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零章 京城聚衆鬥毆(日萬求賞!)

看着眼前的崔應元,王登庫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他站起身子說道:“你們如此倒行逆施,難道就不怕王法嗎?奸臣逆子,早晚有一天會有報應!”

聽了這話之後,崔應元頓時就笑了,他說道:“就你們這樣的人,你好意思來說我?我可是大明的忠臣,不像你們這些人賣國求榮。你們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說完這句話,崔應元似乎覺得有些意興闌珊,直接擺了擺手。

看着王登庫,崔應元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算了,不說了,說了也沒有用。難道還能靠嘴說服你?這世上的人就這麼回事,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聽了這話之後,王登庫一愣,隨後沉聲問道:“你們要做什麼?”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跟我走吧。”崔應元笑着說道:“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王登庫被抓,代表着張家口周圍的反腐行動正式開始。

一隊一隊的人馬開始正式浮出水面,不但那些賣國求榮的商人被抓了,張家口大小穩官和武將也全都被抓了起來。

這次的行動非常迅速,取得效果也非常好。畢竟大概半年前就已經開始佈置了,人員的安排也早就已經到位,這一次的行動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波折。

即便是軍中有人不服氣,也沒有用。畢竟現在的大明越來越強盛,朝廷的軍隊也越來越強大。很多邊塞上的將軍也都知道,雖然朝廷的情況還不是太好,但是已經比以前強多了。

畢竟孫承宗請求撥付的錢兩,雖然沒有全部到位,卻也已經來了一部分。邊界上的日子好過了不少,朝廷給了不少糧食,軍心還算得上穩定。

加上這邊的邊境還算得上太平,日子也就比較好過。軍官辦不鬧事,下面的軍戶也就不鬧事,所以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波折。

在天下沒有亂起來之前,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造反,那就是在找死。何況軍中還是有中正之人,這些人也能夠保證軍隊的有效運行。

一時之間,整個北地到處都在抓人。錦衣衛四下出動,可以說一下子就揚了名聲。

而此時的京城之中,情況卻沒有太好。

輿論已經發酵得非常的厲害了,很多人都開始抨擊錦衣衛。

這些人一方面是和北方的生意有牽扯,另外一方面則是脣亡齒寒。畢竟大家做的生意都不太光彩,如果真的被追究了,很麻煩。

雖然不想保住北方的那些人,但是也要阻止朝廷再幹這樣的事情。

一時之間,輿情沸騰,朝廷上下的官員也十分的頭大。不過頂層的人都知道這是陛下乾的事,他們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內閣之中。

三位內閣大學士又在開會。

自從孫承宗去了參謀處之後,內閣之中就剩下了三位內閣大學士。雖然有“非翰林也可入閣”的消息,但陛下似乎沒有補充的意思,讓人有一些摸不着頭腦。

不過徐光啓也算不上獨立難支,畢竟有陛下臣撐腰。

這一次三個人聚在一起,自然是商量北邊的事情。現在朝廷的情況很複雜,有些事情需要他們三個人來做。

陛下不在京城,他們的權力得到了不少的增加。只不過誰也不敢亂來,沒人知道陛下走之前都交代了什麼,

畢竟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參謀處呢。

參謀處的那些大臣裡面,可是有孫承宗、袁可立這樣的狠人,那是真的一點都不能夠小覷。

“外面的情況如何?”韓爌看着徐光啓直接問道。

現在的韓爌其實有一些頭大,陛下到了北邊搞出來的事情這麼大,現在京城鬧騰得這麼厲害,沒有陛下坐鎮還真讓韓爌的心裡面有些沒底氣。

徐光啓看了一眼韓爌,對於這位沒有擔當的內閣首輔,徐光啓是看不上的,不知道爲什麼陛下還要用他。

不過徐光啓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和韓爌掰扯什麼。沉吟了片刻,徐光啓說道:“剛剛順天府的人來報,城裡面打起來了。”

聽了這話之後,韓爌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問道:“陳奇瑜是怎麼做事情的?”

這位陳奇瑜,可以說的上是陛下的心腹,在河南福王的事情之中異軍突起,隨後便得到了陛下的重用,直接坐到了順天府尹的位置上。

原本大家還想着看熱鬧,畢竟這樣一個年輕人這麼年輕就坐到了這麼高的位置上,能有什麼成就?

況且驟然得此高位,這人肯定是要飄起來的,到時候就會打了陛下的臉。

可事實卻讓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陳奇瑜坐在順天府尹這個位置上之後,可以說是把順天府治理的井井有條,爲人也是不驕不躁、中正平衡,簡直就是一個非常合適的官員人選。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弄他不可能了。不過很多人也意識到了,陳奇瑜是一個能人。

平日裡韓爌也知道,對於順天府的治理,這個陳奇瑜一直都很有把握。也正是因爲如此,韓爌纔會說這樣的話。

畢竟一直以來都很有把握的人,不可能突然搞出來一些沒有把握的事情,除非這個人失智慧。

可陳奇瑜根本不是這樣的人,那這裡面很可能就有什麼韓爌不知道的事,韓爌才這麼說。

韓爌想知道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徐光啓看了一眼韓爌,老神在在的說道:“是士子和士子打起來了。”

聽了這話之後,韓爌先是一愣,隨後就若有所思的坐了下來。

他擡起頭看着徐光啓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人在說北地的事情,但是有人反對。這些人認爲北地都是賣國賊,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不嚴懲不足以正人心;爲北地的人奔走呼號的人,簡直就是沒有了讀書人的良心。”

“雙方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現在人已經被抓到順天府了。順天府的人問該怎麼處置?”

