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步步驚心恩威測!

有心事的男人睡覺總是會輾轉反側翻來覆去,徹夜難眠,這時候不免會驚動熟睡的牀伴,這個牀伴的深意就比較廣泛了,有可能是正妻,有可能是小妾,當然了,還有可能是在外頭養的小蜜,還有甚者竟然是姘頭,只求一朝的魚水之歡等等。不管是上述說到的也好,沒說到的也好!無論是盆景也好還是園林,都有其滋養的溫牀,此刻,最難耐的要數刑部侍郎李拖了。

李拖躺着睡也不是,側着睡也不是,總之就是睡不着,一剛剛進入夢鄉,就見到皇上一聲令下,將他推出午門斬首了。他不甘,不願,不捨,可最終那慘烈的刀光砍下來的時候,他竟有些語吃,想說話再也說不出話來,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瞪着那身首異處的身體,嘴巴微張着,想說什麼.......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李拖突的一下,人已滿身大汗的四肢亂顫着,好一會,才發現這竟是一個噩夢,身邊之人也被李拖的動靜給驚醒了,睜眼就見老爺身上溼淋淋的,怕是做了噩夢吧!忙從身上取出一方手帕,爲老爺擦着汗,是什麼夢將老爺嚇成這樣啊!王露邊擦邊想,難道是白天那個大街小巷裡廣傳的事?

王露輕摟着老爺,貼在其胸口上,緩緩道:“老爺,妾身下午出門遊玩之時,隱約聽到說今天有一人在天牢被人行刺謀殺了,可有此事?”王露小心翼翼的在老爺胸口畫着圈圈,一根根蔥花細指來回的打着轉,將李拖的心裡腦得癢癢的,翻身就將夫人壓在身下。惡狠狠的道:

“夫人,誰告訴你的,快說!”李拖一邊佯裝很生氣一邊將夫人身上的肚兜用力一扯,王氏吃痛的一聲輕吟,哀怨的望着老爺,也真是的,大晚上的不睡覺,盡折騰......

“啊哈哈,老爺,您輕點,啊!”王氏的浪.叫聲一浪蓋過一浪,李拖非常滿足這種方式,那種大男人的尊嚴在這和時候體現的尤爲突出。他輕拍了幾下夫人的臀部,將其架到自己上方,典型的男下女上式,兩人巫山雲雨,時而婉轉,時而嬌.吟,時而發自靈魂深處的嘶喊,時而情不自禁的........

李拖摟着夫人,躺在牀上,沉吟了會,道:“夫人,今天下午的事是從哪裡聽得的,快快告訴老爺!”聽語氣似乎很急迫的樣子,王氏也不在挑逗,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李拖了看了又是一陣心癢,只好忍住聽夫人說。

“今天下午,妾身上街去買些胭脂水粉,歸家的途中,聽見一些人在小聲的討論着,妾身看他們說的那般鄭重其事,也想聽一聽,邊差丫鬟前去打探,一聽,原來就是剛剛那事!”王氏有些擔憂的道,天牢裡出了事情,夫君總會遭到些排擠的,這些年熬過來的本就不容易。如今.......哎!

李拖沒有接過夫人的話茬,一雙眼睛盯着牀頂的青粉帷幔。大眼圓睜的,甚是嚇人,好在王氏以爲夫君熟睡了,便也沉沉睡去。李拖一雙眼皮子都在打顫,想睡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五更天了,要起來了,要起來上早朝了。今天不打算叫醒夫人,昨晚征戰好幾回合,身子乏了,多睡會養養身子。

其實王露早就醒了,一直在假寐,今兒個實在是身子被折磨的又酸又疼的,特別是下體那裡,有種撕裂的火辣辣感,稍稍一動便會牽動其中,疼痛無比,這也是她假寐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想看看夫君自己一個人穿衣服時的神態,嗯,王露會心的一笑,臉上帶着絲絲笑意,滿足的睡去。

.........................

這一夜,張傑和奔雷沒有回到明賢居,胡無衣出去找過,讓吳米留下來看着這些人,免得他們一衝動,到時候找到一個丟一個,又如何向朱少明交代呢!在胡無衣的內心裡,是不願被朱少明看扁的,哪怕一丁點的不屑,她也不要讓這種想法從朱少明的腦袋裡滋生,也許這是好強,也許這就是在和朱少明較勁。

