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出三朡國的情況了嗎?”楊浩將地圖收起,沉聲道。
探子點頭道:“打探清楚了,這三朡國距離我們這邊大概十天的路程,快走的話,差不多也得需要七八天左右,他們的人很多,要比我們部落現在的人還要多,很多奴隸在外面勞作,有一個土城,比我們部落的新牆還要大,而且我們還看到了有戰車出沒。”
“呵,好一個三朡國,一個小小的方國便有如此實力,還真是讓人害怕啊!”
楊浩心中冷笑一聲,三朡國的實力雖然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但也談不上有多麼畏懼。
憑現在大齊部落的實力,硬懟這個方國除非是腦子抽筋了。
但是楊浩又十分想弄一下這個勢力,不爲別的,只爲糧食。
以少搶多,這是個頗有技術難度的活,楊浩暫時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只能暫時刺探敵人的情報,以作將來之用。
“首領,我們要攻打這個三朡國嗎?”力央這些好戰分子,興奮的看着楊浩。
楊浩笑罵道:“打,打個屁,你們是沒聽見那邊什麼實力嗎?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在這圍着。”
軍隊的人聞言一臉訕訕,也知道自己部落現在根本不是三朡國的對手,見在這裡沒什麼事,只好去忙自己的事情。
寅,少炎,還有原等一些楊浩爲將來做儲備的文官則被他留了下來。
如今的大齊部落已經不是曾經的百十來人的小族,如今近千人的部落,如何進行管理成了楊浩的頭等大事。
這一個月來,他用以工代賑的方法讓這些人有事做不至於閒着。
但他明白,這只是權宜之計,部落想要走上正規,成爲一個有潛力的勢力,長期用這種辦法肯定是有危險的。
族人的數量太少,戰俘階層的人太多,這就會爲他的統治埋下極大的禍根。
既然考慮到了這一點,就得想辦法解決這一點。
目前來說,大齊部落的權利構成分爲三個部分。
以楊浩爲核心的原有莘氏逃奴和以原氏族部分人組成的統治階層,這些人是楊浩堅定的擁護者,這些人的利益,他是不敢輕易動的,這不僅關乎他的統治,更關乎他的性命。
第二個階層就是野人和原氏部分族人和風曦部落的部分族人,這些人當中有很多已經爲大齊部落效力,他們也屬於既得利益者,雖然加入時間尚短,但嚐到了甜頭後,對這個部落歸屬感正在慢慢養成。
而最後一個階層就是那些普通的戰俘了,這些人做着幹着最累的活,拿着最少的待遇,可以說是過的十分悲慘,只能是勉強活着,而這些人是數量最多的,差不多佔據了部落總人口百分之八十以上。
如果不進行改變,就像是坐在火藥桶上一般,早晚會將自己炸的屍骨無存。
至於怎麼改變,他已經思考了良久。
集權統治這一點是不能變的,他可不是民主先鋒,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讓自己過的更好一些,如何是好生活,當然是當老大吃香的喝辣的纔是好生活,民主不存在的。
想要這些最底層的人不聯合起來推翻自己,楊浩決定將這些人分而治之。
將他們原有的社會結構打散,按照他的安排重新劃分。
以三十人左右爲一社,五社爲一區,五區爲一縣,整個部落將分爲兩個縣,並設立相應的職位進行管理。
而他也爲此制定了一個簡易的律法,除了禁止械鬥,隨意殺人等涉及人命的事情之外。
楊浩在律法中最核心的思想就是對部落忠誠,併爲此設立了一個刑罰,名曰連坐。
只要一人叛族,一戶皆殺,一戶叛族,一社皆殺,舉報者,如查實,重賞,誣陷者,如查實,死罪。
留下這些儲備文官的目的就是讓他們熟悉新的統治手段,給這幾人講明白這些楊浩就用掉了兩個多小時。
如此詳盡的統治辦法,衆人可以說是聞所未聞,頓時覺得楊浩如同天人一般,想常人不敢想,常人不敢做之事。
將這些人口分而治之,頓時讓管理的思路清晰了許多。
而這幾人對此深有感觸。
“首領之智,非吾等所能比,只要這政令執行下去,吾族當可無憂。”
原發自內心的感慨道。
楊浩笑了笑道:“些許小道爾,算不上什麼智慧,接下來,你們要從可靠的族人當中,選擇相應的人手設長,負責管轄人口。”
“首領,族人大多未管過一人,如今貿然上手,恐怕不妥啊。”寅連忙說道。
楊浩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道:“無妨,誰從生下來便會這些的,只要人可靠,邊做邊學就可以了,你們也接觸這方面有一段時間了,不要藏私,可以把你們的經驗交給他們。”
寅臉色有些僵硬,見楊浩臉色不對,乾笑道:“這。。。屬下遵命。”
此刻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真他孃的給自己沒事找事。
接下來的幾天裡,幾人開始着手進行此事。
戰俘們對此並沒有什麼抵抗情緒,這個時代雖然已經產生了家庭,但是先前的那場災難,讓大多數人都成了孤家寡人。
楊浩不是不通人情之人,對於那些已經有家庭的,並沒有強行拆散,准許其生活在一起。
分化行動雖有些許波折,但總體來說還算順利。
用了四天時間,將近千人分成了兩縣十區三十餘社,社區並未滿編,但這並不影響大局。
雖然將人口區分開來,但是相應的管理人員卻不夠用了。
楊浩無奈之下,只能本着能者多勞的原則,讓一名管理者,負責兩到三個同級別的行政單位,這樣一來原本需要近六十人的管理者,一下子縮減到了二十餘人。
人手不足的壓力一下子緩解了許多。
戰俘們對於自己被分到哪裡並不怎麼關心,在他們的觀念裡,奴隸在哪都是奴隸,即便是大齊部落只有戰俘,不過對他們目前來說並無太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