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澈退後幾步,雙手合什,大拇指按在眉心。
他頭疼,頭疼的厲害。
如果說這只是自己父親好友的女兒,和自己小時候就認識的女子,自己曾經沒有在意過的高中同學,這一切也就罷了。
兒時的友人,高中的同學,陌生的美女,而且還是借錢給自己的人。但這四種身份合在一起,劉澈頭疼了,他有點後悔問於文秀借錢了。
和於文秀過度的接近,再加上雙方父母的這關係,以及他們的想法,那這事情就複雜了。
過度接近,等於是害了於文秀呀,自己會耽誤了她。
“給你,借你用一天。”於文秀把自己的車鑰匙放在劉澈手上。
“先走了。”劉澈一把抓過車鑰匙,拉開門飛奔着就出去了。雖然眼下的情況複雜的厲害,可卻容不得他現在想太多,大明那邊等着打仗呢!
於文秀看着劉澈跑出去,然後一臉笑容的兩個老頭說着:“爸,劉叔。你們要不要換個地方去喝一杯。”
“好,好。咱們走!”兩個老頭樂呵呵的往外走,一邊說着:“咱們兩家來一套八菜一湯,也回顧一下這麼多年的交情。”
“自然是要喝兩杯的,走!”兩個老頭離開了。
於文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因爲她意識到劉澈肯定是在作什麼古怪的事情,未必是違法的,但肯定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把劉澈那些東西一一的擺在桌上,越看越出神。這其中手鍊當真是普通的,那一套很象是古玩級的黃花梨筆筒,七位水滸人物,太驚人。
突然,於文秀站了起來,換了一套運動衣走到了陽臺上,打開窗戶看了看,然後往下看了看空調位,又看了看旁邊的窗戶。在於文秀的手摸到劉澈那屋的窗戶之時,她放在桌上的電話響起來了。
號碼是陌生的,但肯定就是本市的座機。
接起電話,於文秀剛說了一個你好,那邊的聲音就傳來了:“你想進屋不用翻窗戶,但進屋之後,你的人生未來就不再由你自己作主了。你可以選擇同意,然後走到門前,門會開。你也可以選擇拒絕,我會抹去你這一段記憶。”
“你,是誰?”於文秀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十八年暗戀。我的力量超出你的想像,眼下你只需要回答,進屋,還是不進屋。”
“那結果呢?”於文秀追問。
“沒有對與錯,也沒有好與壞,你只需要而對自己所選擇的結果。如果不是你十八年的暗戀,以及劉澈獨自一人面對巨大壓力,所承受的孤獨,寂寞。我也不會聯絡你,當然聯絡你的原因是,爲了不讓劉澈將來心理崩潰。”
說話是誰,聲音是機械的,但卻是媺兒在控制的。
以超時空機器的力量,控制着劉澈屋內的座機電話,打一個電話出來,太容易了。
更何況是,剛剛進化過,又提升了一層力量的超時空機器。
“開門!”於文秀幾步就來到了劉澈的門前。
門開了,於文秀飛快的進入門內,她害怕自己會後悔。正如那個聲音所說的,沒有對與錯,沒有好與壞,只需要承受自己的選擇,以及自己所作的事情。
屋內,門緊緊的關上了。於文秀看着屋內的一切,驚呆了,根本就沒有關注門的問題。
以她的見識,她知道眼前的這是什麼?這是異常珍貴,價值連城的明代黃花梨傢俱,至少也是高仿的級別,於文秀感覺到了一絲害怕,大喊着:“你在那裡?”
手機沒有斷,手機上繼續傳來聲音:“我並不存在,至少眼下不存在。你看到這一切了,那麼結果就是……”
手機上的那機械的電子音停止了,就當於文秀準備發問的時候,突然一個非常好聽的女聲傳來:“結果就是,劉澈怎麼面對你了。結束!”
結束了?再開門,門卻打不開了,別說是門,窗戶什麼的全部都打不開。
於文秀無論怎麼努力也沒有辦法,再打那個電話卻是屋內的座機響了,折騰了好一會,於文秀終於沒有力氣了,抱着雙腿坐在那張貴得離譜的明代黃花梨椅子上。
另一邊,劉澈忙了一天,手上有二十萬,對講機、望遠鏡什麼不是問題,要求質量好的,大量的採購,進一家店,就給車上裝滿。然後再進一家店,車子自然是又空了,再裝。當真是手上有錢,辦事容易呀。
“媺兒呀,打完開原之戰,我就安心雕刻出那一百零八個筆筒,掙點錢,繼續作大事。”
這一次,媺兒卻沒有迴應劉澈。劉澈也沒當回事,繼續自己的大采購。
終於,採購結束,劉澈往回走的時候媺兒開口了:“答應我一件事情,不許對我發火。”
“神經,我對你發什麼火。再說了,我對你發火有用嗎?和對着天空罵娘有什麼區別,當然了,如果你的身體能夠從空間夾縫之中出來,那麼我會……”
“會怎麼樣,你說!”媺兒語氣強硬了幾份。
“也捨不得打你,我的公主殿下,尊貴的昭仁公主殿下。”劉澈還在開着玩笑。
可當劉澈停好車,坐着電梯回到自己家門前,卻看到於文秀這間屋的門大開着,進屋一看,屋內竟然沒有人。劉澈自言自語的說着:“還真是一個馬大哈,出門都不鎖門。”劉澈把門給關上,然後纔在自己的門前輕聲的說道:“開門!”
他的門,是不需要鑰匙的,當然鑰匙也打不開這道門。
一進屋,劉澈比剛纔於文秀剛進屋還驚訝,當下順手從門邊抽出鋼刀就指向了於文秀。
“不,不對。”劉澈猛的反應過來了,別說這門了,沒有人能夠在自己不允許的情況下進屋,強行破開門進屋,只會看到一間空屋罷了,真正的屋子已經到大明去了,可眼下於文秀就坐在自己的黃花梨椅子上,代表着……
“媺兒……”劉澈怒吼一聲。
“你說過,不對我發火的。”媺兒沒有半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