可是翻遍了整個皇城,依然沒有他們倆個的蹤跡,眼前擺在胡無衣面前的只有兩種答案,一種是這兩個傢伙迷路了,找不着回家的路,第二種可能就是這兩個傢伙在路上遇到了什麼人將他們擄走了,可是光天白日之下,誰又有那麼大的膽子將兩個大活人抓走呢!這有些不可思議,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麻煩就大了,因爲皇城裡住的皇親國戚諸侯貴族多入牛毛,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證據指向就是王公貴族將其擄走了,所以想搜查每一家這是不可能的事,但願他們只是迷路了,胡無衣默默的在心裡祈禱着。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更夫們敲響了凌晨的第五更,告示着上早朝的大臣們坐轎的坐轎,步行的步行,都必須趕往皇城之內去。李拖將自己打扮收拾妥當後,特別注意的拿了那一份獄卒按了手印的罪狀,昨日傍晚恩師早就猜到了自己的辦法,既不表示反對,也不是表示贊同,想來高深莫測也是這般鍛煉出來的,話不多,簡明扼要,一針見血。

衆大臣風塵僕僕的趁着這天還沒亮就往皇城裡趕,轎子一概落在紫禁城的外圍便停了下來,沒有特許的命令是不可以騎馬乘轎進城內的,楊士奇也是瞪着一雙熊貓眼下了轎,他這把身子骨也經不起幾番折騰了,若不是朝中皇上年紀還小,難以匡扶社稷,他早就隱退還鄉了,何必遭這份罪呢!昨天皇上剛交代下來的任務,還未來得及查,人已經半死不活的,這案子還怎麼查,如何查,今天他打算向皇上奏摺澄明他要去延慶縣,也許在那裡能得到線索也不一定。

“哎呀,李大人,你這雙眼睛煞是好看!昨晚怕是熬了一宿吧!”楊士奇打趣道,這個李拖,今天就有好事看了,人在你的管轄內出了問題,看你今天如何能扛得住聖上的怒火,哦,不對,他應該早就去過趙太師府吧!想來那趙老頭沒給他出主意,急得一宿沒睡覺?呵呵!楊士奇有些幸災樂禍的笑着指指李拖那雙熊貓眼。自己的境遇和他也差不多,也是一宿沒睡着,他奇怪的是爲何昨兒快中午發生的事,在下午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連他的孫子楊君武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裡面有古怪啊!

“楊閣老,您也好不到哪去啊!”李拖看到楊閣老笑自己頂着兩隻大燈籠,他自己何嘗又不是呢!五十步笑百步,大家都彼此一樣,可是爲了能讓心裡平衡一點,也半開玩笑半嚴肅的指出楊閣老的那兩頂燈籠眼,整個楊老頭,都七十多的人了,這麼早還能爬起來,也真難爲他了,恩師呢!也是一樣的!可是朝中若是少了那幾位老重臣,又如何能鎮得住那些宵小之徒呢!

“呀,兩位好興致啊!一大早的就笑哈哈的!昨兒個撿錢了?”朱昆迎面走來,笑笑,大手一揮,示意一起走吧!路上三人說說笑笑,朱昆倒是顯得很輕鬆,他在這場局中的戲份不太多,但卻又是至關重要的角色,如果這些人稍稍瞭解了一番朱少明的情況的話,應該不難猜到事情的真相,起初他也沒想到這個朱家的少年會如此做,對那朱少明早就有了些意見,我三番五次遣人尋你進京,商議認祖歸宗的事,你偏偏愛理不理的,換做誰心裡也會有股氣在裡頭,這也是朱少雲將其抓進去沒說什麼的原因,此子必須殺殺的他的銳氣。

“呵呵!朱太師啊!您老,您看,您和楊閣老,都是身體倍棒,像個壯小夥,有什麼養生之道,讓我這個後輩學幾招啊!”李拖暫時心情也放鬆了一大半,恩師說的沒錯,順其自然,無爲便是有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很快,幾人便行到了太和殿的走廊裡,抖抖身上的露水,整整衣冠,魚貫而入。太和殿裡早已聚集了很多大臣,有好些都在討論着昨天的天牢遇刺事件,時不時的有人將目光掃到李拖的身上,天牢歸他刑部管轄,現在出了事情,他難辭其咎,今天就看你李拖如何力挽狂瀾讓自己不受到責罰。俱都擺出一副看好戲的勢頭,他們每天和衣來朝,三緘其口,有戲便看戲,事後發表些自己的言論,僅此而已。

皇上駕到。

王振今兒個不知臉撞到了牆上還是腰閃了,整個人都是有氣無力的!即便有氣無力,那鴨嗓子又開始蹂躪衆大臣的耳朵,聽到這聲音,衆大臣立即停止了討論,紛紛跪下去將頭磕在地上,匍匐着身子等待聖上喊平身。可是今天卻很怪,怪在哪裡,怪在朱祁鎮似乎還在熟睡的樣子,怪在今兒個朱祁鎮似乎沒有叫他們平身的意思。這是有意爲之還是真的是無心之位,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大臣們心裡,今兒個皇上似乎心情不太好,恐怕也是一宿沒睡吧!

