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和宋憲又商議了許久,決定先派人到劉寵營中接洽,然後再裡應外合之下,爭取擒獲呂布,破了小沛城。
“郝萌,你手下有沒有什麼信得過之人?我們兩人要把守城門,如果突然離開了,很可能引起呂布的懷疑,只能安排心腹之人前去了。”宋憲詢問道。
郝萌一聽的確如此,皺眉道:“我有一心腹之人,乃是我的族弟,等回了東門那邊,我就讓他去投劉寵。”
“如此甚好!”宋憲高興道。
三更過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只見從東門上槌下一道黑色的身影,下得城牆之後,黑影一閃,快速地沒入了夜色之中,往東門外劉寵營的方向奔去。
黑影正是郝萌派出來投降的族人,名曰郝彬,和他是堂兄弟,兩人一道從家裡出走投的軍,又是親戚關係,現在在郝萌營中做軍侯。
駐紮在東門的是李博營的五千兵馬,黑夜中營門前的燈光忽明忽暗,讓人摸不着頭腦,整個營地如同陷入死地一般,毫無聲息,其實這只是表面的假象,外鬆內緊,李博隨同劉寵也征戰多次,行軍立營的經驗十分豐富,營內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戒備,實際上很多殺招都埋伏在暗處,如果真有人前來襲營的話,肯定會碰得個頭破血流。
郝彬在城下奔了一程,已經看到了暗夜中李博營的燈光,這讓他緊張的心突然放鬆了很多,他知道只要到了對面的營中,把兄長的想法說出來,起碼他們兩兄弟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往着營寨的方向行了幾步,忽然郝彬感覺到異樣,他正想拔出佩刀來。已經被人扼住了脖子。
原來他進入了李博營的斥候設下地陷阱中,被守候在此的斥候抓個正着。
感受着自己的身體被提離地面,郝彬想大聲呼叫,大聲喊出自己是來投降的,可喉嚨裡面什麼也發不出來,這讓他十分着急,突然眼前一黑。已經失去了知覺。
“稟將軍。斥候在營外抓了個黑衣人,好像是敵人的哨探。”衛兵向李博彙報道,他們的斥候只不過以爲郝彬是城內派出來打探虛實的人,根本沒想到他地真實目地。
“嗯!快帶進來!”李博從榻上爬了起來,動作迅捷,三下五除二。就已經穿戴整齊。這是他的習慣,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麼一絲不苟,對自己要求嚴格。
不一會,一襲黑衣的郝彬就被擡了進來,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也不知那斥候採用了什麼手法,這麼強烈的撞擊也沒有讓他甦醒過來。
看到黑衣人如同死豬一般一動也不動,李博給衛士略微一示意,心領神會的衛士連忙從外面取來一盆涼水。對着郝彬的腦袋上澆去。
“譁!”被涼水一激,郝彬終於從昏睡中醒了過來,等他睜開眼睛,只感覺一陣茫然,自己這是到了哪裡?不會被呂布給抓回來了吧?
