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清點了點頭,“是的,李總督,這次皇上交代的事情非常重要,查理斯先生今天就會起航回英吉利,你們一定要派艦隊保護好查理斯的安全!”
見鍾離清說的非常認真,李紳和徐玉共同行了一禮,“明白!我現在就去找福王大人,讓福王的海軍親自護送查理斯先生的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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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城外一處毫不起眼的破廟裡。
一個衣着華麗的人站在破廟的門前,他的僕人們一腳踢開了廟門,那人皺着眉頭揮了揮手,將眼前的灰給打散了,“這裡怎麼那麼髒。”
“小姐,還請忍耐。”女人身邊的一個老僕人恭敬的說,“這個破廟應該有數十年沒有修繕過了,灰多也是很正常。”
女人一臉嫌棄的走了進去,她一眼就看到了破廟門前那塊啃了一半的饅頭,女人更加嫌棄,老僕人解釋道,“這個破廟沒有了僧人,所以成爲了很多乞丐的居住地,他們白天上街乞討,晚上就來這裡過夜。”
女人惦着腳,好像非常害怕碰到這些東西一樣,老僕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姐從小養尊處優,饅頭?碰都沒碰過!她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怕髒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個貴族小姐並不是厭惡乞丐,對於她來說,自己只是生在了一個富貴家,沒什麼可以炫耀的,她不能接受的是,這個地方這麼髒,她有潔癖。
“我都不知道父王爲什麼要叫我來這種地方。”大小姐不開心的說,“我哥哥整天在家裡閒着,也沒見父王差使他啊!”
“小王爺還有功課要讀。”老僕人耐心的說,“小姐不願意學習詩書禮樂,王爺沒有讓小姐學習,但小王爺以後要繼承王爺的封號,他必須要懂這些的。”
原來這個大小姐,就是福王的獨女,霓裳郡主朱瑕凌,今天早晨,福王突然找到朱瑕凌,要她帶着人去城外一個破廟裡去找東西。
本來這件事情安排給下面的人就行了,但是福王再三強調要朱瑕凌去,沒辦法,可憐的霓裳郡主帶着府中的僕人來到了這裡。
“也不知道父王要我做什麼。”朱瑕凌嘀嘀咕咕的說,“真是的,人家還想在家裡多睡會覺呢,這裡又髒又臭,父王一點都不可憐我。”
老僕人看了眼霓裳郡主,跟在郡主身後的年輕僕人們也是搖頭苦笑,霓裳郡主的脾性他們是知道的,什麼都嫌棄,但是心地很善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福王叫郡主走進破廟,朱瑕凌都來到這裡了,也就照着福王說的做了,她走到廟裡,因爲常年沒人打掃,這裡的佛像也是非常的髒,灰塵,蜘蛛網到處都是。
在這樣冷清陰森的環境裡,朱瑕凌看着那面目猙獰的佛像,一時間竟然被嚇到了,“這。。這裡也太恐怖了吧。”直到現在,朱瑕凌都不知道這裡到底有什麼東西要她親自來拿的。
老僕人眯着眼睛來到佛像前,這個佛像面目猙獰的看着下方的人,老僕人一點都不害怕,他緩緩的說,“郡主,你可知道一個傳說?”
“什麼傳說?”朱瑕凌疑惑的問道,怎麼老僕人在這裡說起了傳說。
“距老一輩的人說,這破廟下面有一座古墓。”老僕人看着佛像說,“而這個佛像,就是鎮守古墓的人,只要有人打了古墓的念頭,佛像裡的仙人就會出來把那個懷有歹心的人殺掉。”
朱瑕凌身體一抖,“你。。你怎麼給我說這些啊。”突然,朱瑕凌愣住了,福王叫她今天來到這裡,而老僕人又講了這個故事,難道。。。
老僕人認真的看着朱瑕凌說,“小姐,王爺很早就懷疑這下面有古墓了,只不過一直沒有結果,因爲王爺派到這裡來的人,全部死了,而且連屍骨都沒有。”
朱瑕凌更加害怕,“你。。你給我說這些幹什麼呀!我。。我想回家。”
老僕人慈愛的搖了搖頭,“小姐,你別害怕,這也只是傳說,那些人怎麼死的,我們也不得而知,一年前,王爺得到了一本先秦時代留下來的《列國志》,上面講述了先秦時期各國的王族,以及。。很多神秘的東西。”
說着,老僕人給後面的人使了個眼色,他們都離開了這個小廟守在了門外,這些都是福王的親軍,今天讓霓裳郡主來到這裡,就一定要把保密工作做好。
老僕人摸着以及腐朽的案臺說,“王爺經過閱讀發現,這廟下確實有古墓,而且這個廟還存在了。。千年之久了,但是這個古墓裡的是誰,誰又有這麼強大的能量就不得而知了。”
“據列國志說,這是一個守衛陣法,會把一切想要偷盜的小人全部殺掉,但是有帝王血脈的人,可以無傷進入。”
“列國志中對於龍血的要求有兩個,一是最純正的帝王血脈,那是皇上纔有的東西,我們肯定做不到,但還有一種,用女子的皇家血脈,也可以嘗試打開,但是後果,就不得而知了。”
福王連這些究極隱秘都給老僕人說了,可見福王對老僕人的信任,老僕人認真的看着一臉慌張的朱瑕凌,“郡主,你是否願意嘗試一下?今天出來時,王爺已經給我說了,如果郡主不願意,我們就原路回去。”
“因爲王爺的好奇心還是沒有自己子女的性命重要的,更別說是這種完全未知的東西。”老僕人伸出手說,“郡主,該做選擇了,不管您怎麼選,我們都會支持你。”
霓裳郡主苦着臉,這。。這也太難抉擇了吧,從小福王就對霓裳郡主很好,霓裳郡主不想做的,福王都不讓她做。
別家王爺的孩子,很小的時候就訂了親,但福王覺得,需要給自己孩子一點自由,自己在福建呆的挺好,沒有必要爲了鞏固勢力而去出賣自己孩子的幸福,於是他讓霓裳郡主有了自主選擇權。
福王真的是一個好王爺和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