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從一個屋頂傳來,天佑順着聲音飛到了屋頂之上,果然看見在不遠處廣成子跟向子軒站在屋頂跟疾雷在對持,現在雙方雖然都沒有動,但是殺氣一驚完全的把彼此都給籠罩了起來。天佑瞬間落到了他們兩個的身邊。廣成子見到天佑頓時一喜,急忙問道:“祖宗,我可算是找見你了。你的眼睛怎麼了?”天佑搖搖頭道:“沒事,剛纔風沙很大。吹進了眼睛裡面。”
對面的疾雷真人看見天佑那叫一個恨的牙根癢癢。天佑瞪着他怒道:“你怎麼又來了?大便的滋味怎麼樣?我看你吃的白白胖胖的以後是可以常吃的。”說完身形一閃就衝了上去。天佑現在急需要的及時發泄。心中擠壓的怒火得不到宣泄,瞬間天佑就攻到了他的身邊,根本就跟無賴一般的一把抱住了疾雷真人摔在地上,然後用牙咬,用拳頭搗,無所不用其極。疾雷真人根本就沒有想到天佑現在就跟瘋狗一樣的在撲咬自己。天佑死死的抱住他不鬆手,讓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兩個在地上就這麼撕打了起來。
天佑一身巫力,單純論力氣,根本就不輸給他多少。疾雷真人異常的狼狽,這時候一百多個黑衣人瞬間趕來,一把揪住了天佑把他給扔了出去。廣成子急忙過去扶住了天佑,天佑的嘴巴上都是血跡,而積累真人捂着耳朵,自己的耳朵早就被天佑給咬了下來,現在那血根本就止不住。疾雷真人怒道:“好你這個王八蛋。看我今天不把你給活吃了。給我上。”瞬間那一百多人就衝了上來。
廣成子頓時捏起了符咒,但是他沒有出手,瞬間出現了三百多的荒火戰士。這些荒火戰士瞬間就跟那些黑衣人交手了,不過荒火戰士的人數上佔優勢。很快的那些黑衣人不斷的死在地上。這個時候一個老太監慢慢的落到屋頂上,然後死死的盯着疾雷真人哈哈笑道:“疾雷兄好久不見啊。怎麼混的如此的狼狽?要不要老夫來送你一程?”
疾雷真人頓時一愣,然後瞪着老太監怒道:“很好,很好!你這個老不死的竟然還活着。今天算是我吃虧了。兄弟們。我們走。”說完大手一揮,瞬間走了乾乾淨淨。老太監輕輕的落到了向子軒的身邊,廣成子翻天印瞬間拿在手裡,而向子軒搖搖頭,然後急忙走到老太監的身邊問道:“李公公,你怎麼了?”
李公公笑道:“哀家是來帶你回去見王爺的。大王子跟哀家走吧。你的舅舅已經死了。不過他以一條命給你平反。王爺現在最起碼能聽進去你的話了。你跟我回去讓王爺罵一頓就算了。老奴拿着人頭擔保,你一定沒有事情。”
向子軒看着李公公道:“什麼?我舅舅已經死了?”頓時眼睛就溼潤了起來,李公公嘆口氣道:“我剛纔接到消息,說你妹妹向梵境服毒自盡了。王爺也有王爺的難處。你們這些做女兒的能有幾個懂得他的心意。在這片土地上,不思進取就等於消亡。”
廣成子這個時候纔看着天佑,頓時明白了天佑的眼睛爲什麼是紅的。然後走到了天佑的身邊拍拍天佑的肩膀道:“夠了。你盡力了。我要再難過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天宇哦頓時眼睛就溼潤了起來,然後點點頭也沒有做聲。
李公公走到了天佑的身邊道:“事情我都聽說了。節哀順變。感謝你們一路把我家王子一路帶到這裡。照顧他的周全。我們雖然是敵人,但是老奴從小伺候公主。你們的事情我自然也是知道一點。公主既然不想看見你跟他父王之間的爭鬥,那就順了他的意思。三天後我就安排你們兩個離開這裡。你們看如何?”
