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
張寧百般逼問劉當,劉當領張寧去扣押三族商隊的地方,張寧從蘇氏管家嘴中得知甄氏姐妹失蹤的消息,當即下令道。
小賢良師的名義還是很好用的,整個黑山除了保衛張寧母子的必要護衛,所有的黑山軍都被驅趕出去尋找甄氏姐妹。
一天一夜,不僅連甄氏姐妹沒找到,就連張燕也沒找到,急得張寧在黑山中如熱鍋上的螞蟻。
雖然黑山百萬民衆遷移至幷州,黑山軍與陸城軍合併的趨勢越來越明顯,張寧不得不爲張旭考慮,張旭頂着小賢良師的名號,劉備自然不會打壓,可繼承劉備勢力的兒子會不會?
雖然說劉備諸妾還沒生出兒子,可已經接連有兩個女兒降生,隨着勢力急劇增大,劉備的寵妾也會越來越多,生個兒子不成問題。
張寧沒想過讓張旭繼承劉備的勢力,不說劉備願不願意,單單他頂着小賢良師的名號就能讓諸多儒士反對,張旭身上道家印記太深了。
爲了抱住張旭的性命,張寧絕不能再得罪中山三族,雖然三族都是商賈出身,可他們都是劉備的親族,日後都是顯貴一脈,尤其是甄宓被道人劉良四處稱讚“此女有貴不可言之相。”
貴不可言,那就不是皇后嗎?
皇后的孩子就是嫡子,日後可是有繼承劉備之位的首選資格。
整個黑山都撒滿了黑山軍的蹤跡,張燕帶着甄氏姐妹回來的時候就被這怪相驚着,同時更加肯定這二女必有一是甄宓。
張燕深吸一口氣,甄宓的到來讓他不得不提前做選擇,因爲稍緩,就跟陸城軍有了芥蒂,在陸城軍跟黑山軍將來合併的時候出現芥蒂,這對黑山軍可大不妙。
“渠帥,您可回來了?”
劉當一聽到張燕回來的消息,立刻趕來見張燕。
張燕冷靜的問“大小姐已經知道扣押三氏商隊的事了?”
劉當連忙點頭,一臉懊悔的道“不僅如此,而且還把甄氏送給劉備的兩個女人給弄丟了?”
“嗯!帶人去看看後面那匹馬的兩位是不是甄氏小姐。”
張燕隨手一指騎在馬上犯困的甄宓跟甄脫道。
劉當聞言眼睛一亮,道“渠帥放心,某這就去請三氏管事。”
張燕留下甄宓二人待確認,自己徑直去見張寧卻沒想到張寧處有貴客在。
“戲先生,您怎麼來了?”
張燕毫不掩飾自己的驚愕之色,雖說時隔兩天晉陽該派人來了,可戲志才隨劉備出征鮮卑應該在五原纔對,怎麼那麼快來到黑山?
劉備的消息靈通他曉得但不可能會預知,除非是陰謀?
張燕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戲志才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看到張燕精神一震,道“張平難,您放心某是在陸城聽到消息後才迅速趕來,此時主公纔剛剛得到消息,不過恕某直言目前奪取常山、中山兩郡的機會已經成熟。”
張燕被戲志才耿直驚着,目前黑山軍大面積出井陘,在常山、中山兩郡攪動風雲,他卻告訴自己取二郡時機已成熟,這是信任自己呢?還是信任自己呢?
張燕曬然,戲志才已看透他的心思,道“張平難休要疑慮,如果某沒有十足把握,豈敢深入虎穴?”
戲志才表現出的信任讓張燕心中一暖,道“不知戲先生準備讓某怎麼配合?”
戲志才笑着從袖裡逃出一布帛,道“計劃都在這裡面,張平難可以細細揣摩下再做決定。”
“好。”
跟聰明人合作就是舒服,起碼沒有那麼多節外生枝。
張燕跟戲志纔在黑山謀劃取中山、常山兩郡,張白騎卻威風無限。
自其率軍出井陘道,趁夜一舉拿下井陘縣,身在井陘縣駐足玩耍的韓莒子丟下上千常山精銳,只帶數十心腹精銳逃出井陘縣。
喝得大醉的韓莒子一直到天明,才徹底醒悟過來黑山賊重新出山了,而且一戰就殲滅自己上千精銳,還拿下井陘這個要鎮。
韓莒子看着井陘恨道“某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黑山賊,你們給某等着。”
韓莒子咬牙切齒的離開。
張白騎兵分兩路,一路徑直取靈壽、蒲吾,而後直下中山郡,一路他親自率領前往常山郡郡治元氏縣。
韓莒子前腳趕到元氏縣,後腳張白騎就派兵圍了元氏縣。
韓莒子連夜去見太守,反而被太守以通匪罪給關押起來,幸好平時韓莒子爲人不錯,太守屬吏爲其多番求情,他才倖免於難。
之後韓莒子在常山太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被獄吏放出城,韓莒子看着元氏城跟城外漫山遍野的黑山賊感慨萬千。
一日前他還是常山郡都尉,手握數千郡府兵的中兩千石大員,如今鋃鐺入獄,白身出城,此恨難消啊!
“都尉,咱們接下來去哪?”
韓莒子的心腹問道。
韓莒子苦悶道“先殺出去再說,黑山即反,常山、中山、趙國、魏郡必定都受牽連,如今晉陽不可去,只有前去陸城,幽州南部都尉太史慈與某有一面之緣,咱們可去投奔於他。”
“喏!”
韓莒子拼死殺出,黑山賊猝不及防只能看着韓莒子率數十騎離去。
韓莒子一路向東經河間而入幽州境,路途上聽聞的消息都是黑山軍攻城拔寨的好消息,什麼時候黑山軍有如此戰力?
韓莒子突然有些懊惱自己平時給黑山賊太多照顧,以至於讓黑山賊如此做大,弄得自己有家不能歸。
黑山軍本就士氣不錯,加上訓練跟甲械支撐使得黑山軍逐步朝精銳方向去,攻城器械也有工匠製作,再加上黑山軍在陸城軍的薰陶下,攻破城後滅土豪拉攏佃戶,一時間在中山、常山兩郡聲勢大增。
這無疑讓某些人跌破眼睛,但同時心裡竊喜不已,原本還怕黑山軍戰力不足,達不到預期的目的,如今看來綽綽有餘,當然他不認爲黑山賊能戰勝自己的精銳部隊。
駐守在鉅鹿郡的淳于瓊如此想,當然他的軍師郭圖更是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