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修建方式,會引起匈奴人的注意。
所以在建造城牆的同時,兩千胡騎校尉軍之中的一千五百人都開始了不間斷的巡邏。而其中的五百人和婁小五,卻消失在了雲中城。
與此同時,那些老守軍也開始磨刀霍霍的準備着。他們總是不相信這些來自長安的胡騎校尉軍。看不慣他們背上揹着的那些小小的軍用弩。
安排好了城牆的修建計劃,燕銘倒是閒了下來,每日在雲中郡守府裡閒的屁事兒沒有。於是就讓魯老頭兒閒着的時候,給自己摳了一副象棋。
沒事兒他就在院子之中自個捉摸象棋。
前世,他就是個臭棋簍子。但是對象棋算是有些愛好。如今現閒在這個地方,想找人打麻將不現實,只能自己研究研究象棋。
這一天衛青也沒事兒,轉悠到郡守府看到燕銘面對着一些東西發呆。上前一問說是象棋。
衛青倒是來了興致,讓燕銘教教他。
燕銘感覺能虐一下這個小新手,倒是也很有意思。於是就耐心的教給了衛青怎麼下象棋。
衛青記得很認真,把每個棋子都研究了幾遍,甚至還拿起來看看。
“好了,也就是這些,車是一杆槍,馬走日,象走田,炮打隔山將,小卒過河不回頭。好像再也沒啥了!”燕銘笑嘻嘻的說道。
“這個帥呢?”衛青拿起了帥問道。
燕銘笑道:“帥就是在這一方大本營之中,不能出來的。”
衛青搖了搖頭,說道:“這樣的帥,不是好帥。真正的將帥,應該衝鋒在前,身先士卒纔是。”
燕銘嘿嘿笑道:“你說的那是真正的行軍打仗,我也不懂。要不要咱們來個紙上談兵,先來一局。我好好虐虐你這個小新手。”
衛青點了點頭,說道:“好。”
兩個人在棋盤上擺開陣仗,你來我往的殺了起來。
不過片刻,燕銘的腦袋上就見了汗水。
衛青的車馬炮使用的神乎其神,就是小卒也是每走一步,恰到好處。燕銘在他這個象棋新手面前,竟然佔不到半點好處。
一局下來,燕銘被殺的七零八落,只好認輸投降。
“這局不算,我看你是新手,沒下殺手。”燕銘說着,再次擺開了陣仗。
衛青也有些意猶未盡,說道:“再來一盤,還未過癮。”
兩個人接連下了三盤,燕銘被殺的臉都綠了。衛青卻始終有意猶未盡之色。
最終,燕銘認輸推了棋盤說道:“不玩兒了!”
衛青老實不客氣的把那象棋收了起來,說道:“這個象棋很好玩兒,我要帶回去研究一下。”
燕銘倒也沒有阻止。
衛青臨走的時候問了一句讓燕銘鬱悶的話:“這東西,你是第一次下吧?”
有些事兒,絕對是天賦上的。衛青善於打仗,善於下棋,甚至到了無師自通的地步。這種人纔是真正的天才。
縱觀古今中外的名將,能在漢武帝劉徹這樣的皇帝治下,得到善終的人,屈指可數。而衛青,幾乎是裡面最爲閃耀的存在。
衛青剛走,澄心就進來了,一抱拳說道:“侯爺,您救下的那個司馬修來拜見了。”
燕銘聞言,頓時眼睛一亮。司馬修的事蹟,他已經聽朔方救下來的女子們說過。拋開別的不說,單是他一個人敢於在五百匈奴騎兵之中解救這些女子,就算的上是個英雄好漢。
“請進來!”燕銘說道。
司馬修依舊是一身黑衣,甚至腿上那兩處被兵刃撕裂的地方都沒有補上。
看着這個一臉傲然的青年,燕銘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青年竟然隻身一人深入匈奴腹地,睡遍了漠南單于庭大小王爺的老婆。
看到燕銘,司馬修明顯的愣了一下。
當時被救下的時候,是黑夜,他沒看清燕銘。如今看清楚了,卻沒想到燕銘是個如此年輕的侯爺。
“司馬壯士,你的身體好些了麼?”燕銘笑問道。
司馬修還是深深施禮。不論燕銘是個什麼年齡,是個什麼身份,就衝着燕銘在匈奴人手中救下他的一條小命,這個禮就是應該的。
不過司馬修沒有說謝謝,而是擡頭說道:“這幾日,侯爺款待,司馬修來日定當報答。”
燕銘倒是沒有接話,而是上下打量了司馬修半晌,知道司馬修都有些不自在了,燕銘才笑問道:“司馬先生真的睡過左賢王的小老婆?”
