這些事情。“雪紅,真是沒有看出來,你居然會做這些事情?”方雪紅的手裡正熟練地宰殺一條大魚,隨着她手指上下靈活的翻動,原本雪白的魚身飛快地褪去了白色的鱗片,漸漸露出了裡面粉嫩的肉色。
聽到我和她說話,方雪紅的眼睛裡也是一臉喜色,嬌笑道:“怎麼了?公明,這有什麼奇怪的,這本來就是我以前經常乾的事情,只不過最近因爲哥哥,我才幹的少了一些而已。現在,既然你們要飲酒,沒有下酒菜那裡可以,正好我可以給你們燒上幾道特色小菜,只是可惜這裡除了魚再沒有什麼別的食材了,要不然啊,我包管給你做一桌上好的色香味俱美的佳餚來。”方雪紅邊說邊已經將宰殺處理好的魚放到了一口精緻的小鍋裡。看着她熟練的樣子,我的心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奶奶的,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柴進他們幾個看着我出來,不由地也被這裡的香味兒吸引過來。看着他們幾個走近,我笑道:“好了,柴進,燕青,花榮,等會兒我們可有了口福了,來,我先帶你們去和這辛棄疾辛大人認識一下。”
燕青看着方雪紅如此賢淑的樣子,故意打趣道:“大人,夫人這手藝可真是嫺熟地恨啊。以後我們要是嘴饞了,說不定要叨擾夫人得啊。”方雪紅聽到燕青這取笑之語,粉面微微一紅,倒也落落大方地說道:“只要你們願意,我隨時都可以爲你們做的。”聽着方雪紅這般言語,我笑着罵道:“好了,小乙,夫人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這廚藝嘛,你小子偶爾能見識一次就不錯了,你小子可不能得隴望蜀,要是你的嫂子因爲做飯而變得不漂亮了,我看你小子也就大難臨頭了。”
燕青看着我這般維護方雪紅,嘴裡嘿嘿笑了幾聲,趕緊走開了。柴進和花榮看着燕青,也是一陣輕笑。“呵呵,我們走吧,辛大人已經要武松備好酒了,正好我可以給你們引薦一下,以後我們少不了要在一起並肩戰鬥啊。”
方雪紅看着我,低聲說道:“公明,你就趕緊帶着他們去吧,有他們在這裡,我這廚藝可是要大打折扣的啊。”看着方雪紅一臉羞澀,我知道她是有些害羞燕青的取笑之語。不過,這樣也好,畢竟一會兒我們要談論的是這有關天下命運的大事,而且事情有涉及到她的嫡親哥哥,本來我還爲如何迴避她而發愁,現在倒是好了,她主動承擔起這廚藝之事,也省卻了我不少麻煩。
“呵呵,雪紅,難得你如此賢惠,爲夫這就去了,你也不要太操勞了,我們主要就是喝酒聊天,這下酒菜嘛,最好的還是相互之間的志同道合的話語,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嘛,至於這吃食,你隨便弄上幾個就好,萬不可累着自己啊?”聽到我這般關切的話語,方雪紅的心裡頓時感覺自己比吃了上好的蜂蜜都甜。
來到船艙,看着辛棄疾已經站在門口迎接,我趕忙緊走幾步,對着辛棄疾說道:“幼安,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大周宗室後裔柴進大官人,這位是小李廣花榮花將軍,這位是浪子燕青,眼下也是我的貼身侍衛,來,柴進、花榮,燕青,見過辛大人。”
辛棄疾看見柴進他們三人個個都是人中翹楚,不禁心裡也很是開心。笑着對我說道:“公明哥哥,你可是等會兒要罰酒的啊。”看着我有些糊塗,辛棄疾笑道:“哥哥忘了,今天我們剛剛論了兄弟,怎麼現在你又稱呼我爲大人呢?呵呵,這裡遠離那些軍士,我們兄弟相稱並無什麼大礙的。”
聽到辛棄疾這般,老子心裡不禁好笑道,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太保守了。“呵呵,幼安說得沒有錯,今日我們就是兄弟聚會,呵呵,來,我們進去再說。”當下,燕青他們三個和辛棄疾相互見了禮,自來這船艙裡。
船艙內已經擺好了幾罈美酒,桌案上還放了一些乾肉之類的玩意兒。看着我們坐好,辛棄疾笑着說道:“哥哥見諒,小弟現在軍務在身,再加上這次事情緊急,不曾備得佳餚款待諸位啊,還請幾位兄弟見諒。”
看着辛棄疾一臉客氣,我笑道:“幼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正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呵呵,朋友之間,貴在相交,更何況我們又不是什麼俗人,非得酒菜齊整才能喝酒不是?更何況這裡還有不少肉乾,如此,飲酒足矣了。”
辛棄疾聽我這般言語,笑道:“公明哥哥果然爽氣,看來是我有些拘泥了。”將杯中都滿上美酒,我環顧四周發現這武松並沒有來,不由問道:“幼安,武松怎麼沒有前來?”
