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國當猛將
小沛城外,一支軍隊正在慢慢靠近小沛,單看這支軍隊的數量約莫有三四千人的樣子,全軍着黑色鎧甲,只不過行進之間,卻是隊列散漫,根本就不像是一支軍隊,反倒像是一支軍紀散漫的流寇。而在小沛城城門口,同樣一支不足千餘人的兵馬在城門口列陣,相比之下,這支千餘人的兵馬卻是隊形整齊,清一色的褐色鎧甲,一看就知道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精兵!
看到前方的黑甲軍隊正在朝着這邊靠近,在城門口褐甲軍隊的最前面,一名相貌堂堂的中年戰將騎着高頭大馬,昂頭挺胸,臉上掛着微微笑意地看着那支黑甲軍隊靠近。而在這名中年戰將的身後左右,各有一名身材魁梧的戰將,一名長着一臉鋼針一般的鬍鬚,銅鈴大小的眼睛,配合着滿臉的橫肉,另一名留着兩尺有餘的長鬚,面露棗紅,丹鳳眼,臥蠶眉。這兩名戰將雖然僅僅只是坐在戰馬上沒有動作,但從他們的身上卻是自然而然地散發着一股強大的氣勢,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看着前方慢慢靠近的黑甲軍隊,那鋼針鬍子戰將雙目一瞪,嘴巴撇得老高,就想要說些什麼,可還未等他話說出口,旁邊那個長鬚戰將就是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衝着他搖了搖頭,那鋼針鬍子戰將就是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很快,黑甲軍隊就已經行進到小沛城門口,與城門口的褐甲軍隊遙遙相望,沒過多久,一名中年短髯戰將也是從黑甲軍隊中縱馬走了出來,看着自己正前方那三名戰將,哈哈一笑,就是對三人抱拳說道:“劉使君!久仰久仰!久聞劉使君乃是天下英雄,卻一直未有機會與使君相見!今日終於能得見使君真顏,真乃某生平幸事也!”
“呵呵!”見到對方如此客套,那名相貌堂堂的中年戰將也是笑呵呵地說道:“楊將軍客氣了!備不過是一介山野村夫耳!如何當得起楊將軍如此誇讚!楊將軍扶助漢室,力拔大駕,乃是對社稷有功之臣!今日能夠與楊將軍相見,應該是備之幸也!”
聽得對方說起自己生平最得意的事情,那名短髯戰將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習慣性地用手背磨蹭了一下自己的鬍鬚,說道:“劉使君謬讚了!謬讚了!我等皆爲漢臣,天子有難,我等有能力出手相助,那也是爲臣的本分而已!楊奉當年糊塗,有心報國,卻是不料成爲了董賊的幫兇!幸得蒼天垂憐,讓我有幸能夠將功贖罪,算不得什麼!算不得什麼!”
兩人又是連着寒暄了幾句過後,楊奉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都是兩人的親信之人,這才臉色一正,把上身稍稍往前傾斜一些,靠近了對方,壓低聲音說道:“劉使君!之前我遣人告知使君的那件事,不知道使君考慮得如何?”
“這個……”那劉使君聽得楊奉的話,立馬就是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過了片刻之後,卻是哈哈一笑,說道:“楊將軍,這裡不是說話之處,備已經爲將軍準備好了酒宴,不如請將軍先隨備入城,一邊飲宴,一邊商議此事,如何?”
“呃?”聽得對方的話,楊奉也是猶豫了片刻,畢竟這裡可是對方的地盤,雖然對方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楊奉可不想學他的前任老大董卓那樣,被人騙到屋子裡,然後被一刀咔嚓了!當時看到董卓慘死的模樣,楊奉就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勉強擠出一臉的笑意,說道:“這個,我手下的將士一路行軍,也是有些勞累了,不知道使君可否先安排他們休息啊?”
楊奉裝出一臉愛護軍士的模樣,可看着他身後那幫痞子兵吊兒郎當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受了累啊?不過劉使君卻是始終保持着笑意,點頭笑道:“應該的!應該的!雲長!招呼楊將軍麾下的將士入城好好休息吧!”
“喏!”聽得劉使君的話,那名長鬚戰將也是立馬抱拳領命,很快便是上前領着楊奉手下的那幫痞子兵進城。而見到自己的兵馬已經開進了小沛,楊奉的心裡也是放鬆了不少,只要有自己的部下在場,量對方手下這不到千人的兵馬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當即楊奉就是笑呵呵地對着劉使君抱拳說道:“既然如此,就叨擾了!請!”
“請!”劉使君笑呵呵地點了點頭,也是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即便是迎着楊奉進了城,而行進之間,靜隱約有奉楊奉爲主的架勢,劉使君的這種舉動,更是讓楊奉心喜不已,看樣子這個老實人恐怕已經是同意自己的建議了!
