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當猛將
“肯定是陳宮!”臧霸用力點了點頭,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因爲呂布的手下當中,唯有三人才是真正的人才!一是高順,卻早已經死於將軍之手!一是張遼,也已經被將軍給拿下!最後一個,就是陳宮,除了陳宮之外,呂布手下再無他人能夠有這種智謀!”
“陳宮嗎?”聽完臧霸的話之後,典韋也是若有所思地磨蹭起自己下巴的鬍鬚起來,過了片刻之後,典韋突然擡起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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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縣的城頭,藉着夜色,陳宮皺着眉頭看着已經在城外駐紮了四天的曹軍大營,只見大營內點點燈火,看得讓人心中生驚。臧霸的分析只是對了一半,這次前來援救蕭縣的的確是陳宮,只不過陳宮並沒有率領援軍留在城外,而是將原本駐紮在蕭縣的一萬徐州軍派出城外,自己則是率領一萬五千餘援軍駐紮城內。
陳宮會這麼安排,卻是因爲他着實不相信魏續與成廉的能力,要是讓他們留守在城內,難保不會被曹軍強攻破城。所以陳宮乾脆讓他們兩人領兵在城外駐守,就算是他們出了什麼差池,至少蕭縣還能暫時保住。
雖然作出這麼多安排,但此刻陳宮的心裡卻是越來越不安了,城外的曹軍抵達蕭縣已經有四天時間了,可這四天裡,曹軍卻是始終沒有攻城的跡象,只是單純地守在城外。在見識過小沛一戰之後,陳宮很清楚,曹軍的統帥典韋並不是什麼善茬,而且詭計多端,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中了他的圈套。所以陳宮可以斷定,典韋現在按兵不動,一定是在策劃着什麼陰謀,若是自己不能及時識破對方的詭計,恐怕不僅是蕭縣,遠在彭城的呂布也會變得很危險的。
只是就算是加起城外魏續和成廉手下的兵馬,陳宮手下也不過才兩萬五千人馬,若是貿然出城,對上城外的十萬大軍,那可是絲毫沒有勝算,這纔是陳宮最爲苦惱的地方。
“報——!”從陳宮的身後傳來了一把喊聲,卻是一名軍士快步走到了陳宮的身後,對着陳宮抱拳喝道:“大人!陳登求見!”
“陳登?”聽得這個名字之後,陳宮也是不由得一愣,臉上本能地露出了厭惡之色。不過很快陳宮便是將臉上的厭惡之色給改了過來,冷漠地說道:“他怎麼會來蕭縣?嗯!把他帶上來吧!”
雖然陳宮並不喜歡陳登,但也不得不承認,陳登的智謀不在自己之下,現在大敵當前,也不是他們之間起內訌的時候。很快,在那名軍士的帶領下,陳登也是快步走上了城頭,一上來,陳登就是走到陳宮的面前,對着陳宮就是拱手一禮,恭恭敬敬地說道:“下官見過陳大人!”
這伸手不打笑臉人,陳宮畢竟也是個讀書人,就算是心裡再如何不待見陳登,可人家每次都是禮數週全,陳宮也不好惡語相加,沉聲說道:“陳登,你不是應該留在彭城輔佐溫侯嗎?怎麼這個時候跑到這裡來了?”
論職務,陳宮現任徐州別駕,而陳登卻只是呂布府中的主薄而已,所以陳登要稱呼陳宮爲大人,而陳宮卻是直呼陳登的名字。對於陳宮的質問,陳登也只是淡淡一笑,隨即便是一臉無奈地回答道:“回稟大人,不是下官擅離職守,只是溫侯聽聞那典韋領兵十萬來攻蕭縣,擔心大人,所以纔會派下官來看看情況罷了。呵呵,其實依下官之見,溫侯根本無需擔憂,光看大人的列陣,就知道大人一定能夠守住蕭縣!”
“哦?”一聽是呂布讓陳登來的,陳宮也是沒有多想,倒是聽到陳登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陳宮有些意外,轉過頭一看,卻正好看到陳登正頗有深意的目光。當即陳宮也是心中念頭一動,嘴上卻是淡然地問道:“此言何意啊?”
“大人分兵一萬,駐紮於城外,看似是削弱了蕭關的守軍,但卻是牽制了曹軍的舉動!”陳登嘴角微微一勾,雖然臉上還是謙遜的笑意,可眼神中卻是迸發出自信的神采,“曹軍固然勢大,但十萬大軍當中卻有兩三萬人是新近投靠的泰山軍。臧霸爲人反覆無常,典韋絕對不會信任他,所以,大人現在這樣分兵牽制,就會令典韋裹足不前,這幾日曹軍只是屯兵城外卻沒有攻城,就是因爲如此!所以,下官以爲,有大人駐守蕭關,絕對萬無一失,溫侯之前的擔憂,只能說是杞人憂天罷了!”
