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的珠玉在前,後世又有典型案例可以借鑑,朱楧不可能不用,因此他在選兵的時候,只要那些在農場中賣力幹活的人,實在人就是實在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農場中賣力幹活,到了戰場上就會賣力打仗。
當然,朱楧肯定也不會讓老實人吃虧,那些能入選軍隊的人,都是在農場中乾的好的人,這些人每個人拿的工資就比別人多,在應徵入伍時,還會有一筆安家費,受傷或者陣亡之後,其家人每月還有三鬥粗糧、兩鬥細糧的補助,足以保證他的家人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以解決他們的後顧之憂。
除此之外,凡是參過戰的人在農場中是不用幹雜活的,他們家的雜活可以交給他們沒上過戰場上的人幹,無形中提高了他們的地位,也提高了他們參軍打仗的積極性。
而那些不怎麼實在的人,在農場中得到的回報和地位就差的多了,忒不實在的人,朱楧會把他們安排到奴隸營中做苦力,那種人只配做奴隸,要不然無法學會如何老老實實地幹活。
這天晚上,朱楧留宿在藍幼澄的房間裡,藍幼澄性格活潑,再加上各地報上來的情況足以說明此次肅國又是豐收在即,她更是由衷的爲王上高興,像一隻歡快的小鳥一樣,一跳一跳地跑到朱楧跟前,摟着他的胳膊嬌笑道:“王上,依照各地的農場報上來的情況,今年我們又要大豐收了。”
朱楧正在拿着毛筆練字,雖然說書法對於行軍打仗一點幫助也沒有,朱棣的字寫的就很爛,不一樣是征戰四方?但俗話說得好“藝多不壓身”,這書法可是他苦苦練了很久才練成的,實在是捨不得一朝廢棄,況且書法練好之後,批個奏摺什麼的也很有面子,像朱老四那種狗啃了的字一般,雖然羣臣嘴上不說,他自己心裡肯定也是感覺怪不好意思的,見到藍幼澄過來之後,將手裡的毛筆放下,笑道:“這段時間辛苦愛妃了,待忙完這一陣,寡人一定好好獎勵你。”
藍幼澄撅着小嘴將朱楧的毛筆和字都收起來,交給丫鬟放好,然後又抱着朱楧的胳膊撒嬌道:“王爺好不容易來臣妾這裡一趟,幹嗎還要寫這個啊?這字帖比臣妾還要好看啊?”
朱楧被她哄得哈哈一笑,心裡樂開了花,誰不願意自己的老婆像一隻小鳥一樣粘着自己,一手摟住她的小蠻腰,道:“好,好。不寫了。寡人的愛妃這幾日辛苦了,寡人就好好陪陪你,好好補償你。”
見到自己的丈夫如此體貼,藍幼澄心裡像是灌了蜜一樣甜,摟着朱楧的脖子,踮起腳,輕輕地親了一口,嬌笑道:“多謝王爺垂憐,臣妾能以一技之長爲王爺的事業出一份綿薄之力,心裡榮幸的很呢。從不覺得辛苦,倒是王爺,帶着臣妾等人將原本一窮二白的肅國建設成如此繁華的樣子,那才辛苦呢。臣妾對王爺佩服的緊呢,也希望王爺別太操勞,萬萬保重身體。”
藍幼澄丹脣湊過來的那一刻,朱楧只感到一股淡淡地清香撲鼻而來,他仔細端詳了自己的這個賢妃,只見她更加漂亮,更加有味道了,這也難怪,洪武二十五年,自己在京城的那間藥鋪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不到十五歲,現在都已經十八歲了,身體的各個方面大都發育成熟,再加上自己滋潤,自然是比之前更加有女人味了。
朱楧在她的小圓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一股綿軟瞬間從手上傳遍全身,惹的他的骨頭一陣酥麻,發育成熟的女人手感就是好,朱楧又忍不住多捏了兩把。
“啊,王爺,您弄疼臣妾了。”藍幼澄被他捏的略微有一點點疼痛,忍不住嬌哼道。
朱楧一臉壞笑的將藍幼澄抱起來,放到剛纔寫字的桌子上,讓她坐在上面,然後用一副銀當的表情左右端詳着。
藍幼澄還是第一次被朱楧這麼看,十分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放到了兩腿中間,低着頭嬌羞地說道:“王爺,您看什麼呢?臣妾臉上有髒東西嗎?”