徐光啓說這句話的時候老神在在,還拿出了一沓題本,直接看看着韓爌說道:“這是剛剛內閣收到的,全都是各級各官員遞上來的題本。他們都在說北地的事情要嚴懲,不但要嚴懲,還要儘快懲罰,詔告天下,讓所有的人都知道賣國求榮沒有好下場!”

這讓韓爌一愣。

這局勢反轉的是不是太快了?

剛剛鬧騰起來就有了這樣的事情,難道這是誰的佈置嗎?

或者說這是陛下的佈置?

韓爌忍不住看向徐光啓。

“這個時候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韓爌苦笑着說道:“有什麼就直接說吧。”

“這一次陛下要去北地,想必你們也知道做什麼。”徐光啓看了一眼韓爌和黃克纘說道:“這個我就不多說了,該懂的自然也都懂。”

韓爌和黃克纘對視了一下,誰都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說什麼。

這個自然就是該懂的都懂。陛下去了北方。與其說是巡查,其實就是去弄錢去了。這一點韓爌兩人心裡面都很清楚。

雖然這件事情沒陛下沒必要親自去,可是陛下親自去了,爲什麼韓爌他們也都知道。

一來是爲了增加把握,二來是爲了防止查貪污的人貪污。

大明官場上上下其手的事情多了去了,陛下真是不放心。北方的錢財那是朝廷需要的,不光是陛下的內庫沒有錢,戶部的庫房也快沒有錢了。朝廷的開銷很大,陛下做的事情還多,這錢是萬萬不能缺的。

北方這些人正好給陛下一個藉口,朝廷一旦要打仗或者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弄一些人弄一些錢本來就不是什麼太稀奇的事情。

朝廷的這些大佬也都是心裡有數的,他們也不是沒這麼幹,這些年就是這麼過來的。

爲什麼江南的那些人非常的沒有安全感?

爲什麼各地的富商都要培養自己的官員?

說白了就是想要一份話語權,不會成爲朝廷待宰的羔羊。

否則你越有錢,你就越危險。一旦朝廷有事,你就是朝廷的錢罐子。只有有背景的人才能夠保住他們,所以他們相互勾連、勾結官吏。

陛下之所以親自去北地,爲的就是快刀斬亂麻。不管是誰在背後,都不敢站出來。甚至陛下能夠順藤摸瓜,把他們全都牽扯出來。

這種事情也就是相互之間都明白,但是不能說。

徐光啓看着兩人都點頭,便知道他們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是說道:“北方雖然很多商人都在走私,但是正經的買賣也是很賺錢的。這一次北方的商人被抓起來之後,北方的生意還是要做的。”

“內務府那邊聯合了不少商家,據說已經存了不少貨,現在都開始起運了。這些人準備到北方去大發一筆。”

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這次出事的都是利益相關。

北方的商業利益空出來,那就是一個巨大的商業缺口,在那個位置上肯定能賺很多的錢。畢竟地理位置和當前的情況決定了這一點,沒有辦法改變。

只要把東西運過去,賣出去那就能賺錢。

以前也不是不想做,可是全都被北方的人把持着,還有官員們壓着。你把東西送過去,可能走到一半就被人劫了,到時候財貨兩空,命能不能保得住都兩說。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北方的官場正在被清洗,北方的商家被殺了一大批,而且全都是大人物。

這一次的生意還是內務府牽頭。那是什麼衙門?

那是皇家的衙門。說白了,人家就是爲皇家做買賣的,賠了賺了都是皇帝的,這種生意誰敢穿小鞋?

他們不以勢壓人,那都已經是他們講規矩了,還敢給他們使手段?

有了內務府牽頭,這些商人自然是蜂擁而至。而以現在大明的情況來看,每一家大商會的後面都站着一羣人,大部分都是以地域結成的鄉黨,這些人的實力可不容小覷。

現在有人想爲北方的人說話,這些鄉黨自然要站出來,因爲接下來他們就要去做生意,而且是內務府牽頭、皇家做保。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鄉黨自然要表表忠心。爲了把事情鬧大,讓上面看到自己的東西,打一架又算什麼?

纔有了今天的局面。

徐光啓的話只算是點到即止,把內務府的事情一說之後,便不再說話了。

不過韓爌和黃克纘都是聰明人,還是朝中的大佬,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兩人稍稍一想就知道了,頓時都有一些無奈。

恐怕這也在陛下的算計之中吧?

看兩人面露恍然,徐光啓直接說道:“順天府那邊怎麼說?陳奇瑜可還等着咱們的答覆呢。”

聽了這話之後,韓爌一皺眉頭,語氣有些不屑的說道:“他陳奇瑜是順天府尹還是我是順天府尹?這種小事情難道也要拿到內閣來說嗎?讓他自己去想辦法,不要什麼事情都到內閣來說。”

這話雖然看起來像是呵斥,可實際上卻是在表明態度。韓爌就是在告訴徐光啓,不要讓陳奇瑜上躥下跳了。

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基本上就已經解決了,安安穩穩的過去纔是最好的。別再搞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順天府打架的事情就是小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打個架還用鬧起來嗎?

徐光啓也明白了,這算是幾個人達成了共識。

這件事情就這麼樣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直接把這件事情壓下去。民間輿論的發酵,就不用內閣操心了。

不過徐光啓更明白,陳奇瑜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那些支持北方商家的人,估計這一次要被好好地敲打一番了。至於怎麼偏袒,這種事情都不用人教。

誰先出的頭,誰尋釁滋事,那就先收拾誰吧;另外一幫人被動還擊,那就從輕發落。

誰尋釁滋事這種事情在順天府衙門裡面,只要稍稍的調查一下就能夠明白。

如果這點事情陳奇瑜都辦不好,那他也就不是陳奇瑜了。他之所以報上來,問的就是內閣的態度。

現在內閣已經給了態度,小事兒內閣不管,你自己看着辦。有功勞是你的,出了事也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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