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造反後,李全和李國輔曾經建議朱由崧把高桂英,高一公,李過,李來亨,劉芳亮,袁宗第,田見秀等這些李自成的舊部死黨全部處死。
但是朱由崧沒聽他們的,反而訓斥了他們一頓,讓他們不要胡來,除非有聖旨,否則不允許對這些人採取任何行動。要不然根本等不到現在,也不用專門來找朱由崧請示,李全此時早已經派廠衛對高桂英和高一功等人動手了,把人抓了關到廠衛專設的監獄又叫詔獄,然後一邊動大刑一邊向他們的陛下奏報,特殊情況甚至可不報,這是錦衣衛和東廠早有的權力。
錦衣衛和東廠的權力現在大極了,勢力已經滲透到了軍營之,這一點是朱由崧的獨創,以前廠番無處不處不在,極其囂張,那不過只是在京師百官和商販士大夫階層,現在朱由崧走到哪裡,廠衛跟到哪裡,軍營之的風吹草動也逃不過這些廠番的眼睛,這纔是真正的不留死角。
不過朱由崧的子民已經習慣了,不管是你皇親國戚,百官朝臣,還是士農商紳,黎民百姓,只要規矩,奉公守法,忠於朝廷,忠於大明,不會有事兒,否則不會沒事兒!
只要錦衣衛和廠番發現有人對陛下不利,不管是朝的武百官,還是軍的軍將小卒,以及普通百姓三教九流,他們可以動手抓人,按詔獄處理,進了東廠的監獄,等於進了人間的鬼門關。
但是對李自成的這些舊部降將,朱由崧早有旨意,因此李全不敢先斬後奏,這纔來請旨定奪。
李全認爲現在李自成造反了,李自成的妻弟死黨暗活動,這是重大嫌疑,朱由崧聽後肯定是龍顏大怒,然後傳旨把他們抓起來治罪。
可是沒想到東李全說完了之後,他們的陛下那張臉仍然是風輕雲淡,波瀾不驚。
朱由崧淡然一笑:“萬萬不可。”
李全不解道:“這些人可都是李自成的死黨,他們暗策反兵變,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如果等他們準備齊了,到那時再想抓他們恐怕晚了,說不定他們還會暗刺王殺駕的,陛下可要三思啊。”
朱由崧笑道:“這件事朕早已經六思了,是因爲他們曾經是李自成的舊部死黨,朕纔不能輕易動他們。李全你是不是太沒腦子了,你想想,現在只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朕如果把他們抓起來治罪,豈不是成了玩弄權術、謀害降將、濫殺無辜的昏君了嗎,以後誰還會再來降朕?誰還敢再來降朕?還是那句話,對這些人沒有朕的旨意,爾等不得擅自行動。”
“是是是,承蒙陛下訓教,微臣太駑鈍了。”李全應諾連聲。
朱由崧兩句話,李全無言以對了。覺得陛下說的也很有道理,但是要等有了證據,一切不晚了嗎?陛下所謂的證據,無疑是他們造反的舉動行跡。
但是李全縱然不解,但還是喏連聲離開朱由崧的大帳,思忖之後,他先找太監李國輔,然後來見趙甫,這是火槍營的指揮使。
三個人商議之後,加強了對御營周圍的部防,從這天開始,大批的錦衣衛和全副武裝的燧發槍手,晝夜不停的在朱由崧的御營四周巡邏,時刻保護他們陛下的安全。
晚飯之後,朱由崧正在手把手的教小柳是寫字。
外面的小太監進來奏報:“陛下,夫人高桂英派人來送信兒,說是有事請陛下過去一趟。”
朱由崧知道高桂英肯定有事,她不便來見自己,但表面朱由崧哈哈大笑道:“桂英這麼快又想朕啦,好,朕這去,擺駕!”
朱由崧說着帶着這名小太監轉身走了,帳內扔下的小柳是撅起了小嘴,不過她那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了一番,看着朱由崧的背影,旋即又笑了,覺得自己的陛下太有意思了。
李全和趙甫召集錦衣衛和火槍營跟隨,朱由崧一擺手讓他們全都散去,該幹什麼幹什麼,不是不能跟着自己,而且他一個人也不帶,只留一個小太監在前面提着燈籠引路。
李全和李國輔看着朱由崧和小太臨離走遠了,急得直跺腳,陛下難道對這個女人真動心了?玩女人沒什麼,但是萬一高桂英和高一功他們對陛下下手怎麼辦?雖然陛下武功蓋世,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陛下怎麼聽不進去呢?想搞這個女人,還把她召到御帳之什麼事辦不成,怎麼能屈尊駕到她的帳呢?
但是李全和趙甫乾着急也沒辦法,因爲都不敢抗旨,朱由崧的脾氣他們都清楚,侍候他的陛下都不是一天兩天了,說仁俠好義,他能義薄雲天,亡國之恨,殺父之仇,焚燬祖墳之怨他都能放諸腦後,與仇人同朝稟政,但是他要耍起脾氣發起威來風,不止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他那身深不可測的武功還要恐怖得多。
“陛下可千萬不能有事呀,蒼天保佑啊……”李國輔急得跪下了,都要哭了,無奈之餘開始祈禱蒼了。
“公公快些起來,趕緊找那幾個娘娘想想辦法。”李全一句話提醒了李國輔,如果有馬金花、賀宣嬌、慧梅在,事情好辦了,李國輔一聽如獲至寶,爬起來跑,由於他也四五十歲的人了,腿腳不太利索,差點摔個跟頭,被李全趕緊扶住了。
“公公,小心!”
“給咱家走開吧你!”李國輔一把推開李全,不顧一切地又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