朱楧微笑着搖了搖頭,還是目不轉睛地盯着藍幼澄,似乎是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一般,溫柔地說道:“沒想到三年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寡人的賢妃都長這麼大了。個頭也高了,更加有女人味了。”這話一說出來,他突然感覺自己好邪惡,跟那什麼似的。
藍幼澄甜甜一笑,她心裡明白朱楧的這句話中包含了多少對她的關愛與喜愛,若是王爺心裡沒有她,是斷斷不會感嘆她的成長的,但同時她的心裡又有了一絲絲的隱憂,臉上帶着一絲哀傷的說道:“臣妾多謝王爺寵愛,跟隨王爺這三年的時光,是臣妾最幸福的時光。只是,光陰易逝,年華易老,臣妾現在成熟了,將來就會老去,到時候萬望王爺不要嫌棄臣妾。臣妾不會和王爺將來的年輕妃子爭風吃醋,只求王爺寵幸完她們之後,能偶爾在臣妾這裡坐坐就好了。”
這話說的朱楧心裡頗爲傷感,藍幼澄的這一番感言,道出了多少深宮中的哀怨,多少妙齡佳人在被皇帝臨幸了一次後就忘到了腦後,自此孤苦無依地過一輩子。他的母親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嗎?
而且,他還知道,明朝初期有一個十分殘忍的殉葬制度,包括朱元璋、朱棣這兩個雄才大略的君王在內的皇帝都十分推崇這個制度,他們死後,那些被他們寵幸過卻又沒有生下子女的妃子都要去陪葬。
無論怎麼辯解這個制度,朱楧都覺得那是慘無人道的,是極端自私的,一點都不拿自己曾經的這些小老婆們當人看,只是將她們當成了自己的玩物,死後也要一併帶走。
可以想象的是,那些后妃在被逼殉葬之時是何等心情,一不小心誤入深宮,被皇帝臨幸了幾次就忘之腦後,一輩子也享受不到丈夫的關愛,沒有後代,失去了一個女人做母親的基本權利,光這還罷了,皇帝死後還要陪他一起下去。一些剛剛進宮,只有十四五歲的花季少女也不能倖免,一個正在絢爛開放的生命就這樣隕落到泥土之下,這完全是毫無人性的行爲。
不管這個帝王多麼偉大,做出了多麼巨大的業績,驅除韃虜也好,七下西洋也罷,搞這一套摧殘生命的殉葬制度,都會給他們的人生打上污點。
可惜的是,朱楧做不了大明朝的皇帝,沒有辦法改變這一醜陋的制度,只能在這張掖城中哀嘆,替那些少女后妃們不值。
藍幼澄的話觸動了朱楧的思緒,讓他不僅神遊了一會兒,回過神來之後,拉着藍幼澄白皙的小手,笑道:“愛妃放心吧,寡人的賢妃這麼乖,寡人怎麼捨得拋棄你?就算將來寡人先你一步走了,還有我們的兒子陪着你。”
藍幼澄臉色一變,略帶不高興的語氣說道:“王爺說什麼呢?王爺這樣的好人一定是壽比南山,不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朱楧嘿嘿一笑,內心裡也是蠻有感觸,三年了,這個世界變化太大了,肅國不再是之前的那副荒涼場景了,變成了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無數的土地被開墾,無數的水利設施被建造出來,每個月都有數不清的民衆從中原內地遷徙到肅國來以圖過上好日子,還有一些外族的胡人,來到肅國做生意,甚至是住在這裡不走了。
他們肅國王室這個小家庭的變化也太大了,三年前,肅王朱楧剛來就藩的時候只有不到十六週歲,他的幾個老婆也都只有十四五歲,屬於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的初中生。
現在,這個肅王快要年滿十九週歲了,他的老婆們也都成長爲十七八歲的亭亭玉立的美女,完全具備了女人味兒,而且是女人最好的年紀,青春、活力、猶如剛出水的芙蓉一般,無比水靈,一掐都能掐出水來。每個人的身材都特別的好,身上的肌膚完全緊繃,沒有一絲贅肉,簡直各個都是人間極品。
每次跟她們恩愛的時候,朱楧心裡都特別的有滿足感,有成就感,有自己的地盤,自己的軍隊,自己可以一言九鼎的地方,還有這麼幾個人間絕美麗人相伴,人生啊,真的已經巔峰了。
若不是自己是穿越過來的,知道後來的歷史走向,不想被搞,不想失去特權,他還真想就這樣頹廢下去,醉生夢死的過一生,豈不是人生最大的樂事?
