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否?醉邪?
張遼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腦子一片‘混’沌,心中焦慮不安。張遼好不容易捱到月‘色’隱去便翻身起來,趁着夜‘色’耍起大刀。
“哎呀!某的文遠兄,練刀抵什麼用,快隨某去見主公。”
徐晃同樣睡的不安穩,很早便起來找張遼,剛入府就聽到呼呼刀風,心中有數:這位也怕主公吃醉失言啊!
徐晃忙上前拉起張遼就走。
侯府易進,劉備卻不易見,陳到將二人攔下。
“文至啊!某有急事要見主公,你給通報下唄!”
陳到搖頭:“主公有令:除非天塌下來了,否則不見客。”
徐晃大急,兵營乃主公最大的秘密,無令,他豈敢真帶張遼入營?如果去的晚了,恐怕那臭襪子就不是洗一旬了?
陳到見徐晃臉‘色’有異,寬慰道:“公明兄,主公好多時日未曾睡懶覺了,你就讓主公睡一天吧!”
徐晃哀嘆一聲蹲在地上,張遼這時反而沒了焦慮,是死是活就在這一遭了,急不得。張遼反而勸解起徐晃不要急。
徐晃爲張遼之事來,張遼反勸徐晃不要急,這倆人真有趣。
陳到有心想笑卻不敢笑,道:“二位還沒吃飯吧!某讓人給二位端來。”
張遼沉穩的道:“多謝文至,某真有點餓了。”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這種感覺劉備未曾感到,不過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身邊還擁着溫香軟‘玉’的美人卻是實實在在的。
在淡淡的幽香中劉備睜開眼,簡淽支手撐頭正審視着自己,猛然間看到劉備睜眼卻慌‘亂’的躺下。
劉備微笑着一把將其擁過來,輕語:“你看出什麼‘花’了?”
“沒?沒?”
簡淽緊閉着雙眼,臉兒發紅,聲音低的可憐。
劉備跟簡淽說了會話,纔在簡淽不斷地催促下起‘牀’。
“幾時啦?”
劉備梳洗完隨口道。
“還差一刻便午時啦!”
身邊一個婢‘女’答道。
“午時?”
劉備聽到不由吃了一驚,平時他都是聞‘雞’而起,沒想到一鬆懈就睡到快十一點,古人誠不欺我:“溫柔鄉,英雄冢。”
劉備一出‘門’就看到愁眉苦臉的徐晃,跟鄭渾有說有笑的張遼,劉備一愣:“呵!公明,文遠,文公兄,你們仨怎麼湊一塊了?”
徐晃看到劉備,臉上愁‘色’一掃而空,趕忙見禮,張遼跟鄭渾亦施禮。
幾人一番寒暄,劉備邀請道:“三位吃飯沒?要不一起?”
擱平時徐晃肯定死皮賴臉留下,此刻卻着急忙慌的道:“主公,某等吃過了,昨夜您曾答應過讓文遠兄入軍中訓練,您可曾還記得?”
劉備點頭:“當然,就是,不是今日就去文則哪裡報到嗎?不過晚些時候也可以。”
劉備當然想張遼能在自己麾下訓練,就算不能投入自己麾下也能打下自己的烙印,以後更易收服。
“不,遼早迫不及待矣!”
張遼聽劉備親口所說便道。
徐晃賊笑道:“主公,您看,文遠兄時刻準備着呢?”
“既然如此,文遠就讓公明帶你去吧!”
劉備點頭,每個青史留名的人年輕的時候都是好學之人。
“諾!”
張遼轉身‘欲’走,徐晃卻還陪笑着。
劉備:“公明還有何事?”
徐晃道:“主公,您看某今日缺勤實因爲文遠兄,於教官哪裡的懲罰?您看?”
