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某住手。”
高覽一槍將一御林軍的屯長逼退大喝道。
然而並卵用。
呂蒙正站在大門口打量着這座院落,待看到高覽才饒有興趣的揉着腦袋想什麼。
高覽的武力讓他身邊的御林軍不敢輕舉妄動,其他御林軍卻不會放過這個搶頭顱的機會,紛紛對高覽的心腹展開絞殺。
高覽看着自己的心腹一點點死去心如刀絞,爆喝一聲:“再不住手,休怪某不客氣。”
這時有錦衣捕快快步走到呂蒙身邊,低語道:“院內除了些侍女跟家丁並沒有主人,李鑫等人的屍首已找到,同樣還有一副公子模樣的屍首。”
呂蒙聞言一動,看來李鑫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任務。
呂蒙這才仔細打量高覽,恍然大悟般道:“都住手吧!”
御林軍雖有不甘,可是呂蒙拿着御林軍校尉的令印容不得他們不聽,不甘心的將分割包圍的高覽心腹放出來。
能回到高覽身邊的心腹只有二十餘人,這讓高覽心驚不已,他訓練數年的百餘心腹,在他的心中這上百人至少能衝跨數千漢軍,至少也能以一敵十,沒想到竟然在御林軍面前碰的頭破血流。
這更讓高覽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高覽看着呂蒙道:“閣下爲何而來,你我心照不宣吧!如今你的目的已達到,我們這樣人不是可有可無嗎?某把命留下,你把某這幫兄弟放走。”
“高校尉,你好像沒弄明白眼前的局勢,某全殲你們只是時間問題。”
呂蒙在御林軍的擁簇下走到高覽身前。
高覽苦笑一聲道:“這個某不懷疑,可是人都說秦公愛兵如子,某這具慘軀縱然有傷,也能拉數十人陪葬,閣下能被秦公委任這般重任想必深得秦公之心,足下是想以少勝多的拿下此處莊院,還是殘勝?足下佔據天時地利人和才得以殘勝,秦公恐怕勢必會質疑足下的能力吧!”
“嗯?你威脅某?”
呂蒙眼睛一眯,殺氣騰騰的看向高覽。
高覽見狀就知這位小小年紀的小將殺人不少,想起劉備善用小將,看來這位也是位猛將,如今自己胳膊受創,恐怕未必能勝之。
高覽本意是憑着上百心腹跟數百家丁儘量拖延時間,可沒想到陸城軍這麼快破開莊院,又這麼快殺傷自己這麼多心腹,這才使得高覽回心轉意,既然時間拖延不下去,也就沒必要再死硬頂下去。
“足下想多了,某隻是再說一個事實。”
高覽一挺手中長槍,既然說不通只好跟兄弟們一起死在這了。
“放他們離開可以,可誰又知道足下會不會遵守諾言呢?”
呂蒙看着高覽道。
劉備素來喜歡猛將,張繡、張任、馬超、閻行都是被他招降的敵將,高覽這位雖然名聲不顯,可是他的確是劉備曾大肆拉攏過的將領,如果把高覽降服送到劉備面前,也是大功一件吧!
高覽見形勢逆轉一愣,隨即將手中的長槍丟掉,又將腰刀取下,道:“這樣夠誠意吧!”
呂蒙見御林軍小心的取回高覽的長槍跟腰刀,呂蒙摩挲着高覽的長槍,果然發現一行小字,中平六年初造於武庫,順。
果然是高順打造的兵器。
呂蒙對高覽道:“高校尉,某還有個提議,足下陪某去見主公吧,包括你這些兄弟。”
“你,”
高覽聞言一怒:“竟然言而無信。”
呂蒙冷冽一笑:“某答應高校尉放你的兄弟走,可並沒有答應現在就放你們走啊?呵呵!”
“你?”
高覽還想反抗。
御林軍飛快的祭出標槍跟大黃弩,寒光凜凜的箭矢讓高覽無奈的命令手下人放下兵器,乖乖成爲陸城軍的俘虜。
呂蒙並沒有虐待他們,反而讓軍醫幫助高覽心腹們治療傷勢。
高覽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動,也許去見劉備是個不錯主意,也許他會放自己走呢?
呂蒙解決高覽,御林軍迅速分散的殺入莊院內,莊園內立刻一片雞飛狗跳。
呂蒙徑自進入被十數錦衣把守的大堂,大堂內劉協的屍首正躺在血泊裡,呂蒙來得太快,董承根本沒時間來處理劉協的屍首,只顧着掩護着玉彘兒跟劉瀅離去,只有劉瀅才能證明玉彘兒是劉協的親生兒子,這樣玉彘兒才能接收劉協身上的隱形政治資產,再說只有劉協的屍首才能使得董承等人順利的離開。
呂蒙看着劉協的屍首心裡鬆了口氣,接着用刀將劉協的臉砍得血肉模糊,又將一切能證明他身份的物事取走,隨後命人將整個莊院的屍首搬到這個大堂內,隨後將大堂一把火點着。
呂蒙心裡默唸道:“陛下,莫怪某心狠,只有你走了,主公才能儘快平定天下,劉氏江山才能再次中興,有這麼些個侍女陪你上路,您也不算孤獨。”
呂蒙看着莊園內的火勢越來越大,側眼看了被圈起的高覽等人,心裡嘀咕道:“如今就剩這些餘孽還知道某做過這件事,不能留啊!”
呂蒙心裡做了決定,對高覽等人更加和藹,殊不知他已下殺心。
藍田山另一側,董承護着劉瀅跟玉彘兒還有女兒一行人走在小道上,劉瀅不時的回頭朝莊院方向偷窺。
董承知道劉瀅擔心什麼,道:“公主,放心吧!這條小道是某精心策劃的小道,已經來回走過十數次,陸城軍不會這麼追來。”
劉瀅強按下心中的擔心,道:“那本宮就放心了,藍田之外就是武關,武關好過嗎?”
董承道:“公主放心,某平時亦跟伏完、士孫瑞等人有聯繫,知道駐守武關的將領乃段煨舊部,段煨乃段熲太尉從子,很是忠心陛下,他早已決定追隨陛下而去。”
“嗯!”
劉瀅聞言心中擔心不減,依然看向莊院方向,只是頻率少了許多。
直到莊院方向火起,她才明白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高覽想必已戰死了吧!
劉瀅頓時覺得心中好痛,好像丟失一件最重要的東西,不過她卻把這種感覺推到劉協身上,自己如此傷心不過是因爲協弟死了而已。
晚上十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