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激動道:“衛定不負首領所託。”
建立六部是楊浩早有的想法,現在雖然只有三部的雛形,但是隻要自己慢慢發現合適的人才,早晚有一天會建立真正的中央集權制度。
春寒料峭,冷風刺骨。
遠在大齊部落西方的夏啓,這個冬天過的並不愉快。
剿滅有扈氏的反叛,雖然讓他成了萬人之上的天子,但是,還有很多強大的部落,並沒有正真的臣服於他。
更讓他憤怒的是,實力尚可的一個方國,居然被一羣逃亡的奴隸給滅國了。
這特麼不是開國際玩笑?
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夏啓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有莘來人卻是說的信誓旦旦。
無語的夏啓,將三朡國上下罵了狗血噴頭。
夏啓的暴怒讓所有人都兩股顫顫,不敢在這個時候觸怒這個殺神。
而且讓夏啓顏面盡失的事情還遠不止於此,他頗爲看重的大臣姜相據猜測很有可能也被那個逃奴組成的勢力給幹掉了。
剛剛一統寰宇的夏啓,覺得自己顏面受到了羞辱,但是憤怒並沒有影響他的理智。
和有莘氏族長想的一樣,夏啓也知道三朡國雖弱,但在方國當中也是一股不容小看的勢力。
這個逃奴組織能夠滅掉三朡國,並且佔據了城邑,想要一口氣將其滅掉,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而且從使者敘述中,三朡國兵敗的細節,更是讓夏啓,對這個逃奴實力有了一絲忌憚。
這樣的埋伏作戰的方法,他領軍這麼多年來,可謂是聞所未聞。
由這一點可以看出,這個新出現的敵人,定是個難纏的對手。
得位不正的他,對於危險有着靈敏的嗅覺,這個勢力必須要剷除掉,否則只要這個奴隸勢力存在,定會是個極大的麻煩。
雖然他很想派出大軍直接剿滅這個討厭的蒼蠅,但是再一次從各族徵召軍隊,十個十分危險的舉動。
思來想去,夏啓掃視了羣臣道:“奴隸作亂,罪不容赦,三朡亡吾心甚痛,何人願領兵平叛。”
羣臣相互看了看,讓後一名長相頗爲威嚴的男子,道:“臣願往!小小逃奴,螻蟻爾,只需臣領千人,定能將奴首獻與殿前。”
夏啓聞言眉頭微皺,有些不喜,但轉念一想,對付一羣烏合之衆組成的奴隸,也算是牛刀小用了。
“烏亥司空主動請命,吾心甚慰,吾便許你千人,務必要將這些低賤的奴隸全部剷除,傳令三朡附近氏族和方國,供應軍中所需之糧草,違命者吾定討伐之。”
夏啓大手一揮,基本上便宣判了大齊部落死刑。
夏朝衆大臣,羨慕的看着烏亥,剿滅這個奴隸勢力後,不知道這個傢伙活得到多少的好處。
一些人甚至盤算着,是不是藉着這個機會,讓自己的後輩隨軍出去歷練一番。
即便不是作爲主力,這一趟走下來,也能混一些功勞。
一場朝會便決定了一個小部落的命運,這就是中原天朝的底氣,別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部落,四方蠻夷都要在大夏的淫威之下,兩股顫顫。
隨着春天最爲寒冷的階段結束,夏朝的的征討大軍也已經集結完畢。
雖然說是領兵一千人,但這個時代和千年後的封建社會沒什麼不同,千人的軍隊戰兵只是其中一部分,其餘的都是運送糧草輜重的後勤部隊。
能夠跟隨烏亥出征的貴族子弟自然是歡欣鼓舞的,但是對於那些沿途的部族來說,大軍過境就相當於一場浩劫。
隨着積雪開始消融,天氣漸漸轉暖,在其餘部落還在期盼冬天耕種時節的時候,大齊部落卻依舊忙忙碌碌。
經過將近半個月的徵兵,大齊的軍隊規模成功的突破了一千人,軍隊的編制也得到了相應的提升。
朔相等人成功的從排長升到了連長,各部領兵二百餘人,每一名連長下面設立了五個排。
軍官名額的增加,最爲興奮的就是那些老兵了。
鬆便是這些幸運兒之一,這次的擴軍,他成功的升爲了一名伍長。
看着軍裝的胸前縫着的金燦燦的那個被稱作軍銜的東西,鬆只是咧着嘴傻笑着。
他想到了自己妻子,很想穿着這身新的軍裝,讓他看一看,親口告訴她自己成了伍長,成了一名貴人。
校場上響起的急促的敲擊聲,將鬆從幻想中拉回了現實。
這是軍隊集合的命令,從新兵過來的他,看着自己那些茫然的手下,不由得笑了笑,他知道這些人的痛苦纔剛剛開始。
鬆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腰板,喊道:“三伍的人,向我這邊靠攏!”
茫然的新兵們跟着黑皮等幾名老兵,快速的向着鬆的方向靠近。
看着這些人混亂的模樣,鬆不由得皺了眉頭,領兵之後才知道,當初的自己表現的也和這些新兵一般差。
一番亂糟糟的整隊,勉強的將隊伍排成一列,鬆看了看遠處已經開始慢慢形成的方陣,帶着自己的隊伍邁着亂糟糟的步伐,想着方陣集結。
伍匯成班,班匯成排,排匯連,最後諾帶的校場上,四個方陣集結完畢。
俗話說人一過萬無邊無沿,雖然這裡僅僅只有千餘人,但對於站在高處的楊浩看來整片校場都是黑壓壓的一片。
這也是他第一次統領超過一千人的軍隊,和所有的軍官一樣,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挑戰。
而新兵和老兵在這密密麻麻的方陣中卻是很容易區分,雖然士兵們並沒有統一的着裝,但是經過嚴格隊列訓練的老兵們,此時卻是站的筆直,挺胸擡頭,和那些有些緊張畏縮的新兵有些極其鮮明的對比。
老兵們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在這種氣勢之下,新兵們都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想要模仿老兵的樣子,卻發現自己無能的居然連站立這件小事都做不好。
沮喪的之餘,大多數的新兵們把這種氣勢差距歸咎於身份高低,血脈的貴賤。
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個低賤之人,模仿這些高貴之人簡直就是自取其辱,這一對比,新兵們更加的畏縮和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