朱楧的身子向前移動了些許,緊貼着藍幼澄性感緊繃的大腿,拉着她的小手說道:“過兩天各地的農場就該收割了,寡人想親自下去看看,愛妃你陪着寡人去吧。正好幫寡人檢查一下他們的賬目。”
藍幼澄搓着的小手攥的緊緊地交織在一起,雖然做夫妻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自己身上的每一個汗毛都可以說已經被這個霸道的王爺侵佔殆盡了,但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朱楧靠近她的時候,她的心裡除了期許以外,總會有一點點的緊張。
或許他真的是自己命裡的剋星吧。自己這一輩子怕是都逃不出他的魔爪了。
藍幼澄想起了之前和黛昱竹一起觀看王爺發明的雙馬拉耬車的播種場景,那場面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年了,但她仍然十分清楚的記得,因爲那萬馬奔騰,一天播種幾百畝地的場景實在是太驚人了,正是這種高投入,高產出,大規模,機械化的生產方式才使得肅國的農業連年大豐收,不僅徹底解決了吃飯問題,各地的糧倉也是堆的滿滿的,得以爲將士們發放豐厚的福利和撫卹,這樣他們纔會更加賣力的爲國王打仗。
不僅如此,肅國豐厚的財力還吸引了各地的民衆前來肅國撈金,使得肅國的人口快速增長,兵源也迅速增加,成爲西北地區的一個強力政權的存在。
聽到朱楧說這句話,藍幼澄彷彿又回到了當初,那時候她還只是個奴婢,連王爺的滕妾都不算,在王爺跟前只能稱奴,不敢稱妾身,而如今她已經成了高高在上的賢妃,享盡人間富貴,這一切都是王爺給的,想到這裡,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掛起了一絲甜甜的微笑,還有什麼能比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給自己幸福而值得人高興的呢?
朱楧看着她一個人發呆,時不時地咧嘴傻笑的樣子,心裡一陣納悶,不就是去看農場嗎?又不是讓帶着你環遊世界,至於高興成這樣嗎?身子又沿着她的緊緻飽滿的大腿向前蹭了蹭,用手挑起她的下巴,笑道:“想什麼呢你?都笑傻了。”
藍幼澄擡起頭來,張着一雙烏溜溜地大眼睛看着朱楧,像個鵪鶉一樣甜甜地笑道:“沒什麼,臣妾是在高興,轉眼間,臣妾已經陪了王爺三年了,希望今生今世能永遠陪着王爺。對了,聽說王爺又發明了一個利器,叫什麼馬推收割機,是不是真的啊?”
朱楧十分得意地咧嘴一笑,在她嬌嫩欲滴的小嘴上吻了一口,然後附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當然是真的,寡人只是跟工匠們簡單的說了一下那種機器的製作概要,沒想到他們還真弄出來了,這次去農場視察,最重要的就是去看看那個馬推收割機的實際效果怎麼樣?”
“王爺設計的工具一定是利器,妾身有幸能……唔。”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被朱楧一口吻住嬌脣,然後推倒在桌子上。
第二天,朱楧就帶着藍幼澄和迪麗娜扎出發了,他們的目的地是張掖第一農場,那是朱楧最早建立的大農場,選址也是在黑河沿岸最肥沃的地方,各種設備配備的也是最全的,場內所有的軍戶莊丁都是幹這一行乾的時間最久的,技藝最是純熟,因此生產效率是最高的,平均畝產量也是最高的。
朱楧和迪麗娜扎一人騎着一匹馬,藍幼澄則是坐在馬車裡,由於王后和淑妃都懷有身孕,故而這次朱楧就沒有帶上她們,將她們安置在敦煌,讓她們安心養胎。張掖城就在祁連山的北麓,是朱楧最一開始的老窩,他對這裡也是有着莫名的感情,似乎這就是他的第二個故鄉一般。
路過他當初和迪麗娜扎一起狩獵的地方時,朱楧用馬鞭指着南面的祁連山衝着迪麗娜扎打趣道:“愛妃,你還記得嗎?上次咱們就是在這個地方走丟的。”
