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笑着說道:“小二先行謝過哥哥。倘不是哥哥,我們如何能夠得享此等齊人之福?而且也不會遇上柴大官人!”一旁的小七突然來了一句:“不過,倒是攪了公明哥哥的好事了。”這小子,倒會拿我開涮了。
一時間甲板上其樂融融。
“哥哥,何不到我莊上一住,也好讓我兄弟儘儘地主之誼?”柴進眼神裡滿是急切。阮家三兄弟看看我,似乎想讓我答應下來。靠,這幾個小子,肯定是不耐煩每日打漁的辛苦,想到柴進莊上白吃白喝,逍遙一段時間。
“宋江俗務在身,今日要回衙門處理一些事情,柴大官人,改日吧。”我的話音還未說完,就瞅見阮家兄弟眼裡滿是失望。心中一陣好笑,我又接着說道:“不過,柴大官人可以和阮家兄弟同回,待我處理完手頭事情,就前去拜訪,這樣如何?”阮小七高興地跳了起來。
“如此也好!”商量妥當之後,我與阮小二、阮小五同坐柴進的大船而行。阮小七劃着自己的小船跟在後邊。到了岸邊,我自登岸去衙門,他們則向着柴進的莊上進發。
惜月在彩蝶的陪同下,悄然站到甲板之上,注視着我遠去的身影。“家主,你看宋江此人如何?”彩蝶嬌聲問道。
惜月眼神裡流露出一種複雜,卻沒有言語。低頭看看我剛剛寫的那首詞,眼神漸漸溫柔起來。
桌前一盤冰涼牛肉,碗裡多半碗劣質白酒。衣服也是破爛不堪,青面獸楊志悶悶不樂地坐在路邊的一個小酒肆裡。
想我楊志也是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也曾應過武舉,做過殿司制使官,卻不知飛來橫禍,原本打算去太湖邊搬運“花石綱”,指望着任務完成也好賺個更好的前程。那曾料到同去的九個制使都順利完成任務,只有自己在黃河突遭大風,不幸失陷了花石綱,弄得自己有家不能回,有國不能投,只好四處流浪,到處奔波。如今聖上發了大赦之令,自己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籌措一擔金銀,準備打點運作,哪曾想卻被高俅這廝一筆否定。錢也花完了,事情卻沒有任何着落,弄得現在自己已經身無分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