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侍衛的警惕性倒是蠻高的。(
)看着我一身如雪白衣盛裝而來,言語間卻並沒有過多的關照。例行公事地開始盤問我,好在公主趙紅的這個香囊還是蠻有效力的,那個領頭的侍衛看着我手裡居然有這個玩意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後,便要我進去了。
就在我驚歎皇家威儀的時候,一旁不知道從那裡閃出來一個老太監,滿嘴的娘娘腔:“宋大人,公主已經等候多時了,這邊請。”這老傢伙就像幽靈一般地閃現出來,搞得老子心裡真是有些不舒服,要不是看在他已經是個不健全的男人的份上,老子真想打爆他的腦袋。媽的,這下子被這老傢伙一嚇,我心裡頓時失去了觀賞這皇家氣象的興趣。
老太監忽然間似乎就變成了一個啞巴,只顧在前面帶路,卻不和我再說一句話。這樣倒也挺好,我在後面跟着,心裡的情緒才慢慢調整過來,反正有這老太監帶路,我也不用發愁找不見趙紅的住處了。
老子的心情逐漸好了起來,恰好又跟在老太監的後面,這時忽然看見他走路的姿勢倒是挺特別,宛如一隻被閹掉的□□一般,兩腿分得開開的,蹣跚着向前走路。“呵呵”,看着老太監這樣,老子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不由地輕輕笑了一聲。那老太監猛地轉過身來,看着我,細聲細氣地說了一句:“皇宮重地,不得嬉笑喧譁!”說完之後,又轉過頭,繼續帶路。
老太監這麼一鬧,弄得我心裡也有些不好意思,奶奶的,算了,這人作爲一個男人已經失去了最起碼的尊嚴,老子再這樣在心裡取笑,實在是有些不應該了。於是,我便跟着老太監身後,屏息靜氣地向前走去。
大約走了半盞茶的時間,我忽然在樹木掩映中看到一處氣勢恢宏的宮殿,上面掛着一塊燙金大匾,隱隱約約似乎是“嬌泰殿”三字。等到轉過身來,漫步走到近前,我這才發現這宮殿金釘朱戶、畫棟雕甍、覆以銅瓦,鐫鏤龍鳳飛驤之狀,巍峨壯麗而且光耀溢目。老太監看到我也轉過了這幽靜甬道,便再次細聲細氣地說道:“宋大人,前面就是公主的寢殿了,老奴告退,宋大人請。”
這老太監一面說一面退後竟自顧自地從來路返回去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此發呆。奶奶的,這是什麼意思?趙紅居然在寢殿裡召見老子?這恐怕有些不妥吧?還沒有等我再好好思考一下這裡面的問題,一個柔媚的女子的聲音已經在寢殿裡響起:“來者可是山東巡撫宋公明宋大人?”這聲音說不出的誘惑,當然似乎也隱隱約約中還有一絲興奮和緊張。
“正是下官,下官蒙公主召見,不勝惶恐,唐突和驚擾之處還望公主見諒。”我恭聲應答道。柔媚的聲音再次響起:“公明見外了,此處沒有外人,你既然已經來了,還請進來就是。”
聽到趙紅這般說話,我心裡雖然覺得奇怪,但是想道既然已經來了,而且又事關李清照未來的命運,所以也就沒有多加考慮就大步走了進去。
大殿內一個身着明黃色服飾的女子正盈盈站在那裡,身材說不出的挺拔修長,姿容雖不能是沉魚落雁,但也足可以與閉月羞花媲美。奶奶的,當我第一眼看見趙紅時,我就爲她身上的一種別樣氣質所傾倒了,雖然那日我曾在李清照的閨房見過她,但畢竟那是在夜間,光線幽暗而且時間又倉促,所以並沒有看清她的廬山真面目。此時此刻,當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到趙紅時,心裡忽然有了一種心痛的感覺。而這種感覺真是趙紅身上這種獨特氣質帶給我的。因爲之前對趙紅的事情多少了解了一些,所以我才能更好地把握出她身上的這種氣質。儘管一下子不能用語言很好地描述出來,但是至少我可以體會和感知出來。
“下官見過公主,公主千歲千千歲。”雖然老子老是不習慣給這些所謂的皇親國戚下跪,但是沒有辦法,老子既然轉世來到這裡,而且現在老子還沒有做了這天下的霸主,那老子見了這大宋的公主,自然還是要下跪的。
趙紅倒還不錯,看見我要下跪,忙出言阻止道:“公明休得見外,今日你我這裡並無外人,這凡間的俗禮可以免除。”聽到趙紅這樣,老子心裡也很是高興,畢竟在現代社會裡流傳的可是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蒼天與孃親。雖然你貴爲公主,可老子還真沒有把你放在眼裡,要是老子真的給你下跪了,那老子的運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謝過公主,只是不知道公主召下官前來所謂何事?”我看着趙紅盈盈火熱的眼神,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奶奶的,這娘門兒,該不會看上老子了吧?我心裡這個念頭剛剛涌過,自己就罵了自己一句,你以爲你是誰,人家公主早已經被徽宗老兒許配給金國的皇帝了,你小子還在這裡自作多情,真是有夠好笑的。
