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在說什麼,楊浩此時完全聽不進去了,兩眼無神的呆坐地上,好似癡傻了一般。
雖然之前他已經有了些許猜測,但是當真的確定了心中的猜測時,心理防線瞬間崩塌,穿越到如此野蠻的年代,還成了奴隸,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了。
“爲何別人穿越就當皇帝,當王爺,最不濟也他媽的是個紈絝子弟,呆着沒事,整幾個小妞沒事日上一日,淫上幾首無病呻吟的騷詩,路人甲乙丙丁都驚呆了,這他媽的纔是穿越,爲何他媽的我就這麼倒黴,草!草!草!賊老天,你他媽玩我是吧!”
無論楊浩在心中怎樣吶喊,咒罵,抱怨,都改變不了他來到夏朝這個事實。
渠被楊浩彷彿要吃人的表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身子。
“你。。。。你要幹什麼。”
楊浩猛然回過神來,看着渠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小聲嘀咕道:“冷靜,一定要冷靜,不能慌,一定不能慌,我要活下去,這些雜種,不管你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還是三皇五帝,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這些人都弄死,讓老子當奴隸,我操你媽的。”
深呼吸了一口氣,擡頭看着一臉戒備的渠,楊浩努力做出一副正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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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背上有點疼,嚇到了你了,實在抱歉。”
渠狐疑的看了看楊浩,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剛纔楊浩的模樣確實把他嚇得不輕。
“哦。。。這樣啊,我們這種人挨鞭子是常有的事。”
這時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忽然響起。
楊浩摸了摸咕嚕嚕叫的肚子,嚥了口唾沫。
“渠,有吃的沒!”
“沒有,明天太陽升起,會有人給我們投食,想要吃到東西,就靠你自己了。”
楊浩一愣,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渠沒有回答楊浩的話,背對着楊浩,蜷縮着身體躺在地上,悠悠的說道:“明天你就知道了,我要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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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還想再問些東西,但是沒過一會兒,便聽到一陣鼾聲響起。
嘆了口氣,坐在地上仰頭看着璀璨的夜空,喃喃道:“夏朝,唉~”
黑夜,篝火點點的部落,只能見到巡夜的戰士走動,奴隸所在的柵欄內,時不時的響起幾聲呻吟。
楊浩聽着這些聲音,心情更加的煩躁不堪。
“這些沙幣,都他媽這德行了,還有心情**,媽的,老子絕對不能和他們一樣,一定要逃出去。”
胡思亂想中,楊浩睡意漸濃,不知不覺間便沉沉的睡去。
清晨,嘈雜的聲音將楊浩從睡夢中驚醒。
“他媽的,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迷迷糊糊中,楊浩還沒睜開眼睛,便破口大罵起來。
猛然間,楊浩好似想起了什麼,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着周圍髒兮兮的環境,還有身邊那一個一個赤身裸體的男男女女,楊浩嘴角抽了抽,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現實,並不是一場夢。
一陣喝罵聲把他從恍惚的狀態中拉回到了現實。
只見這些奴隸,兩眼放光的朝着一個方向涌去,正有些疑惑間,胳膊忽然被人拽了一下。
“還愣着做甚麼,投食了。”
看着前面那個如同猴子一般的身影,楊浩臉色一變。
“臥槽,等等我啊!”
楊浩跟這些奴隸一起,彙集到柵欄門前,望眼欲穿的看着門外。
柵欄外,十幾個手拿短劍石斧的男人,站在幾個藤條筐前冷冷的看着奴隸們。
見奴隸們沒有不規矩的行爲後,其中一人擺了擺手,從一旁走過來兩個人,抓起藤條筐裡的食物,直接朝柵欄裡扔來。
看着飛向自己的食物,奴隸們頓時瘋狂了起來,相互推搡着,想要將那食物搶到自己手中。
楊浩這時才明白,昨夜渠說的是什麼意思。
心中暗罵一聲,也顧不上什麼尊嚴不尊嚴的問題,臉色猙獰的加入到搶奪食物的行爲當中。
也許是楊浩這一世的身體還算強壯的緣故,亂哄哄的爭搶當中,楊浩在搶到兩個黑乎乎的食物之後,匆忙的離開人羣,爲了防止別人來搶奪,稍微安全後,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了下去。
但是瞬間,臉色變得無比難看起來。
這不知道什麼東西做成的食物,散發着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只吃了一口,那難聞的味道,讓楊浩的胃裡一陣倒騰,險些吐了出來。
強忍着胃中的噁心,咬了咬牙,閉上眼睛,狼吞虎嚥的將手裡的食物吞了下去。
一股強烈的噁心感,讓他的臉色無比難看,捂着嘴努力的不讓自己吐出來,深呼吸了幾口氣,胃中的翻騰纔好轉了許多。
而柵欄外的那這人彷彿看戲一般,注視着奴隸們的爭搶,時不時指着某個奴隸,說笑不已。
“操你媽的,笑吧,總有一天,老子會讓你們這些沙幣再也笑不出來。”
十幾分鍾後,柵欄門被打開,在這十幾人的驅趕下,將近一百多名的奴隸,如同綿羊一般走出了柵欄。
這一幕,讓楊浩不禁想起在電視中看過的羊羣,只不過自己不是那牧羊人,而是成了那被驅趕的羊。
有好幾次,楊浩幾乎忍受不住這等屈辱,想要衝上去將那些雜碎都弄死。
但最終還是鬆開了緊握的拳手,跟着奴隸隊伍慢慢的朝前走去。
行走之間,楊浩暗自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昨夜沒有看清自己所處的這個部落,現在看來,楊浩覺得這個部落確實十分的落後。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最落後的非洲村落也要比這裡先進數百年。
低矮的茅草房,髒亂不堪的環境,還有那些手拿武器的戰士,。
這些戰士雖然看上去頗爲彪悍,但那散漫的狀態,以楊浩這個軍事門外漢看來,這些人甚至都不能算是軍人,頂多是拿着武器的野人。
“一羣烏合之衆,都洗乾淨脖子給老子等着。”
楊浩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跟着隊伍來到存放工具的地方,拿起一把模樣古怪的工具,跟着人羣走出了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