天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點點頭不做回答。老太監笑道:“你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氣在,絕對保證你們兩個的安全。之所以讓你們三天後離開,就是怕王爺變卦。萬一他真的起了殺心。到時候你們再把王子給帶走。王子在你們手裡做人質,老奴倒是十分的放心。王爺的脾氣最近越來越難琢磨了。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就怕因爲公主的事情再牽連到大王子的身上。”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玉佩道:“你們憑藉這個可以再整個天威城出入。沒有敢阻攔你的。從這裡向北五里有一家客棧。你們先去那裡住下。告辭了。”說完就帶着向子軒跟他身後的那些荒火戰士消失了。
天佑頓時癱軟的坐在地上,一言不發。一陣陣的大風吹來,落葉漫天。幾隻叫不上名字的鳥翱翔在天空中發出了一聲聲的嘶鳴,不一會雨點落了下來。天佑閉上了眼睛,任憑着雨點落到自己的臉上。廣成子嘆口氣道:“或許當初你就不該讓他離開九州。那次你把他留下來說不定今天發生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天佑搖搖頭道:“她是一定會走的。她的內心中對家有種強烈的依賴。他不希望任何人去踐踏。她的父王讓她去死他都義無反顧。算了。不說這個了。她生前不願意看見我跟他父王刀兵相見。我還是要尊崇他的遺願的。”
廣成子一愣問道:“那你回去之後準備向烏蘭族投降?”
天佑搖搖頭道:“我怎麼會向烏蘭族投降!烏蘭族跟我們的有血海深仇。我投降了他們,他們一樣會殺了我。要向讓向天威從這裡撤兵唯一的辦法就是刺殺了烏蘭王。只要烏蘭王一死,這些諸侯必定爲了爭奪王位而打的你死我活。我看鎮南王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就沒有能力兩邊開戰。他們一定會從這裡九州撤兵。烏蘭國現在的局勢就像是我們九州的東周末年。諸侯之間必定會大大出手。”
廣成子頓時一愣,然後點點頭道:“注意倒是一個好注意。就是不知道他麼的國王好殺不好殺。剛纔鎮南王的那些衛隊你也看見了。實在是不好對付。”
天佑堅定的站了起來到:“不管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現在就動身。一路隱身去他們的王城去。”廣成子一愣,一把抓住天佑笑道:“你先等等。我們最少要打聽一下他們的王城在那裡不是。這麼冒冒失失去了一定成功不了。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去客棧好好的打聽打聽。然後在想對策。刺殺皇帝不是兒戲,而且機會也只有一次,必須一擊擊中,要不然就打草驚蛇,實在是不值得。”說完拽住天佑的袖子向老太監指的那件家客棧飛去。
這間客棧十分有規模,上下五層樓,上百間房間。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進入了客棧廣成子把玉佩給掌櫃的一看,掌櫃的就跟看見親爹一般立刻露出了和藹的笑容道:“原來是兩位貴客。快快。樓上請。小二,上等的好茶好酒好菜伺候。”然後給他們兩個帶路,上了三樓之後把他們領到了一個上等的房間中,然後笑盈盈的道:“二位,你看這裡行不行?”
廣成子點頭道:“不錯。掌櫃的。我倒是有些事情向跟你打聽打聽。我們是從九州來到是使節。這個你知道吧。”
掌櫃的急忙點頭道:“知道,知道。一看二位的長相就知道不是我們烏蘭國的人。”鎮南王跟九州開戰這裡的人自然是人人都知道。既然打仗就一定會有使節來往。要不然他手中也不會有李公公的令牌。這間客棧就是那個李公公的財產,掌櫃的自然是要殷勤接待的。
廣成子問道:“你們烏蘭國大概是是個什麼樣子?能不能給我們大概的說一說?”