趙紅卻走了幾步,在快到我的跟前時才止步,頓時,一陣香風撲面而來。“怎麼,難道我一個堂堂的公主見你一面,就非得有什麼事情不成?”看着趙紅咄咄逼人的氣勢,老子心裡暗罵道,奶奶的,你他媽的不就是一個公主嗎?拋卻這個身份不論,你在老子的心裡也就是一個女人而已。要不是看在你已經答應了李清照的份上,老子恨不得現在就將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呵呵,那裡,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想公主身份尊崇,尋常人那裡能夠輕易得見仙顏,所以這才猜測公主這般着急召下官前來,肯定是有要事在身。既然公主說了沒有什麼事情,那就請恕下官剛纔失禮之處。”我迎着趙紅火辣的眼神,不卑不亢地說道。
趙紅看着我清澈而深邃的眼神,聽着我渾厚的聲音,再親身體會到我別樣的雄性氣息,芳心中不禁一陣迷醉。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是一介書生,可是卻又與自己所見到的書生有着根本的不同。究竟是什麼因素使得自己竟然對他如此迷戀?雖然自己只是在蹴鞠場上陪着李清照一起觀看了他和金人的比賽,可是爲什麼當自己看到他那溫柔的一瞥竟會如此沉醉?天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難道我堂堂大宋的公主竟然會喜歡上這樣的一個人?
看着趙紅的眼神中有些迷離,老子的心裡可是有些詫異,奶奶的,這個公主怎麼會如此德性?大白天地一個人在這裡呆着,而最終的目的不過是爲了與老子見上一面,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還真的沒有什麼大事情。奶奶的,看來這公主的腦子真是有些問題,要不然就是發神經。
想道自己還準備於今天晚間拜會一下蔡京,可是此時這公主卻把老子絆在這裡,奶奶的,這可真是不爽。“公主,公主……”,看着趙紅這個模樣,老子心裡忽然一動,奶奶的,莫非這女人真的對我起了什麼想法?以老子在現代社會混跡於燈紅酒綠的經驗來看,這公主現在可是動了春情,而且剛纔她又說這裡沒有另外的人員,那這樣說來,公主趙紅此時對我真的是有些春心萌動了。雖然老子不是什麼柳下惠,可是,想道她馬上就要成爲名義上的金國皇妃,而且她又是李清照的閨密,老子就不得不壓下自己內心深處的衝動。這可是一棵帶刺的玫瑰啊,一個不好,這可能就要刺破老子的手了甚至是老子的心靈了。所以,今天老子還是繼續裝糊塗好了。
趙紅聽到我的喊聲才從迷離中清醒過來,臉色微微有些紅暈,聲音卻倒是平靜:“來來來,公明,快坐下,我們一起邊吃邊聊如何?”趙紅這麼一說,我才覺得自己也真的是餓了,順着趙紅的手勢,我看見這大殿的中央已經擺好了一個几案,案面上已經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而且還特別溫好了一壺酒。
坐在趙紅對面,我忽然覺得氣氛真的是有些曖昧,想不到堂堂大宋的公主竟然會與我這個以前名不見經傳的男子一起吃飯,而且看樣子似乎這飯菜還是特別爲我準備的。真是夠滑天下之大稽的。
“來,公明,我們先喝一杯如何?”趙紅忽然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替我和她同時斟滿了一杯上好的美酒,看着泛着殷殷碧光的且泛着香氣的美酒,我一時間也有些迷醉。奶奶的,管他呢,既然佳人、美酒在前,老子就不要那樣不解風情了,還是陪趙紅好好喝上一杯再說。如果老子所料不錯,今天趙紅召見我可是有着特殊用意的。既然我們之間以前還存在着一點隔閡,而且剛纔見面之後大家也是不尷不尬的,那還不如藉助美酒這個媒介來調節一下氣氛呢。
“”的一聲,我與趙紅的酒杯碰在一起,還沒有等我喝完,趙紅早就是一飲而盡了。哦?看來趙紅真的是有滿腹心事啊。我這般想着的時候,趙紅早就又是給自己斟滿了一杯。看着我還沒有喝完,她絕色的臉上有些嗔怪的表情:“怎麼?公明,難道我這裡的美酒不好嗎?”
