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女士。”一張餐桌上，幾份咖啡錯落有致地放着，一位微胖的中年眼鏡男恭敬地朝着對面的女子鞠了一躬：“鄙人織田信義。朝日新聞主編。可以坐這裡嗎？”
“原來是織田主編，我很歡迎。”妮娜這桌上，已經坐了五個人，都紛紛挪了挪位置。妮娜笑着指了指後方：“不過，你們的場地佔好了嗎？這可是摩根家族在日本首次新聞發佈會。排場這麼大。軍政工商的上層人物都來參加了。看看我們記者的待遇。五百美金一瓶的拉菲。神戶的牛排。從美國請過來的米其林餐廳的高級廚師。還有專業的調酒師。五星服務團隊。”
“規格之高。也是織田首次見到。” 織田信義笑着鞠了一躬：“能和紐約時報戰地記者妮娜共餐，是織田的榮幸。”
“神水生物製藥到底是什麼來歷。織田主編是日本新聞人，消息比我們靈通。能不能透露一點？”妮娜笑顏如花地說道。
織田信義笑道：“慚愧了，我知道也不是很多。這個神水製藥，一個生產感冒藥的小公司。很有的意思，這個公司有個研究所。爲何突然得到摩根家幫助，織田也是很好奇……妮娜記者是美國名記，對此怎麼看？”
妮娜目光閃動，說：“織田主編難道沒有發現……記者多的有點不正常嗎？還有駐日本大使館的高官都參會了。你們首相都在陪同各國政客坐在一起。金融界的寡頭，索羅斯，羅伯遜。杜邦。每一個都是傳奇。史無前例的聚集一堂。這場發佈會很讓人心生期待啊。”
織田信義苦澀地說：“我……能請動這麼多記者，那麼多名人。我們的首相都親自來捧場，摩根家族的人脈真的很廣……，很叫人震驚。”
同樣的討論，在各個桌上進行着，神水製藥的發佈會，還沒正式開始，就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嘿……這位先生是。”織田信義目光注意到了這一桌還有一位保持沉默不語，僞裝成中西混血的張凡。
聽到問話，張凡指了指胸口的牌子，淡淡說道：“記者。”
妮娜美目閃爍，這位同行自從坐下來，還是第一次開口。自己多次眼神接觸，對方都一副高冷拒絕的態度，讓美麗動人的她第一次感覺自己失去了魅力。
“噢，威廉先生，你來自哪個國家。”織田信義看了一下張凡的記者名牌。記者威廉。簡單含糊。哪個國家，哪個報社都沒註明。這樣的人，真是身份肯定不是記者，作爲內行人一眼就看出張凡是哪種混進來有其它目的。
張凡覺得應酬話，是自己的硬傷。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一座話癆。
“威廉先生，如果不介意，還是坐下來喝兩杯吧。”織田信義目光盯着張凡冷然：“正好，我們這裡可以聊一些有趣的話題。比如你混進來的目的。需要我叫保衛嗎？”
張凡笑了。莫名其妙。這鬼子眼光讓他很不快。從口袋裡又掏出一塊保衛的身份牌。目光冷厲道：“你再廢話，我會把你趕出去。像狗一樣。”
織田信義目光一滯，看走眼了，這位居然是神水製藥安排在人羣的暗保。聽得最後一句話後。織田信義頓時臉色緋紅，目光閃爍着狠厲看着張凡道：“威廉先生說話是不是文明點，尤其當着這位美麗的女生面前。”對於一個保安，織田有一百種手段叫他知道怎麼做人。但是西方人的身份就讓他心頭畏懼。
無奈的搖搖頭，這是送上門打臉。還是自己中西混血的模樣太帥了。張凡眼中的冷意中多了一抹嘲弄，“區區一個狗胖子，也配談文明，看看你們首相舔狗的樣子！噁心。”
織田信義怔住，臉色難看起來。
沒想到張凡居然如此咄咄逼人！首相都罵上了。八嘎。這個混蛋。
他卻忘了，他先前找張凡的麻煩。
桌子上的幾個記者心驚的同時，也被張凡這話給激怒，這簡直是當面羞辱！雖然是羞辱日本人。但是也太過了吧？
妮娜皺了皺眉，對張凡的好感立即降低到了冰點。
“小子，你口氣未免太狂了吧！”
“我們首相可不是你能辱罵的。”
“這是日本！不是歐洲。”
織田信義在憤怒的同時，也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對張凡還是感到忌憚的，他們忌憚的並非是張凡的區區一個保衛，而是其背景。
他看到保安名牌上刻上一個特殊的家族盾徽。那是摩根的標誌。羞辱再痛苦也要忍住。西方人至上意識，已經深入日本人的生活。
張凡哈哈大笑道：“還用我說嗎？你自己扭頭看看，你們首相在美軍沖繩司令官施耐德面前點頭哈腰。不是舔狗還是什麼？
“得饒人處且饒人，威廉先生是文明人！又何必因爲織田主編的一點小錯誤耿耿於懷。”妮娜開口了，這是神水公司的發佈會，鬧開了會讓人笑話。周圍可都是記者。。
張凡聽到這話，呵呵一笑。目光察覺到周圍許多目光已經看過來了。怕影響發佈會，他也忍下一口氣。對於日本人，他沒有一絲好感。大野木針對永興銀行的動作，更讓他對這位合夥人失望。
目光如電，盯視着織田信義。：“滾……！”
老實說，張凡這樣的做法是相當不禮貌的。很粗魯。
織田信義瞳孔一縮，有些驚駭，沒想到張凡目光居然蘊藏如此強烈的威懾力。這是異能者。有信見識過異能者戰鬥的織田信義。立即嚇出一身冷寒。很強大的異能者。
深深鞠躬一個。對不起。織田信義變了臉色，然後轉身狼狽離開。招惹異能者。他還沒這個勇氣。這些人就像古代不受管束的武士。脾氣一個比一個暴戾。摩根史丹利主持的一場發佈會，居然派出了家族裡的異能者。這場發佈會不同尋常。
旁邊一桌子人的表情，有些懵了。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織田信義是朝日新聞主編。身份不低。居然被一個保安恐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