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陸軍的春天

217 陸軍的春天

預警飛艇就懸在滄洲城之上,監視着城內滿清官兵的動靜,而滄洲的居民們也在城頭上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忙碌着,一條灰白色的寬大公路,沿着原來的道路,出現在滄洲城的東門前不過五里遠的地方,然後才停了下來,那些穿着青色衣服的人漸漸的退去,然後就是一些花綠色的人影閃動,一個個腦袋上扣着寬沿頭盔,身上揹着長管子武器,在一些青衣人的幫忙下,建起了一個臨時的營地出來,一大堆的鐵板一樣的東西鋪滿了四周,都是帶着尖刺的防馬鐵板。

一門門的火炮也推了出來,防得死死的,城頭上的滿清將領,已經是面如死灰了。

新城的軍事力量雖然強大,可是對於滿清來說,新城只是一個威脅罷了,絕不是什麼大敵,因爲一直以來,新城都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並不具有太強大的侵略性。

可是現在新城的部隊,雖然只有一個團一千多人兵臨城下,但是卻也讓人看出,新城已經露出尖利的爪牙。

而新城陸軍向外擴張,也是不得已而爲之,隨着人口越來越多,別的倒還好說,產糧地卻不足了,必須要向外擴張了,而滄洲和其周邊之地,就是第一個要拿下的。

滿清韃子可沒有新城的遠程通訊能力,最快的通訊就是信鴿了,滿清將領閉門不出,一隻只鴿子撲愣着翅膀從城頭飛起,而前來的一團長劉躍馬只是緊守營盤。

劉躍馬很能打,可是他再能打,也不認爲自己能憑着他手上這一個團就能攻下擁有城牆的滄洲,所以劉躍馬只能固守待援,反正公路修通了,陸軍想要趕來,很容易。

當公路修通,築路工人正在返回的消息傳來,鍾永鋒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很少看到一向嚴肅的鐘永鋒會有這樣的表情,也難怪如此,陸軍快要被蕭遠壓得瘋了。

原來是陸軍牛逼哄哄,瞧不起拿高薪的海軍,可是現在,海軍護航,戰鬥,哪一樣拿出來都能吹吹,讓原本趾氣高昂的陸軍太沒面子,他們除了駐守就是駐守,守着這一畝三分地,除了訓練,啥事也沒有,無論是滿清還是大明都學乖了,只要新城的部隊不動,他們不找麻煩。

陸軍都快要被壓瘋了,當參謀部發下在儘可能少傷亡的情況下拿下滄洲的命令一下達,立時就讓鍾永鋒,乃至整個陸軍精神爲之一震。

兩個主戰團,一團已經先行開到了陣地,而二團則要負責本地的防禦,剩下的就是後勤的三個團了,後勤的人數比主戰人數還要多,這也代表着新城的陸軍具有強大的後勤能力,但是後勤部隊也是能打的部隊,只不過不如主戰部隊那麼能打就是了。

後勤部隊抽調了一個團,又調了兩個團的民兵部隊,集合了四千五百餘主戰部隊,兩個後勤團全力開進。

封存的一百門陸軍炮也被啓封調用,併入了軍隊當中。

八匹馬拉着像蟲子似的長長的運兵軍車踏上了新修建的馬路,後勤也拉着大量的軍糧、彈藥跟上,三百里的路,只用了兩天就將這近五千做戰部隊,兩千後勤人員送到了前線,後勤人員將車上的物資一卸,立刻反回新城進行補充,而前線的部隊將民兵打散進行混編,五天之後,第一批後勤物資運到,物資堆積如山,足夠新城的部隊打上一場大規模的戰役了。

人多,氣壯,鍾永鋒一聲令下,把防禦騎兵的地刺撤掉,一副恨不得滿清韃子的騎兵趕緊來襲的樣子。

前線做戰,參謀部的參謀們與主戰軍官們緊張的制定着做戰計劃,這份計劃雖然不至於提交到總參部,但是原則上也要得到參謀六成以上贊同的情況下才可以,而總參足足派來了二十名參謀,從理論上,哪怕前線的將領是敵方高級間諜,也不可能擅調部隊,當然,像鍾永鋒這樣的少將也是具有很大權力的,只要他能得到手下軍官們的配合,完全可以放棄參謀的做戰計劃,但是參謀有權力將對方的行動記下,然後上報總參,若是總參直接干預,鍾永鋒也無法調動部隊,若是總參不干預,鍾永鋒就有極大的自主權。

“孃的,這幫參謀就是個多餘的貨,研究了兩天也沒拿出個主意來,要老子說,咱們直接衝上去,槍炮一起響,然後炸開城門,一涌而上!”劉躍馬從軍帳裡走了出來,嘴裡一個勁的罵罵咧咧着。

“那要有多大的傷亡?”一名跟着走出來的參謀不悅的說道,參謀也不好當,很多沒有轉過彎來的新興軍官都把參謀當成監軍,參謀也屈得慌,關老子屁事,嚴格來說,參謀不過就相當於幕僚罷了。

“是啊,空中預警艇傳回來的消息,韃子已經將城門全部用土包封死,我們的炮彈根本炸不開城門,除非直接在城門下埋入大量的炸藥才行!”另一名參謀跟着說道。

劉躍馬氣哼哼的,最終還是沒有出聲,算是認下了參謀的話。

終於,拿出了一份做戰什麼,什麼計策之類的一概不用,新城的軍隊具有火槍射程遠的優勢,火炮壓制城頭,然後在城外二百米,弓箭射不到的地方用木料建起一個個的簡單的箭塔一樣的東西,然後由士兵登上塔頂,居高臨下,遠程對城頭進行火力壓制,不過在此之前,要把對方城頭的火炮全部打下去。

滿清韃子窮啊,像紅夷大炮之類的重武器,滄洲這個地方並沒有多少,倒是有十幾門佛郎機炮,可是面對足足上百門的火炮,哪有發言的機會,第一時間就被掀飛了,炮彈飛射,打得城頭女牆碎磚亂飛,一個個的箭塔也推了出來,每個箭塔上搭十名士兵,舉着步槍在二百米外射擊。

只是對方還有一些重弩,可以射穿箭塔上士兵身上的防護服,造成了輕微的傷亡,但是哪裡有威脅,哪裡就會受到最猛烈的攻擊,特別四筒散彈炮被擡上箭塔以後,新城部隊攻擊的西門城牆上,根本就無法再站人,全是血糊糊的屍體,一個活人都沒有,就像是一個脫光了衣服,分開大腿的處*女,只等着新城陸軍這個壯漢下傢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