很快,在劉使君的帶領下,衆人也都是來到了城守府的會客廳,果然廳內已經擺下了酒宴,劉使君恭恭敬敬地邀請楊奉上座。在一番假意推辭之下,楊奉也是金刀大馬地坐上了廳內的上首席位,而那劉使君與那名鋼針鬍鬚戰將則是分別坐在左右。這樣的座位安排,也是讓楊奉大有成爲這小沛之主的感覺,臉上的笑意也是越發燦爛了。
連着相互敬了幾杯過後,楊奉扭過頭,笑呵呵地對着劉使君說道:“玄德啊!原本這徐州是陶謙讓與你的,卻沒想到那呂布卑鄙無恥,竟然趁你不備暗奪徐州!如此卑鄙小人,如何能夠當這徐州之主?這次你我聯手,把呂布除掉,這徐州就由你我兄弟平分!如何啊?”
楊奉喝了幾杯之後,顯然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在稱呼上甚至也是直呼對方的表字,而且言語間也是身爲無禮,那名鋼針鬍鬚戰將見到楊奉如此無禮,頓時一雙眼睛就是瞪得老遠,咬牙就是站起身。可坐在他對面的那位劉使君卻是連連朝着他使眼色,止住了他的動作,緊接着又是朝着楊奉笑道:“楊將軍所言極是,只不過,呂將軍於漢室有功,當年要不是他手刃董賊,天子焉能逃出魔掌?備雖無能,但也是漢室宗親,豈能濫殺大漢功臣?”
“功臣?我呸!”聽得劉使君稱呂布爲功臣,楊奉立馬就是漲紅了臉,用力啐了口口水,罵罵咧咧地哼道:“他呂布算得什麼鳥功臣?還不是當年王允用美色引誘,要不然,呂布會捨得董賊給他的榮華富貴?在我看來,呂布不過是一名小人耳!正如,正如,呵呵,正如令弟所說的,三,三姓家奴!哈哈哈哈!”
楊奉又是連着喝了好幾杯,說話也有些斷斷續續,看着楊奉那模樣,劉使君的眼中立馬就是閃過了一道光芒,笑着說道:“楊將軍說笑了,舍弟當年胡言亂語,這話當不得真的!呵呵!楊將軍!來!我們再喝一杯!”說完,劉使君就是舉起了手中的酒樽,朝着楊奉遙遙一敬。
見到劉使君敬酒,楊奉也是呵呵一笑,臉上的醉意更盛,也是連忙舉起了手中的酒樽,指向了劉使君,笑呵呵地正要說什麼。而就在這個時候,劉使君雙手舉着酒樽突然身子一歪,那酒樽直接就是從雙手中滑了下來,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殺啊——!”隨着酒樽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間,突然從會客廳外傳來了一陣喊殺聲,緊接着,二十餘名弓箭手突然從會客廳門外竄了出來,瞬間就是在門口列成了三排,彎弓搭箭,直接就是朝着那居於正中央的楊奉射出了箭矢!而楊奉在聽到這震天的喊殺聲之後,滿腦袋的酒意瞬間就給嚇醒了,看到那二十餘支箭矢飛快地射了過來,更是把他嚇得全身冷汗!所幸楊奉那也是沙場百戰的老將,戰鬥經驗也是不少,立馬就是掀起了面前的矮桌,直接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就聽得嘟嘟嘟的悶響聲響起,大部分箭矢全都是打在了那矮桌上,只有兩三支箭矢射中楊奉暴露在矮桌下的大腿上!
雖然大腿上傳來一陣陣劇痛,但楊奉卻是強忍着劇痛,用力將矮桌往旁邊一丟,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看着旁邊始終帶着微笑坐在那裡的劉使君,怒喝道:“劉備匹夫!安敢設計害我!”
“呔!”回答楊奉的,卻是從另一邊傳來了一聲暴喝聲,等到楊奉回過頭,入目的卻是一柄長長的蛇矛,楊奉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那蛇矛就已經刺穿了楊奉的胸口!頓時楊奉就是被蛇矛給帶着砸到了身後的牆壁上,雙手使勁抓着胸口的蛇矛,可無法阻止鮮血順着蛇矛從自己的胸口處飆射出來。從胸口傳來的疼痛讓楊奉的臉都變得扭曲了,隨着一股股鮮血從他的口中冒出,最終他也只能是腦袋一歪,再也沒有任何氣息地掛在了蛇矛上。
“大哥!這廝也不怎麼樣嘛!”那鋼針鬍鬚戰將將蛇矛一甩,楊奉的屍首就已經被甩到了一邊,而他也是一臉不屑地看了一眼楊奉的屍首,緊接着又是興奮地對劉使君說道:“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在城門口我一矛把他給刺死算了!”
對於自家兄弟的請功,劉使君卻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淡淡一笑,就邁開步子朝着會客廳走去,輕飄飄地說道:“走吧!我們去接收楊奉送給我們的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