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纔自己表姐也說了如果輸了的話,有可能是要脫衣服的。儘管自己身上的傷已經好個差不多了,可是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雖然知道自己表姐的心思,可閻婆惜卻並不打算作弄柴琴。所以她裝作沒有看見何蓉蓉的眼色,端起自己面前的杯中酒,主動與柴琴喝了一杯。
何蓉蓉有些疑惑地看着閻婆惜,不知道她爲什麼沒有遂了自己的心願,心下疑惑間,小翠也已起身,何蓉蓉不願再失去這次機會,趕緊使了一個眼色。小翠心下會意,朝何蓉蓉微微點頭,便向着柴琴的身邊走去。“柴琴小姐,今日能與你相見,真是小翠的福分,想我們這些庸脂俗粉,見了小姐這般風華絕代,真是自慚形穢的很,小姐卻不嫌棄我們粗鄙,真是令我們感動,這杯酒就算是我敬小姐的。”小翠這話說的倒也在理和中聽,我沒有想及其他,自和一旁的閻婆惜調笑談情。就在我逗得閻婆惜滿臉紅暈的時候,小翠和柴琴均已喝完了這杯中之酒。小翠故意將自己的杯子傾斜倒立,裡面滴酒未剩。柴琴看見小翠這樣,知道這是一種酒場的規矩,喝酒之人如此表示,意思很明顯不過,那就是我這人實在,做事釘是釘鉚是鉚,絕不拖泥帶水,我喝酒尚且如此,何況做人乎?柴琴平時就爲人豪爽,也見哥哥柴進與人飲酒也經常這樣,此時見小翠如此,當下也不以爲意,照貓畫虎,將杯子傾斜過來,結果一滴殘酒滴落在桌上。
何蓉蓉看見小翠明白了自己心意,心中很是高興,其實大家喝過酒的都清楚,只要不是刻意用心,這杯中酒一般不會喝得乾乾淨淨。柴琴平日見柴進喝酒這樣,那是因爲柴進接觸的都是江湖上的好漢,他們對這禮數極爲着重,所以喝酒時自是極爲謹慎,唯恐失了禮數。可是柴琴平日性格就有些隨意,否則那日也不會在溪中沐浴給了我一個可趁之機。現在,她看見小翠的杯里居然沒有酒滴落,而自己的卻有,不由一陣鬱悶。正要主動來個自罰了事,小翠卻故意不依不撓,大叫到:“蓉蓉姐,柴琴小姐這酒喝得可是不痛快啊。你看怎麼辦吧?”何蓉蓉卻早已站起,看到這一幕,自己可是喜在心裡,嬌笑道:“哎呀,柴琴妹妹,你看,這小翠夫人可是不依你,非是我這監酒官故意刁難,按咱們剛纔所說,柴琴妹妹該給個彩頭才行。你說呢?妹妹?”柴琴此刻倒是胸無城府,聞言笑道:“那就加罰幾杯吧?”小翠心裡存了要看柴琴的笑話,故意說道:“加罰也行,不過可是要飲上滿滿一大碗,如此方纔顯得妹妹心誠。”柴琴雖然酒量過人,但到底是女流之輩,聽說這小翠要她喝上一大碗,心下也是惴惴不安,聞言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
此刻,我已經看出一些端倪,正要出言爲柴琴解圍,何蓉蓉卻那眼睛瞥了我一眼,嬌笑道:“大人,眼下我是監酒官,大人要是不聽號令,可是一樣的要罰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