聽到趙紅這小女兒情態的聲音,我趕緊恭聲道:“公主言重了。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只是想,如此佳餚美酒,又有公主如此絕色相伴,下官早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趙紅聽我說完,忽然莞爾一笑,輕搖自己的粉頸,看着我說道:“想不到你倒是蠻會說話的啊。只是,你卻不該忘了一件事情,今日既然我專門邀你在這裡相會,而且剛纔我也免了你的覲見之禮,怎麼這會你老是公主公主,下官下官的叫着,這樣顯得多沒有意思?”
聽着趙紅這般略帶醉意的話語,我的心裡可是明白的很,看來,這公主真他媽的是看上老子了。奶奶的,這可如何是好,這要是讓李清照知道了,還不得扒了老子的皮,雖然她們是無所不談的閨密,可這分享男人的事情,我估計李清照還是不願意輕易點頭同意的,再說了,就算她同意,老子也不能和這趙紅有什麼糾葛了,因爲這可是徽宗已經答應金國的承諾啊。
“那,下官該如何稱呼公主?”我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看着趙紅問道。趙紅又是一杯下肚,臉上也有了別樣的紅暈:“難道你就不能叫叫人家的閨名?”閨名?聽到趙紅這般言語,我不禁很是驚訝,奶奶的,老子怎麼會知道你的閨名是什麼呢?
趙紅看出我遲疑的神色,忽然嬌笑道:“你手裡拿的又是什麼?”我聽到趙紅這般言語,再看到手裡的香囊,不由再次遲疑道:“難道公主的芳名竟是這個香囊二字?”趙紅聽完說完,嬌笑道:“你可真是會說笑,我堂堂公主之尊會取那樣一個俗不可耐的名字嗎?”
也是啊,老子也是有些糊塗了。人家如此絕色,而且又是身在帝王之家的公主,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如同阿貓阿狗的名字呢?可是,趙紅又爲什麼要老子看這個香囊呢?
看着我滿臉狐疑的神色,趙紅忽然正正神色,溫柔地說道:“你以後可不可以叫我香香?”奶奶的,原來,趙紅的閨名是喚作香香的啊。怪不得老子在這大殿裡可以問道一種異香呢。看來,她還真是名副其實啊。
許是酒精的刺激,許是趙紅這沒有架子的神情,我一時間也有些情不自禁,忽然叫了一句:“香香,很好的名字啊,既然你願意,那就叫你香香好了。”趙紅聽到我這般言語,神色間不由的一陣歡喜。一掃之前的憂鬱和不快。
“這就對了嘛,這樣多好,你看,如此一來,我們喝酒豈不是痛快,公明?”趙紅歡喜地看着我,又是一杯美酒下肚。看着她如桃花般的豔麗面龐,我的眼神不由一呆。到底是皇家文化薰陶出來的,趙紅的美給人一種特別大氣的美,這種美是我從其他女子身上所不能感受到的。雖然柴琴也是皇室後裔,可畢竟她出世時,大周已經滅亡了,所以這專門的宮廷訓練還是差了一些;完顏惜月固然也是大金的公主,可是因爲從小就肩負了重要的使命,所以這美麗中更多幾分滄桑。至於李清照雖然也是朝廷大員之女,但畢竟其父李格非不過是一個禮部尚書而已,他所能給予李清照的訓練與這趙紅比起來還是差的遠了一些。
這樣一來,趙紅的這種美可真的是有些獨一無二了,怪不得金國的皇帝想要將她弄到金國去。其實,此時此刻,不要說是金國人,就是老子這個大宋的臣民,而且已經是領略了無數絕色女子的大宋人,如此近距離地看着趙紅,心裡也不免心猿意馬起來。
趙紅看着我的眼睛裡漸漸有火苗燃起,芳心中不禁也是一陣暗喜,看着我這般丰神俊朗、玉樹臨風的儒雅男子,她的心裡再次涌過一陣激情,看着我也是一杯下肚,她忽然嬌笑道:“公明,你想不想知道我的閨名爲什麼叫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