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誰?
在歷史上也有留下名字,但他的名字前加了一個反賊二字。
宣慰土同知,因爲宣慰使死的時候,兒子年幼,所以他代管各事。
安邦彥,在真正的歷史上,他這會應該已經算是造反了,因爲四川宣撫使奢崇明起名反明,兵圍成都。所以他藉着援軍的名義召集兵馬,帶兵入川,拉開了造反之路。
但眼下,歷史已經改變。
安徽沒亂,反而被楊正爲首的文武官員強行鎮壓,百姓安居。
“此時,我才知道什麼叫勢!”
“現在懂也不晚。”楊家老族長笑着回了一句。
“是,不晚。想宋太祖皇袍加身也不過如此。”安邦彥又來了一句。
他不是漢人,只是一個土司,對漢人的歷史瞭解的不多。他把他的理解說了。
“那位大人物沒動,也沒想要什麼,可許多人卻是追着要給,怕是他動一動念頭,這天上的烏雲就會散了。”
“你沒動是對的,奢崇明犯下了禁忌,他兵圍成都,手下軍士禍害普通百姓這一條,他就活不了。大明的官不收他,也有人會收了他。你的事情,老朽幫你問問。”
問,楊家老族長自然是沒辦法的,可楊正有。
劉澈正準備從天津衛離開呢,就收到了楊正的電報,依然古雅的讓人看着頭疼。
劉澈查了電腦上的資格,也知道了安邦彥是什麼人。
有時候,窗外打架出去聽人說原因,三個人都會有三種說法,所以歷史也未必可以全信。史書上寫,這位是想稱霸一方所以造反的。
可楊正的信上卻說,朝廷的官問他要上上等紅木三千尺,逼得當地百姓苦連天。
“給楊正回電,告訴他,三千尺木料我幫他辦了,告戒安土司,莫傷百姓。”
楊家老宅還在準備吃下午飯呢,這安邦彥心想着就是問問,能有十天半個月給答覆就算不錯了,但總是一條路子。
造反也是逼得沒活路了。
剛拿起筷子,楊正就回來了,拿着一張紙。
“三千尺木料,給你選上等烏木以你的名義送到京城去,一個月內京城就能收到。”
“這麼快?”安邦彥驚的把筷子掉在地上。
“遼東神音營,作的事情是你想不到的,借天上雷電之力音傳萬里,現在大司馬人在天津衛,從這裡第一站傳到無錫,第二站到鹽城,或許要經萊州,或者直接就到了,只知道一站千里,實際也有七八百里。”
“厲害,厲害呀。”安邦彥心說自己還好沒造反,與這樣的人物爭天下,自己一族都會死光。
楊正沒接話,對着楊家老族說道:“三叔,您老還能動嗎?”
“能!”
“去一次廣西,廣西那邊亂子也大,我聽花兄講過,大司馬很在意廣西,只要廣西不亂,五年內可比得上遼東那邊百姓的日子。”
聽楊正說完,楊家老族長還沒有來及時接話,安邦彥就站了起來:“我也去。”
“莫急!”楊正吩咐拿了厚厚的一疊紙進入:“先吃飯,然後有些事情白紙黑字更實在,你想要什麼,你能作什麼,有個態度我纔好幫你牽頭,去廣西不急,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兩三年內都有一個說法,就是好事。”
安邦彥也不是小吏,他也算雄霸一方的人物,這其中的道理自然是明白了。
楊正打算讓安邦彥寫這個,是打算和劉澈談的時候,不至於空手。他相信劉澈很快會再到江南的。
可讓他以及許多意外的是,劉澈竟然突然發電讓劉軍把戰艦的指揮權交給藍江,然後回蓋州。除了劉軍,身在瓊州的秀夫人也立即回蓋州。而劉澈自己,也會立即回蓋州去。
“花兄,上次聽你提到,遼東會和草原上林丹汗有一次生死賭局,怕是快開始了?”
花如風自然知道的比楊正多。
面對楊正的提問,花如風也不會所有的一切都照實講,畢竟還不算入夥呢。
花如風回答道:“那件事情已經結束了,差一點開戰,但還是沒有打起來,林丹汗給了幾萬張貂皮,二百多萬只羊。多少有些不服氣,明年約賭一千二百萬只羊,這是要拼家底了。”
“勝了,肯定是好事。”
“恩,這邊死了五個,重傷一人。重傷那位打對方第九人,原本打算與對方同歸於盡,運氣不錯,被一刀刺穿胸膛卻沒傷及性命。”
那邊的賭鬥楊正多少聽說了,非常殘酷的打法。
九個人對九個人,活的可以繼續上場,一直到一邊死光爲止。
只有生死鬥,生就是勝,死就是負。就是重傷的,只要還有一口氣,你也要上場和人拼命,或者被人殺。
“那大司馬突然要回去?”楊正這樣問不是窺視什麼秘密,純粹是好奇。
要知道在江南這邊還有許多事情呢。
雖然遼東這些人都很得力,但這樣的大事,楊正試問換成自己,絕對是要親自盯着。
花如風自然是有選擇性的回答了:“那隻能說,要有大動靜了,大司馬輕易不會下決心,可決心一但下了,那不會是小事。”
“那不問了。”楊正也知道自己再問下去,要是觸及禁忌就不好了。
花如風還是說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眼下遼東有資格知道這事的,也知道的不全。這是一個十年的計劃,民生大事。”
楊正心中佩服呀。
在大明,爲民生而十年的大事不是沒有,可大多說是爲民,可實際上呢,真正爲民的不多。
就是修個運河,也說是爲民,可也不至於說修十年。
劉澈從天津衛離開,沒下江南,而是去南九州轉了一圈,視察了一下南九州眼下各工坊的情況後,在海上迎了於文秀,坐船靠近蓋州東衛一處碼頭。
這碼頭太小,而且也沒有擴建的價值。
好在這裡的海面沒有凍實在,在靠近岸邊大約一里多的地方換小船,然後踩着冰面到了陸地,換馬車去蓋州。
進了蓋州城,孫傳庭已經從瀋陽趕到,一見劉澈就問那一日兩千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