辛棄疾笑道:“有勞哥哥掛懷了,武松馬上就來,他說是要去給哥哥找點什麼吃食,看樣子倒是挺神秘的。不如我們邊喝邊等如何?”聽到辛棄疾這般,老子心裡的好奇心頓時被勾起了,奶奶的,武松要給我們找下酒菜,不知道他會找來什麼東東?
“呵呵,不着急,我們就等等武松兄弟般,趁着這會兒的功夫,你們正好可以論論年齡高低,呵呵。”我看着辛棄疾他們說道。當下,這幾個傢伙開始相互談起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後就“哥哥”、“兄弟”一陣亂叫。
我們這裡正熱鬧的時候,忽然,艙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武松手裡拎着一大包物事進來了。
看着武松進來,我笑着道:“說曹操,曹操就到啊,幼安,武松兄弟已經來了,我們猜猜他這包裡是什麼物事?要是猜對了,我就喝掉一大壇酒,要是你們沒有猜對的,那你們就要每人一大杯,如何?”
武松看見我興致如此之高,再加上他包裡的這玩意兒着實珍貴,一時間興趣也起來了,笑着迴應道:“宋大人真是好雅興,既是如此,我也打個賭,說要是猜對了,武二也同宋大人一樣,也是一大壇,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看着武松如此豪氣,我心裡也是一喜,奶奶的,很好嘛,武松此人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只是他這包裡是什麼物事呢?忽然間,我的腦海裡一閃,奶奶的,莫非是老虎肉?雖然我穿越到這大宋之後,發現許多事情都已經不像我在後代看到的那般情形,可是這大的方面或許還是一致的啊。比如說,方臘造反什麼的。
看着辛棄疾他們,我拍怕武松的肩膀,笑着說道:“諸位兄弟,來吧,大家猜一猜,正好我們可以以此爲由頭,好好喝上一次。”
辛棄疾和柴進他們幾個頓時躍躍欲試起來。示意武松坐下來,我忽然低聲問道:“武松兄弟,莫非你這裡的東西可是那百獸之王的物事?”儘管老子的聲音很低,可武松聽到之後還是虎軀一震,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我,吃驚地問道:“哥哥又是如何知曉?莫非哥哥真如外界傳言,有通天徹地的本事?”
看到武松這樣,我明白自己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心裡驚喜之餘,臉上卻是一臉故弄玄虛:“呵呵,天機不可顯露啊,我們稍安勿躁,看看有沒有人能猜對,呵呵,要是人家也猜對了,我們可得喝上大大的一罈酒啊。”
這會兒功夫,衆人也已經隱隱約約有了自己的答案,看着他們,我忽然笑道:“幼安,你先說。”辛棄疾看着我一臉得色,不禁奇怪地問道:“公明哥哥,莫非你已經有了這正確答案?這怎麼可能呢?武松,你說說,是不是哥哥已經猜對了?”武松聽見辛棄疾這般問話,趕忙恭聲答道:“回稟大人,正是如此,公明哥哥確實是猜對了。”
聽到武松這般應答,衆人一下子都有些奇怪,個個吃驚的真是合不攏嘴了。我靠,宋公明真是神人啊,就連這都能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