迪麗娜扎怎麼會忘記這個地方,觸景生情,擡眼望了望深不可測的祁連山腹地,那裡還是之前那樣令人恐懼,只是她卻對那裡有了一絲絲莫名的情懷,可以說,那裡纔是她和朱楧的故事正式開始的地方,感嘆道:“臣妾怎麼會忘記呢?在臣妾性命垂危的時候,是大王一直保護臣妾,失蹤的那幾天雖然兇險萬分,但一想起有大王在臣妾身邊,臣妾心中就有底氣。命運真是無常,臣妾最危險的時候,恰恰是臣妾幸福的起點。”
“那要不,咱們再去打一次獵。”縱馬馳騁在遼闊的平原上,身邊又有兩位佳人作伴,讓朱楧的心中大爽,真想不顧王爺的身份大吼幾聲,以發泄自己心中的澎湃,衝着迪麗娜扎大聲笑着打趣道。
“好啊,這次臣妾一定還要贏大王。”
“臣妾也去,去看看王爺和端妃結緣的地方。”在馬車裡的藍幼澄聽到他們說話,高興地探出腦袋來起鬨道。
“哈哈哈,好,我們都去。”朱楧又是一陣開懷大笑,當然,帶着藍幼澄他們是不會去那種危險的地方的,但是一家人之間開個玩笑有什麼不好。
轉眼就到了張掖城郊外的第一農場,農場的負責人早就帶着一干手下,穿戴的整整齊齊,恭恭敬敬地站在農場入口外等候,一見到朱楧的車架,立即向前急走兩步,慌忙跪下道:“小人錢大鈞叩見王上,叩見二位王妃,王上千歲,千千歲。二位王妃萬福金安。”
朱楧直直地騎在馬上,雙手攥着繮繩,神情較爲倨傲地淡淡道:“起來吧,寡人來的時候看見周圍的莊稼長得不錯,這說明你的工作做得還是不錯的。”如果是某位朝廷重臣像自己如此見禮,那朱楧多少會表示禮遇一下,最起碼會欠欠身子,但是對於這個小小的農場負責人,那就沒必要這麼矯情了。
見自己的工作得到了王上的肯定,這位叫錢大鈞的農場負責人心裡樂開了花,這最起碼說明他可以繼續幹下去了,而農場負責人有多少油水自然不必多說,最起碼在這場內的上萬名莊丁餓死之前,他是肯定不會餓死的。更何況,王上的這句話還是當着他的手下們說的,這無形之中就會大大加重他的權威,王后他在這農場裡就會更加說一不二了。
錢大鈞緩緩地站起身來,衝着朱楧一拱手道:“多謝王上,請王上和二位王妃裡面坐。”
朱楧微微地點了點頭,看了一圈恭敬地站在下面等着他的這一干文武官員,威嚴地說道:“寡人設計的那個馬推收割機,你們都裝備了嗎?”
錢大鈞又衝朱楧深深的作了一揖,自信滿滿地說道:“全都按照王上的吩咐準備好了,請王上和二位王妃檢閱。”
“準備好了就開始吧,寡人也想看看這件收割利器的功效。”朱楧淡淡地說了一句,這種馬推收割機是他參考英國貝爾神甫於一八二六年研製成功的一種收割機而製作的。它用兩匹馬拉動,用一個名叫木翻輪地旋轉葉片裝置抓住小麥,然後再用一對帶齒的刀片將小麥割下來。這還不算完,被齊根割下來的麥子由翼輪拋到傾斜地帆布上並在上面打好捆,堪稱智能靈巧。
用這種機器收割小麥的效率是人工收割的幾十倍,在這個沒有拖拉機的年代,這個馬推收割機可以說是頂級的收割利器了。
這就是大農場經營的好處,因爲這一套雙馬推動的馬推收割機至少要值二十多兩銀子,平時的小門小戶是沒有辦法裝備的。其次,這樣一套收割利器要想起作用,必須要有平整遼闊的土地,這兩點就決定了,不是大農場作業的生產方式是絕對裝備不了這樣的機器的。
錢大鈞早就命人在農場裡的一處地勢略高的山坡上搭了一座簡易的棚子,以供王爺和王妃觀摩使用,朱楧十分不客氣的坐在了棚子的最中間的位置,他的兩個人王妃則分別坐在他的兩側,猶如九天仙女陪侍在旁一樣,引得農場內的衆位軍漢羨慕不已。
在烈日炎炎的夏天,坐在山坡上時不時的有微風吹來的涼棚裡看着下面的一羣人給自己幹活,旁邊還有兩位美人陪侍在側,這才叫人生啊。
朱楧看着下面那一輛輛準備就緒的馬推收割機,心中十分開懷,這是他的利器啊,只要都發動起來,那就是妥妥地黃金滿屋的節奏啊,衝着站在涼棚前面挨曬的錢大鈞說道:“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
“小人遵命。”錢大鈞向朱楧作了一揖,隨即轉過身去,衝着下面的馬推收割機的操作手揮了揮手上的令旗,說實話,他的心裡除了有一絲想開眼的期待以外,還有一絲絲地緊張,這可是王上關心的重點項目啊,萬一要是搞砸了,就算不挨處分,那自己的前途也就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