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災難,半個小鎮都被雪埋了,而且失去了電力,失去了聯繫。
於文秀如何能夠不緊張呀。
嬍兒卻不緊不慢的打開了熱水器,給於文秀倒了一杯水。這才說道:“他死了,我也活不了。”
“我能活下去嗎?”於文秀反問。
在於文秀聽來,這是嬍兒的一種表態,絕對不會獨活。
可嬍兒卻解釋道:“我的情況很特殊,我的生命力不是靠我自己維持的,我的生命力來自於超時空機器的能量。而超時空機器的能量來自劉澈自身,雖然眼下失去了聯繫,但我還沒死。”
“你是說?”
“沒錯,我要告訴你的是,第一,這一次他不會有危險。第二,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你當超時空機器是擺設嗎?”嬍兒冷靜的可怕。
於文秀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好了,安心。一但有致命的危險,超時空機器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會把劉澈瞬間帶回來到這裡來。相信我。”
“我信,只是……”於文秀想說,自己還作不到如機器一樣的去分辨情況,此時自己還是會擔心的。
嬍兒把水送到於文秀手邊:“只是還有一個麻煩,這纔是我所擔心的,來自你的好友。超時空機器可不會保護她。”
於文秀想說,自己此時,還沒有想到洛秋,滿腦子還在劉澈的安危上。
被嬍兒這麼一提,於文秀反而擔心了起來。
“那冰冷的機器,根本就沒有半點人情味,它會作出最合理的選擇,那怕是你陪在他身邊,機器也一樣是冰冷的。”
於文秀被嬍兒給逗樂了,機器能有什麼人情味呀,那就是冰冷的機器。
起身,緊緊的把嬍兒抱了一下:“你也擔心,爲什麼不表露出來呢?”
“總要有一個人,扮演着冰冷的角色吧。”嬍兒也緊緊的抱了一下於文秀。
“先不要告訴他們,我不想有太多人擔心了。”於文秀說着,嬍兒點了點頭,兩人倒是好久沒有聊天了,這會坐在一起,說着許多閒話,只是爲聊天在聊天。
事實上,心中的擔心,並不能因爲知道劉澈沒有危險而平靜下來。
幾個小時過去了,劉澈醒了,他沒有調整手機上的時區,也沒心情去算時差,他是被熱醒的。
感覺到了一種滾燙的感覺。
洛秋髮燒了,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昨夜突然的變故,客廳突然的降溫,然後是驚嚇,洛秋病了,而且病的很厲害。
劉澈將已經全身發軟的洛秋從自己身上移開,診脈之後,自己快速的穿好了衣服。
“有辦法出去嗎?”
“靠你現在的力量,出去的可能性在五個小時內,不超過百分之五。”超時空機器給了一個絕對的答案。
看了一眼牀上正在發高燒的洛秋,劉澈知道自己必須在現有的條件下救洛秋。
沒有藥物,沒有任何的醫療用具,自己的針包還在車上的大行李箱中呢,當時認爲用不上大行李箱中的東西,所以就沒搬下來。
但好在隨着雪崩,還有一些斷掉的樹落下來,並沒有把木屋埋嚴實,不會有缺氧麻煩。
先到客廳,清理了從破窗戶中涌進來的雪之後,用廚房的刀撕開了沙發上的布料,海綿等,把破窗戶上那些空隙擋住。
在廚房的角落裡,找到了一把斧頭。
劉澈沒有什麼猶豫就把沙發給砍了,然後用門邊那些旅店老闆最初拿來的木柴,把壁爐點上。
盯着火光,劉澈足足看了有十分鐘,確認煙囪還沒有堵死,把那小牀上的褥子放在壁爐的厚地毯上,這才安心的回到了臥室之中。
“洛秋?”劉澈輕呼一聲,洛秋卻沒有反應,似乎人已經燒的意識模糊了。
再到客廳,感受了一下客廳壁爐旁的溫度,不敢再有所猶豫,趕緊進屋把洛秋抱了出來,那就樣赤條條的放在地毯上鋪好的被褥上。
把廚房裡的盆子裝了一些剛纔在客廳地上清理的雪,然後是一些放在壁爐旁微溫的水。
劉澈開始在洛秋身上用雪擦着。
要說雪擦,也是很講究的,比如對刺激敏感的位置就不能用雪。
這物理降溫,也不得不接觸一些非常敏感,以及超級敏感的位置。
微溫的水在胸、腹、背上輕擦,適度降溫。
而雪,則在人身體血管分佈密集處,其中超超級敏感的,就是腹股溝位置了。
洛秋並沒有給燒的糊塗了,劉澈醒來她就知道,這會又沒有溫度計劉澈也不知道洛秋的體溫有多少,但肯定是發燒了。
洛秋裝着暈迷,就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劉澈,畢竟是她主動鑽到劉澈被子裡的。
可這會呢,劉澈的手把她全身上下,所有秘密的位置都接觸過了,洛秋咬緊牙關,這會死命也要裝下去,那怕緊張的全身又在發抖了也一樣。
劉澈呢,不時的爲洛秋診脈,確定着洛秋的的身體狀態。
一杯杯溫開水硬是給洛秋灌進嘴裡。
終於,劉澈又把洛秋給包進被子裡了,洛秋心中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反正是發燒,臉紅也看不出來。
可是,就在洛秋剛剛心情才放鬆了一點之後,在廚房裡忙活了一會的劉澈又回來了,三兩下又被洛秋從被子裡給弄了出來,給爬着按倒在那裡。
洛秋心中緊張的要命,想不出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背上傳來微涼的感覺,正當洛秋以爲劉澈要再次給她擦身的時候,背上傳來疼痛的感覺,從脖子一直到腰部以下。
疼呀!
洛秋動了一下,卻被劉澈一隻手按住。
只聽劉澈說道:“醒了,醒了就忍耐着,沒有藥,沒有針,我找到一片骨頭,剛纔打磨了一下,給你刮痧,忍吧。”
這疼的要死人呀。
先開始,洛秋要咬着被子,可後來撕心裂肺的慘叫着,但劉澈真的如冷血的機器人一樣,硬是按着洛秋,給完成了全部的刮痧。
背上給刮過的部分,是黑紫色的。
慘叫之後的洛秋,暈暈的睡着了。
劉澈再次診脈後,對發燒是鬆了一口氣,可眉頭卻皺起了,再一次搭上洛秋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