“呵呵!”聽完陳登的分析,陳宮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作出辯解,只不過望向陳登的目光也是變得越發明亮。原本陳宮一直認爲,陳登雖然有些智謀,但終歸是個獻媚之徒,可現在看來,陳登之才的確是不下於自己,雖然個性上有些問題,但若是好好驅使,一定能夠成爲自己的助力!想到這裡,陳宮也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對陳登說道:“你且先回彭城,將這裡的情況轉告給溫侯,讓溫侯安心守在彭城!”
“請陳大人放心!下官知道該怎麼說的!”陳登拱手一禮,一臉微笑地對着陳宮說道:“下官一定在彭城恭候大人凱旋的好消息!”
陳登說完,轉身就要離開,而在陳登離開的那一刻,陳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交代道:“對了!你千萬記住,一定不要讓溫侯輕易離開彭城!”
陳登的身子稍稍一頓,不過很快就是轉過身子,對着陳宮笑着拱手說道:“陳大人請放心,下官一定會如實告知溫侯的!”說完,陳登很快就是下了城頭,轉眼就沒有了蹤跡。
目送陳登離開之後,陳宮倒也不擔心陳登如何回彭城,城外的曹軍只是堵住了蕭縣的北門,其他三門卻是暢通無阻,加上又有魏續、成廉在城外呼應,陳登要回彭城也是沒有任何問題。隨即陳宮又是再度轉過頭,望向了城外的曹營,眉頭緊鎖,依舊思索着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很快又是過了三天,城外的曹軍依然沒有動靜,這讓陳宮越發感覺疑惑了,難道城外的典韋就一點也不擔心糧草的問題嗎?據說這幾年兗州可是接連遭災,糧草緊缺啊!十萬大軍一直就這麼在城外乾耗着,典韋難道一點也不怕糧草耗盡嗎?按理說,這樣的對持,應該是陳宮所希望的情況,可偏偏對手的沉寂,讓陳宮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甚至有好幾次,陳宮差點忍不住要出城試探。
“報——!”難得在城內的縣衙睡了一次午覺的陳宮剛剛睡醒,就聽得房間外面傳來了一聲焦急的呼喚,當即陳宮就是心中一驚,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袋也是立馬清醒過來,噌的一聲就是從牀榻上跳了起來,衝出房門。只見一名軍士已經是到了房門外,看到陳宮就是喊道:“大人!大人!不好了!城外的曹軍,曹軍不見了!”
“什麼?”聽得這個消息,陳宮頓時就是嚇了一大跳,立馬就是衝上前,一把抓住了那軍士的衣領,瞪圓了眼睛就是喝道:“什麼叫不見了!那可是十萬人馬啊!這大白天的,怎麼好端端會不見了?”
那軍士也是長得虎背熊腰,要是單論力氣,他一隻手就能將陳宮這個羸弱書生給捶趴下了,只不過借他十個膽也不敢這麼做,只能是任由陳宮抓着自己的衣領,苦笑着說道:“大人!真的是不見了!小,小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如今魏將軍和成將軍他們已經到了城外曹軍的營地裡面,裡面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嗯?”聽得軍士的話,陳宮那兩隻眼睛簡直就快要瞪出來了,立馬就是喝道:“混蛋!誰讓他們跑去曹軍營地的!”
陳宮這一發火,那軍士簡直就是遭受無妄之災了,被陳宮啐了一臉的唾沫星子,卻不敢擦,只能是苦着臉說道:“大,大人,這,這不關小人的事啊,小人,小人也只是剛剛知道的!”
“哼!”陳宮也知道爲難這麼一個小卒也是無濟於事,冷哼一聲,直接就是將那軍士甩開,大步流星地就是朝着縣衙外面跑去。在縣衙外面早就準備好了坐騎,陳宮翻身上馬,看準了方向就是朝着北門飛奔而去。就在陳宮趕到北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北門城門大開,吊橋也已經放下了,而魏續和成廉兩人正領着兵馬,得意洋洋地走進了城門。當即陳宮就是縱馬擋在了兩人的面前,迎面就是怒喝道:“你二人爲何擅離職守,沒有向我稟告就擅自離開營寨?”
那魏續與成廉都是跟隨呂布多年的驍將,一身武藝縱然比不上張遼、高順,在呂布的手下那也算是高手了。他們兩人一直跟着呂布東征西討,本就是驕兵悍將,要不是呂布下令,他們可不會聽從陳宮的調遣。之前他們發現曹軍竟然不戰而逃,下意識地就認爲自己打了一個打勝仗,正在沾沾自喜,卻沒想到一進城就被陳宮呵斥,頓時兩人臉上的笑容就是沉了下來,惡狠狠地看着陳宮,就準備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