掌櫃的笑道:“這個您算是問對人了。我每天呆在這裡雖然是不出門,但是外面發生的事情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們烏拉國物產豐富、人口衆多。一共有十三個州。一千三百個市,縣城不計其數。十三個州一共九個諸侯王跟一個君王。君王直轄有三個州。剩下十個州分別是九個諸侯王的手裡。我們的鎮南王佔領兩個州的封地,剩下的諸侯各自統領一個州。”
廣成子繼續問道:“那你們的王都在那裡?我倒是十分想去看看。”
掌櫃的哈哈笑道:“我們的都城在烏蘭國的中部的幻雪州!烏蘭河的中游。在烏蘭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須彌城。俗話說條條大路從須彌。你們就須彌城有多繁榮了吧。這裡的繁榮還沒有須彌城的三分之一。哈哈。”
廣成子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翡翠雕成的小玩意叫給掌櫃的笑道:“謝謝你了。一點小意思。我們那裡的特產。好了,你去忙吧。有事我們叫你。”
掌櫃接過這個翡翠雕成的如意,頓時滿心歡喜的後退了出去。輕輕的把房門給關上之後廣成子道:“天黑了我們再動身。疾雷真人那一幫人十分的難纏。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你現在去打坐吧。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態。”天佑點點頭,然後翻身坐到到了牀上。
話說兩頭。向子軒跟着老太監心懷忐忑的回到了王府中。出來這麼多天,看見這一切好像都無比的熟悉。穿過重重的宮門一直走到了王府後院。老太監輕輕的推開了宮殿大門。宮殿中一片的幽暗。在宮殿的中間,鎮南王神情呆迷的坐在那裡。身前擺放的是向梵境的屍體。老太監輕輕的走到了他的身邊道:“大王子回來了。”然後站在他的身邊不在動彈了,就殭屍一般。
向天威依舊是呆呆的看着向梵境的屍體,一動不動。大殿中異常的安靜。彷彿空氣都凝固了一般。向子軒聽的自己的心跳聲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呆呆跪在那裡,這個時候他纔看見以往威武的父王一下蒼老了不少。臉上的皺紋跟鬢角的白髮突然變的那麼多。片刻後鎮南王站了起來,然後看着向梵境的屍體問道:“你可知道這個人是誰?”
向子軒頓時一愣,然後回答道:“他是我的妹妹。梵境公主。”
向天威踉蹌的轉過身體,老太監急忙一把扶住了他。向天威失望的看着向子軒道:“你爲什麼不難過?”
向子軒低着頭道:“父王從小教導我們。成大事着必定要拋棄七情六慾。無欲則剛。戰場才能功五不克,戰無不勝!”
向天威點點頭道:“看來你還是十分的聽我的話。起來吧。明天大辦你妹妹的喪事。這個就交給你了。一定要風風光光的。他是孤王正好的一個公主了。李公公。孤王是不是老了!”
李公公急忙搖頭道:“王爺還是以前的那麼健壯。絲毫沒有老態。何來如此一問?”
向天威嘆口氣,然後滿滿的向殿外走。一邊走一邊道:“孤王年輕的時候跟他的想法是一樣一樣的。但是現在不怎麼想了。你說我這一輩子活着到底是爲什麼?那些死在我手中的人又是爲了什麼?就算孤王打下了整個烏蘭大陸我的女兒也再也活不過來了。小子,看看你父王現在這個德行吧。以後千萬不要落到你父王這個下場。”說完就在老太監陪同下出了大殿。
向子軒頓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一關終於過去了。只是代價有些太大了。然後站了起來走到了向梵境的身邊,從小自己在宮裡面長大,跟那些王子爭來爭去的。但是隻有她不跟所有的人爭躲什麼,安逸的躲到一邊看着我們打的你死活我。也只有她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敵人,而是當成哥哥。小的時候她總是卻生生的問自己:“父王什麼時候就能回來了。”如今她也變成了這麼一具屍體。向子軒嘆口氣,然後徑直走了出去。自己現在終於平反了。只要自己活着,那麼自己必須把自己的對手給幹掉。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子,敵人就要致你於死地。一切說白了,其實只是爲了活着。
天色一點點的暗淡了下來,天佑終於睜開了眼睛。但是那種傷痛好像依舊沒有消失。一下失去了兩條人命。一個妻子跟一個孩子。彷彿空氣中都凝結着一種淡淡的憂傷,讓人有些喘不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