劉備聞言便知徐晃的鬼主意,于禁治軍向來深嚴,劉備雖遠在千里之外亦有所耳聞,徐晃此刻還未點卯,想必懲罰不輕。
治軍就該嚴禁,軍法應該大於君權,劉備才能在這個‘亂’世生存下去。
不過,劉備也想看看徐晃的機智,便道:“不是不可,然吾將治軍權‘交’與文則,不成軍則不易‘插’手,當然啦!如果你有本事,這懲罰當然可免。”
“多謝主公。”
徐晃聞言滿臉笑容拉着張遼離去。
“主公,這是在栽培他啊!”
鄭渾撫須而笑,都說劉玄德是個死板之人,今日一看靈活的緊嗎?
“呵呵!文公兄,我願跟你打賭,文則一定不會讓他逃了懲罰。”
劉備邊說邊邀請鄭渾一起用餐。
鄭渾待劉備用完餐,邊道:“主公,公明直來直去,某亦不願拐來拐去,某此來是向主公討要差事來了。”
“哦!哈哈!文公真乃‘性’情中人也!”
劉備一見到鄭渾就猜到幾分:“文公兄千里迢迢隨備來這幽州苦寒之地,備亦心裡過意不去,本來想讓文公兄多休息些時日,沒承想文公兄卻如此‘性’急?”
鄭渾笑道:“這涿郡如果算苦寒之地,這大漢十三州恐怕就沒富裕之地啦!”
陳到忍不住‘插’嘴:“這全都是主公的功勞,兩年前這幽州苦寒着呢?”
“爾懂什麼,休要胡說。”
劉備卑謙道:“既然文公兄不辭勞苦,吾又有什麼可說的,子穆早就吵吵着要備給他找個上官,文公兄可否願意屈就?”
鄭渾‘激’動站起:“可是五原高子穆,渾早就聽過他的名聲,能與他共事,渾願作一小匠也!”
“哈哈!文公兄如此大才,備豈敢用爲小匠?備這就領文公兄去見子穆。”
“吾已迫不及待矣!”
兵營,徐晃跟張遼站在‘門’口靜等,劉緱笙快步走來,遠遠看到二人便掏出令牌朝‘門’口的小亭裡一晃:“奉教官令:特接他二人入營。”
“嗯!令牌無誤,放人。”
小亭傳來聲音,‘門’衛方放二人進來。
徐晃竄到劉緱笙身側,帶幾分討好意味問道:“狗剩哥,教官今天心情怎麼樣?”
劉緱笙瞟了張遼一眼,低聲道:“還不錯,祝你好運!”
“謝謝狗剩哥。”
徐晃心情一整,快步正神跟劉緱笙一起過去,于禁依然在站臺上挑‘毛’病。
“報告教官,屬下奉命帶張遼入營。”
徐晃大聲道。
于禁目光不變,嘴裡卻道:“哦!進了個營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徐晃尾椎骨一冷,道:“主公說可以破例一次。”
于禁嘴角一撇,冷曬:“主公還說過,這裡的事某說了算。”
“呃?”
徐晃額頭冷汗迭出,都知道於教官鐵面無‘私’,沒想到真的連主公命令也不聽。
于禁看了張遼一眼:“既然破例,那就懲罰減半,洗臭襪子一旬改爲一月。”
“不,不要。”
徐晃臉‘色’瞬間大變。
于禁聞言目光一凝,如一把刀鋒割過:“怎麼?嫌少?”
“沒?沒有?不少,不少。教官能不能換換?”
徐晃臉鐵青,幾乎哀求道。
于禁冷哼一聲:“還不如入隊,別忘帶着他。”
“啊?”
徐晃哀求瞬間變驚詫:“不應該先進新兵屯嗎?”
“你有意見,那你來調配好不好?”
于禁‘陰’冷的聲音響起,徐晃趕緊拉着張遼歸隊。
于禁看着二人的身影,不明白主公爲啥要把張遼塞進徐晃屯裡,要知道除了特種屯,徐晃屯是最‘精’銳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