“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地?”一道冰冷地話語在他耳邊響起,聲音並不高,卻讓他聽得清清楚楚,郝彬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青年武將在上首按劍而立。眼中說不盡的威嚴。
“請問這是劉寵的大營嗎?”郝彬也不是膽小之人。略微沉吟一下後,反問道。一點也沒有把李博的話放在眼裡。
“混賬,主公的名諱可是你亂叫的!”李博一聲大喝。
“我要見陳王殿下,有緊急軍情通報!”郝彬大叫道,聽李博那麼說,他知道這裡還不是劉寵的大營,所以大聲呼叫道,但還是小心地改了口。這樣的話,自己的話就有很多人聽到,那麼這個武將也不敢隱瞞自己來過地消息,自己就能得到覲見劉寵的機會。
“有什麼軍情?”李博當然不會因爲一句話就帶他去見劉寵,追問道。
“我怕你做不了主!”郝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梗着脖子叫道。
“哼,我乃東門主將李博,主公授我攻城全權,你儘管說出來,看我做不做得了主!”李博冷哼一聲。
聽李博的口氣,郝彬知道自己要是不把目的說出來,李博是不會帶他去見劉寵的,而天已經快亮了,一旦天亮,進攻又要開始,要是不在進攻開始之前談妥,到時候只能拼得兩敗俱傷,誰也討不了好去。當然他也害怕劉寵會發動強攻,萬一真的把城給破了,那自己投降根本就沒有意義了。
“我乃東門守將郝萌帳下,郝將軍有密信要我轉交給陳王殿下。”說着郝彬從衣角中撕破一點,從中取出密信來,不過他並沒有交給李博,只是在手中一揚。
見到他已經取出密信,李博也不敢怠慢,只得率領幾名親兵押着郝彬一起往劉寵的大營而去,事先派斥候先行前去稟報。
“哈哈哈!元直,我說得不錯吧!這內應來了!”劉寵將讀過的密信遞給徐庶,高興得哈哈大笑。有了內應,那麼攻下城來就是易如反掌了,而在信中郝萌還提出要將呂布活捉獻上,更讓劉寵高興,作爲三國遊戲迷,無數次意淫將呂布這樣地大將收歸囊中,如果這次能成功,那麼說不定真能招降到呂布。雖然很多人將呂布此人看得跟婊子一樣,反覆無常,但劉寵自信能有辦法制服他,有了呂布地效力,對於其他的諸侯也是一個很好地榜樣,連呂布這樣的人都能包容,那麼別人又有什麼不能包容的呢。
“不過,就以他能制服呂布嗎?主公,是不是不要冒這個險?”徐庶擔心道。
“沒關係,東門出事,不是還有北門的宋憲嗎?不如讓他們試一試,咱們也就是多圍幾天而已。”劉寵毫不在意。
“嗯!也好!不過這每日的進攻也不能停,咱們要做好兩手準備。這樣吧,主公,我建議就已三日爲期,如果三日之內沒有機會的話,那咱們就全面強攻,莫要中了他們的緩兵之計。”徐庶建議道。
“元直言之有理,就以三日爲期。”劉寵答應道,剛纔一高興,忘了這也有可能是呂布派人來佈下的緩兵之計,自己還真不能無限期的等下去。袁術雖然暫時安靜了,但隨時有可能卷頭重來,不得不防,和曹操的聯盟也只是基於利益的考慮,也不知道能夠管多久,多一天的時間,就能多一天進行建設和調整。
“叫郝彬進來!”商議完畢,劉寵讓人將郝彬領了進來。
“參見殿下!”
“起來吧!這樣吧,就以三日爲期,三日之內如果不能擒獲呂布,只要獻上城門,我也算你們立上一功,如能成功,加功一級,本王必不吝重賞。要是敢耍花招的話,哼哼!定不輕饒!”劉寵淡淡地說道,彷彿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是!殿下!”郝彬聞言大喜,雖然三天的時間短了點,但起碼得到了劉寵的親口承諾,那比什麼賞賜也要強。
突然郝彬想起什麼似的,上前向着劉寵道:“稟告殿下,兄長還有一言要我轉告殿下。”
“什麼話?”
“兄長說請殿下這兩日對東門和北門大力攻擊,而西門則可以佯攻,以便擾亂呂布這廝的心神。”郝彬說道。
劉寵和徐庶對望一眼,不禁對這個郝萌刮目相看,此人雖然是個武將,但搞這些陰謀詭計來,心眼還是很多。西門遭到的攻擊越少,呂布對張遼的懷疑就越深,這離間計的效果就越好。
而他和宋憲的地方被攻擊得越狠,呂布反而對他們越信任,他們行事的機會也就越有可能到來。
“知道了!”劉寵並沒有直接答應,雖然這個計策很好,但他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謝殿下!”郝彬跪謝而去,從劉寵營中又潛回了城中。
一個多時辰之後,劉寵軍的進攻開始了,正如郝萌所希望的,東門和北門這次成了主戰場,城門幾度易手,但毫無例外的是,劉寵軍都被他們組織的反擊給打了回去,並沒有攻進來。
而昨天經過血戰的西門卻沒有受到什麼攻擊,除了一撥不痛不癢的攻擊外,進攻西門的真達軍並沒有使出全力來,這讓張遼在大部分的時間裡都無所事事,心裡奇怪不已。
“難道劉寵軍改變了進攻方向?”一個巨大的問號從張遼的腦中升起,按照昨天進攻的強度來說,應該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