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 第六界行政大會

行政大會是每年舉行一界,這已經是自治區自穩定以來,如常舉行的第六界行政大會了,而且這一次的行政大會還有不一樣的地方,來自明朝的張正帶領着數十名新派官員正式參與大會並且獲許發表兩次講話,不過張正等人卻不具有自治區的決策權。..

這一點並沒有讓張正等人感到不滿,因爲自四年前的二次《大憲法》完善新增條款規定,民意代表將在軍政會議中佔據半數才能生效,也就是說,大的行政條款出臺,軍方發動戰爭,並不像從前那樣,由蕭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可以了,必須要通過多達半數民意代表七成的同意才能執行,反正自治區現在已經足夠強大,只能吞別人,沒有別人吞自己的份,所以自治區完全有能力進行這種稍顯拖沓,但是卻更加完善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而張正等新派官員雖然到來,但是明朝方面由於教育普及工作纔剛剛開始,處於民智初興的階段,民意代表方面還沒有完善起來,所以他們只能算是旁聽,不能參與到決策當中。

更重要的一點,民意代表只有投票權,而沒有其它任何的權利,甚至他們的工薪也不是由財政部來拔付,完全是由民間自發組織,但是卻要納入廉政公署的管理範圍之內,所以想要成爲民意代表,必須要是某一地的名人望族,由民間推選,行政機構只有監督公平公正的權利,而沒有指定的權力,不像後世的國內,給兩錢就能弄個什麼委員噹噹,純屬扯淡一樣。

第六界行政大會的主要議題只有兩個,一個就是關於工商業法規的完善,主要還是指在契約方面,而另一個,就是關於偏遠地區居民的生活安置問題上,還有一些其它的問題,但是相對比較都是小問題。

由於自治區的工商業極爲發達,據不完全統計,目前自治區範圍內近億人口,有超過七成都在從事着與工商業有關的工作,只有不足三成纔是真正的農民。

所以工商業方面的完善是目前的頭等大事,但是好在這年頭的商人都比較重視承諾,所謂的一諾千金,一面之緣而託妻付子並不是什麼傳說與笑話,但是自治區的政策是道德、酷法、義利三權結合,所以有必要在商業活動當中推行契約精神,只要契約建立,將無可辯駁,違背契約三次以後,將會被整個行業所唾棄,事實上哪怕是不用如此也差不多,但是蕭遠一向都是大力推動道德也需要監督的理念,不能完全靠自覺,完全靠道德。

而另一方面就是偏遠公民的生活問題,現在還有相當數量的人不肯離開他們環境惡劣,交通不便的地方,再加上自治區也不可能因爲十幾個人就修一條路通往,所以仍然要以移民爲主,這一次的行政大會第一次確認了以大城市爲核心,人口集中的政策。

就是以自治區範圍內的大城市,比如新區、滄洲、天津、北京、張家口、石家莊、太原、烏魯木齊等大城市爲依託,建設人口超過二百萬的超級大城,以城市爲依託,把人口聚集起來,想後世,僅僅是一個上海就兩千餘萬人口。

發展核心城市,進行城鎮建設,同時也不放棄農業發展,反正自治區現在是地盤大,人口少,也不怕人多,又不是以農業爲主,所以在自治區本區內的農業生產,以土地集中管理爲主,事實上,在城市內做工,要比在農村種三五畝地收入要多得多,所以種地想發家的話,就必須要像在東北、遼東、南洋或是澳區那樣,擁有一個莊園或是一大片農場,使用大型的耕種機械纔可能創造更多的財富。

事實上這根本就不用強制,雖然中國的老百姓對土地有一種近乎於變態的依戀情節,但是隨着自治區工商業越來越發達,隨着蒸汽機進入工廠,使得工人創造的財富要遠遠大於在土地上創出來的財富,自治區稍微繁華一點的城市周邊,幾乎有超過五成的土地撂荒,在非戰亂年月,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想像的事情。

而且自治區承認土地私有,並不強行禁止土地兼併,有能耐你就兼併去了,最後非賠死你不可,真要是有幾千畝土地,光找人種地就能愁死人,現在黑奴幾乎成了幾個大型城市周邊農場的農民主力,而且農場主還要強制性的負責手下黑奴的教育與醫療,而且還只能使用三年,三年之後,只要黑奴能夠通過公民考試,就是正式的公民,不再是黑奴的身份。

行政大會上,再一次確立了穩步發展,商業開拓海外市場的基調,這一次的行政大會,意味着自治區海上商隊將要走得更遠,甚至直達非洲進行交易,迫使歐洲的二道販子再次縮小蛋糕。

沒辦法,歐洲那幫二道販子根本就競爭不過自治區,中國這片土地,幾千年的自給自足,甚至可以完全封閉的生活,而歐洲地域狹小,缺乏資源,所以只有出口,很少有進口。

自治區現在幾乎是一船船的在向歐洲傾銷,將他們幾百年來搶掠而來的財富一船船的搬回自治區,放誰心裡不痛快,這一次行政大會又使得自治區龐大的海上商隊直接開進波斯灣,紅海等要地直接進行交易。

而蘇伊士運河已經成功的挖通了,歐洲人幾乎出動了所有的艦隊,總算是把這地方給守住了,否則的話連老家都要被自治區的商隊給端了。

而自治區政策一變,使得海上商隊與陸地商隊齊頭並進,再加上使用了大型船隻和大型的陸地火車轉運,成本大大的降低,甚至在新疆的烏魯木齊,一條直通裡海邊沿的鐵路也被提上了議程,大量的俄羅斯俘虜在完成了遠東基本交通道路的修建之後,坐上火車直奔烏魯木齊準備開工了。

歐洲人的壓力一下子變得很大,水陸齊頭並進,幾乎將歐洲的商人擠出了中東一帶,逼回了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