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秀顯然是有計劃,有目標的。
劉澈還能說什麼:“這件事情你要是能說服了孫傳庭,因爲需要他派人去京城的。只要他答應,這事情就沒半點問題。”
於文秀冷聲乾笑:“呵呵,我不用說服孫傳庭,我只要說服孫夫人就行。”
“你……高明!”劉澈還能說什麼,只能這樣說了。
“趕緊着,回去。”於文秀開始催劉澈了,她希望可以新年前見到那琴,當然,這個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因爲距離大明的新年只有半個月了,這個時間都不夠單程去京城的,大明這個時代,遠行靠雙腿呀。
劉澈無奈起牀,一臉疲憊的往自己的屋走。
劉澈很少回自己的屋,事實上那屋平時也不太用。身在大明的時候,劉澈在屋內有時候會忘記自己是在那個時代,這樣時間久了會讓自己神經錯亂的。
有兩個小丫環就在院中守着,一看到劉澈往側西院去了,趕緊回去彙報。
正在繡手帕的孫秀額一聽到這話,立即扔下一切,就往於文秀那裡跑,因爲於文秀答應過她,會帶她一起去的,可她又怕於文秀忘記了,所以叫人盯着呢。
於文秀看着蓮、荷兩人收拾東西,看到孫秀額跑進來,雖然孫秀額一個字也說,可於文秀卻是什麼都明白。雖然已經是人婦了,可孫秀額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
“還好月蓉這幾天去女兵營挑選家中護衛,否則你們兩個一起來,我還真的很爲難。”
“您是夫人嘛。”孫秀額這話一語雙關。
於文秀正準備出門,卻見劉澈又回來了。而且是一臉的嚴肅。劉澈進屋之後,竟然一個字也沒有說,伸手一招,於文秀戴着那珠子飛到了劉澈手上。拿到珠子之後,劉澈才說道:“趕緊,我等你。”
出了門,劉澈高喊一聲:“來人,叫幾位將軍來中院。”說罷,竟然往中院走去。
於文秀不明白,按着自己的額頭問:“發生什麼了。”
“沒大事,你到屋內等我,一會說。”
劉澈安撫了於文秀後,來到中院,只是坐着等了一小會,嶽武等人就過來了。
“馬將軍、李將軍、孫大人、嶽武兄、胡兄……”劉澈一一的把每人都叫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可能要離開幾天,當然也可能只有一眨眼功夫,這一次我也說不清楚。嶽武哥,你讓張神醫安排女醫準備一下,主要是身體活血之類的。孫大人,你安排人準備衣服飾品,媺兒要回來了。”
劉澈吩咐完,鄭重的一抱拳:“萬一我離開的時間長些,這裡就拜託各位了。”
“安心,有兄弟們在!”胡天任重重一拍胸口。
劉澈再次一抱拳,這才快步離開了。
劉澈走後,馬林才問嶽武:“這個媺兒是誰?看大司馬的神情非常的緊張。”
“這事是絕密,在場的誰也不能說出去。既然大司馬當着大夥的面提了,就是信任各位。媺兒這個稱呼大司馬可以,我們不行。我只知道全名是……不能說,這是大失禮。”嶽武猛的搖着頭。
衆人再看胡天任,胡天任也是猛搖頭。
“講呀。”馬林真的是急了。
被逼無奈嶽武只好講了:“叫朱媺蓮!是大司馬的正妻,當然秀夫人也是正妻。身份是大明公主,但是那一位公主說不定,只知道童年時就進了天宮,大明受難。大司馬這纔來到遼東,如果不是大司馬過來,遼東就是野豬皮的天下了。”
嶽武這麼一說,在場的人都驚的張大嘴巴。
“我見過一面,當時就在葉赫部布揚古的大帳內,只有三寸高的顯形。”
“這是大事,我安排一下佈防去。”馬林沉聲說着。
他不懷疑,因爲有些事情作不得假,劉澈也沒必要作這個假。而且作假的話,幾天之後如何圓這個謊言,所以馬林信。
孫傳庭突然擋在馬林面前:“馬將軍,剛纔大司馬吩咐在下準備衣冠物品,這件事情您看能不能讓馬伕人代勞。我會安排人去一次京城,怎麼也要弄幾個宮女過來,然後討要一個宮中的物品。”
“好,我先回家……”
媺兒要來,鐵嶺城如臨大敵,對外宣稱要過年了,會有許多客人要到,而且又怕有惡人趁機混進來,所以城門上戒備的嚴一些,城中各百姓見到陌生人也要多留一個心眼。然後就是新年慶典的準備事宜。
百姓們自然不會知道這些細節的,就是普通的低層文武也不會知道。
屋內,劉澈就站在客廳裡,客廳的沙發已經被他推到一旁。
“老婆呀,從現在開始,有可能是一個小時,最長不會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切記不要打開屋門,不要有過大的活動。我接媺兒回來。”
劉澈多少有些緊張,從時空夾縫之中取物品對於他來說不難。
可媺兒卻不同,因爲劉澈從來沒有取過這麼大的物件,而且又是活生生的一個生命體。所以空間的穩定性是非常重要的。
因爲劉澈成功的壓制了後金,就是十面埋伏之計的成功,超時空機器有了質的飛越。是接回媺兒的最合適時機了。而且媺兒也不希望永遠沒有自己的身體。
那珠子浮在劉澈面前,突然以劉澈爲中心,出現了強烈的空間扭曲。
孫秀額、蓮、荷。驚的幾乎要尖叫,好在她們也懂事,趕緊捂着自己的嘴巴。
一塊長度有兩米三、寬一米二、厚一米的冰塊出現在在屋中,可空間扭曲依然存在着。
“劉澈你聽着,你沒有計算解凍以及讓身體恢復活力所需要消耗的能量,可別毀了我的身體。”媺兒衝劉澈喊着,劉澈根本就沒有功夫去回答,他依然控制着空間的裂縫,媺兒提醒了劉澈之後,也不再多說什麼,她相信劉澈有分寸。
這一切足足持續了三個小時,劉澈全身上下已經被汗打溼了。
劉澈站在那冰塊前,呆呆的看着。
要說尊貴,在劉澈心中這纔是最尊貴的,歷史上真正的,華夏最後的公主。野豬皮的那些公主,劉澈從來沒有承認過她們有資格稱爲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