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雷,什麼機,什麼神音。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夠聽懂的,根本就不明白是什麼。
劉軍走到臺上,衝着所有人一抱拳。
“各位,簡單點說,就是一個超遠距離聯繫的辦法。但操縱員需要受訓,精銳士兵的任務是護衛,識字女兵的任務是操縱機器。我來講一講這個簡單的原理。”
“比對講機更好嗎?”金臺吉代表在坐的七人問了一句。
“恩,這樣理解吧。對講機的極限距離是五十里,基本上咱們在三十五里就差不多了,那麼這個的距離是一千里起。利用電,就是弱一些的雷電,然後通過電產生的電波,穿越雲層……”劉軍想講反射理論,可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這一段劉軍無奈的省略了:“穿越雲層之後,這個一千里之外可以收到這個電波,但電波並不是正常的語言,需要把電波變成咱們能夠看懂的文字,那麼這就需要專門訓練一批識字的人。”
“爲什麼選女兵,是因爲女兵心細,出錯的機率小。”
劉軍講了好半天,下面暈了九成九。
“簡單一點,就是在瀋陽說話,一千里外能夠聽到對不對。”有將軍站起來提問。
“是,而且只要幾個呼吸的時間,但把電波變成文字需要時間。”
下面瞬間就要亂了,這太刺激了,一千里之外呀。
“停!”劉澈站了起來:“各位,劉軍只是負責組建,負責初期的工作。挑選一位正營長,兩位副營長,然後其餘的各隊主官以後再討論。然後女兵通訊員,挑一位主官出來,兩位副官。”
“女兵營,本汗推薦趙雪瑩。”金臺吉站了起來,蒙古四部的四位首領也站了起來。
“趙雪瑩是誰?趙率教的侄女,她的父親,爺爺全部戰死在薩爾滸,一家老小竟然再沒有一個成年男丁了。在趙率教追隨劉澈之後,也帶着自家的家丁,以及爺爺、父親的手下的殘兵到了鐵嶺,有女將軍之稱,識字,而且懂兵法,可開二石弓。
英雄之後,這個人選是葉赫與蒙古四部給馬林這一方的面子。
其餘兩人就好選的,葉赫部一個,扎魯特部一個,都是識字,而且弓馬一流的女子。
當然,這些女子再強,比起劉澈這邊真正狂人給的衝鋒猛將比起來,依然是弱的很,所以管通訊也是衆望所歸。
“至於護衛營統帥,本汗提議一個人選。”扎魯特部族長開口了:“原千斤屯試百戶,現騎軍偵察營副千戶陸鐵山。此人武藝嘛……不提,但卻是一員大大的福將,數次出戰,他部戰損最低,戰功最大。”
“就他了。”葉赫部也表示支持。
別說,陸鐵山的運氣,真正是頂尖的。
他的戰功,與他遼東斷魂刀的名聲成正式,打哈達部、打野豬皮,他都以是偵察營身份出戰,可每一次都撿到大便宜。
特別是打野豬皮,如果他願意,野豬皮的人頭肯定是歸他了。
“副官,葉赫部,葉赫那拉—尼雅哈!”馬林也主動提議了一個人選。
平衡,這就是平衡。有些特殊的部隊,不可能把葉赫、蒙古各部排擠在外的。
這位尼雅哈與布揚古年齡差不多,是金臺吉的兒子,當然他還有一個兒子更有用,就是辮子朝的大學士納蘭明珠,當然還有更更有名的孫子,大詞人納蘭性德。
千里傳音,這對於草原各部來說,絕對是神器級的。
不用劉澈明言,除了隨隊的護衛之外,劉澈相信各部會派重兵再護衛。
“講幾個規矩。”眼看主官的人選定下了,劉澈又開口了。
“首先,護衛的責任肯定是保護,但還有兩個職責。第一是破壞,一但咱們的神音隊被包圍,沒辦法逃出來,那麼首先是破壞機器,然後是破壞密碼本。絕對不能落在敵人手中,這是死命令。”
“那人呢?”金臺吉又問了一句。
劉澈點點頭:“就是第二個職責了,如果通訊員逃不了,那麼……”
劉澈沒說下去,也不用說下去,肯定就是殺掉。一來是防止女兵受辱,二來是保證秘密。
“當然,這樣的情況可能不會發生,但爲了萬一,還是要定這個規矩的。要強調一點,徵集識字女兵的時候,這兩條規矩要言明。用我的話說,死也在死在明處,有赴死的覺悟。”
怕死嗎?
劉澈的話是廢話,參戰的女兵一但發現逃不了,絕對沒有願意被俘的,被俘比死還慘。
所以女兵們自己都有着了結生命的手段。
“細節,一會再議吧。再說第二件事情!”
會議室一下又安靜了下來,劉澈說的這頭一件真的很刺激,想一想幾個呼吸之間就能與千里之外通信,這戰略力量頂上十萬大軍。
“說第二件事情之前,先說一說咱們用的一些神奇的東西。比如上等鋼刀、比如對講機、比如正在試製,只有試作機,沒有正式完成的神音機,當然還有在幾裡外獵殺野豬皮,價值比黃金還珍貴的長槍,這些都是匠人們的功能。”
劉澈提到這些,大半的人是能夠理解的。
至少所有人都明白,手中的鋼刀,鋼甲,都是匠人們打造出來的。
“第二件事情是,我要擴大工坊,擴大各種物資的生產,比如布,油等。但原料那裡來,我需要有原料,所以第二件事情就是南下,接管蓋州、海州衛,擁有海船,擁有鹽場之後,我們纔會得到大量的原料。但原料所在地,有一些長像異於我等的民族,佔據着那裡。”
“砍了他們!”蒙古的將軍們呼的一下全部站了起來。
劉澈還準備動員一下,可這邊已經殺氣騰騰了。
“先說一些以前的事情,在萬曆三十年的時候,那裡還是大明的屬國,後被這些異族人佔領。殺了咱們好幾萬人,可皇帝卻連……”劉澈沒想好如何評價皇帝。
想了想,只好說道:“皇帝,只當沒事發生,那些人也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