朱祁鎮確實一宿沒睡,整夜翻了無數次身,可還是睡不着,心裡面想的還是朱少明那自信,器宇軒昂,翩翩君子的瀟灑模樣,就像夢魘,驅之不走,一直在心頭徘徊,他很想睡,眼睛一閉,就想到和他相處時的放鬆和快樂,可是呢!好人還是會被人陷害,那個窩囊縣令明顯就不是朱少明殺的,偏偏卻有人將那莫須有的罪名扣在其頭上,他雖一國之君,沒有證據也無法赦免一個待罪之人。

時針在跳躍走動,秒鐘在翩躚起舞,衆大臣的膝蓋在無力呻吟,這是有苦難訴的苦衷啊!聖上沒叫平時,誰敢擅自平身,那絕對是死路一條,就一條大不敬之罪就該將其推出去砍了數遍,大臣們心裡在流淚,在哀怨。皇上啊皇上,快說平身吧!就點子身子骨在跪下去非得癱瘓不可。

王振雖然知道這是主子故意做出的姿態,可是這麼長久下去,大臣們心裡總會心生怨隙的!可他也不敢貿然頂撞了主子,在約摸着過了一刻鐘之後,王振輕聲喚道:“主子,該叫他們平身了!”

朱祁鎮像是纔想起來,抖然一喊:“衆愛卿平身,今兒個,有何事要奏啊!”說罷審視了一遍下面揉着膝蓋咧着嘴的衆大臣,讓你們跪一會還算是便宜了你們,今天必須拿出個方案來,將朱少明那件事完滿的解決掉,拖得越長,對其越不利。想想朱少明被關進了天牢,還被人割破了喉嚨,他心裡就一陣陣的抽痛。

楊士奇向後面看了看,沒有人站出來,那他就做第一個吧!嘆了口氣,楊士奇出列站到中央,直直的跪了下去,老淚縱橫的懺悔道:“皇上,老臣辜負了您的期望啊!老臣每日銘記皇恩浩蕩,昨日下朝之後隨同朱太師一起去天牢準備會會那朱少明,可誰知......哎!”

朱祁鎮要的就是這個開頭,這個頭整個大殿中,誰牽頭都不好,唯有楊閣老牽頭才能免受其難,爲什麼呢!因爲昨日聖上交代的任務如今陷進了瓶頸,嫌犯又差點死在牢裡,他不請罪誰請罪。若是第一個站出來的刑部侍郎李拖,那麼無疑是當頭棒喝,給了聖上狠狠的一擊,派給你職務,嫌犯竟在你手上差點死去,你說你還有何臉面來見朕。所以,李拖不敢做這第一人。

“誰知什麼?楊閣老,慢慢說,這事不怪你!”朱祁鎮緩聲道,這事確實不怪楊士奇,和他一點瓜葛都沒有,他只是昨天才接到的命令,還未查起案子,就發生了那樣的事,他也不想,究竟是誰,是誰在從中作梗,是誰要和朕對着幹,站出來,讓朕好好看你是長了幾頭幾臂。

“聖上,誰知那朱少明被人割破了喉嚨,至今生死不明啊!聖上,老臣斗膽前往延慶縣,不管誰是幕後黑手,都要將其揪出來!另外,皇上,臣懇請,派些人將那朱少明保護起來,免得再受其害。”楊士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他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不如此這番,怎能博得聖上恩寵。

“準!難得楊閣老如此忠君思君,刑部侍郎李拖可在?”朱祁鎮輕喚一聲,說到李拖之時,語氣陡然變得生硬,帶着一股森冷之氣,整個大殿彷彿被罩在了一個冰窟之中,寒氣凜冽的呼呼颳着,吹痛着每個人的心房,他們都知道,刑部侍郎要遭殃了,可殃成那樣,聖上沒定奪,他們也猜不透。

“罪臣在!”李拖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差一點他就尿了褲子,畏畏縮縮的磕頭不斷,聖上這是在要他的命啊!也罷,那朱少雲,對不住你了!朱祁鎮冷眼瞧着在臺階下磕頭不已的李拖,還有臉來見朕,要是我就在家裡布一尺白布,懸樑自盡以謝天下。

“楊閣老所言是否屬實啊?”朱祁鎮懶懶的問道,不殺你不足以平民憤你知道嗎?現在整個京城都在瘋傳朱少明在獄中被刺的消息,你讓朕該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你讓朕如何去面對那朱少明的雙親,你讓朕又以何面目面對自己的良心。你,死一萬次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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