司馬修微微一愣,在他想來,朝廷的侯爺,定然都是規規矩矩,一臉嚴肅的樣子。可這個侯爺明顯不是。
“睡——過——”司馬修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說了實話。
“妙!”燕銘一拍手笑道:“快,給咱詳細的講講,怎麼睡的那些匈奴女人。”
司馬修一愣,看着燕銘的眼睛,那裡面完全沒有鄙夷的意思,反倒是真的很感興趣的樣子。
“侯爺當真要問?”司馬修遲疑了。
燕銘搖了搖頭說道:“什麼侯爺侯爺的,你年紀比我大,喊我一聲老弟就是。就衝你能睡了這些什麼大小王爺的老婆,這個侯爺就該給你纔是。”
司馬修聞言,臉上大悅。
他在匈奴乾的這些事兒,都算是離經叛道的。就是傳到中原,恐怕也沒人能夠接受。如今遇到燕銘,沒想到這個堂堂的侯爺竟然不把這件事兒當回事兒,還說這種功績值得一個侯爺的名頭。
“其實,匈奴女人風騷的很。匈奴的男人喜歡咱們嬉皮嫩肉的漢人,匈奴的女人也喜歡白白淨淨的漢朝男人。加上我在懂得一些匈奴話,再會幾手帥氣的功夫戲法兒,每每白天給匈奴的那些貴族表演完了,晚上就能勾引他們的女人上牀。”司馬修說起這些,絲毫不以爲意,反倒是洋洋自得。
“司馬先生方不方便給我說說,你睡得這些匈奴人,哪一個老婆最有特點。最讓你懷念?”燕銘八卦的問道。
“最懷念最回味的?”司馬修略微一沉思,說道:“要說說最懷念最回味的,還是左賢王的小老婆。這個匈奴娘們兒胸大水多,人又溫柔,及其會討好男人呢!尤其是她的屁.股上還有一朵桃花,看上去極爲惹眼,爽的很呢。”
燕銘眼睛都睜大了,說道:“怎麼屁.股上還有桃花,這可真是奇了!”
“是啊,想我司馬修縱橫匈奴數年,這樣的女子還真的是頭一回見到。”司馬修得意的說道。
一瞬間,燕銘甚至有些羨慕司馬修。他能夠縱橫匈奴,用自己的方式,發泄對匈奴的不滿之火。
“司馬先生,你在匈奴的年頭兒多,我看你不如留在軍中,給大漢軍隊做個嚮導。這樣將來我們進攻匈奴的時候,也有個熟悉道路的人呢!”燕銘又和司馬修閒扯了一會兒,正色說道。
司馬修想了一想,點頭說道:“按理說,侯爺你給面子咱得兜着。可男子漢大丈夫,在世上總要有自己的夢想和報復。自從我家人被匈奴殺光,妹妹被匈奴人強.奸致死之後,我就發誓,要睡遍匈奴所有貴族的女人。這是我的願望和人生目標,在完成這個目標之前,不做他想。”
燕銘都傻了,沒想到司馬修竟然有這樣一個宏偉的目標。
如果有人把睡女人當成目標的話,那麼他一定會被帶上一個色狼的帽子。可司馬修的這個目標,至少燕銘暫時覺得是偉大的。
“既然這樣,我支持你。”燕銘也附和道。
司馬修看了看燕銘,突然一拱手說道:“燕侯,這世上如你這樣的妙人簡直太少。司馬修今生能遇到燕侯,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啊!”
燕銘按住了司馬修的手,說道:“先生宏遠,燕銘是不能親眼見到完成的過程。不過燕銘倒是祝願先生能早日完成。”
從未見到什麼人,能把睡人家老婆說的這麼正義凜然,這麼光明正大,這麼理所當然。
司馬修頓生人生遇知己的感覺,昂首挺胸的說道:“這一次,我打算北去。我要到單于的王庭去,只有睡了單于的閼氏,我司馬修纔是成功的。”
燕銘對着司馬修豎起了大拇指,哈哈笑道:“兄臺的願望,簡直宏偉至極。我聽說過一句話,送給兄臺。”
司馬修再次拱手說道:“洗耳恭聽。”
“劫就劫皇綱,嫖就嫖娘娘!”燕銘說道。
司馬修的眼睛一亮,昂然重複了一遍:“劫就劫皇綱,嫖就嫖娘娘!這話誰特麼說的,太霸氣了。”
燕銘哈哈笑道:“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這話要送給兄臺這樣的壯士。”
“哈哈,有燕侯這句話,司馬修的人生目標就打個折扣。睡完了單于的閼氏,司馬修就回來軍中,安心的給我大漢軍隊當個嚮導。”司馬修拍着胸脯說道。
燕銘點點頭,說道:“我在這等着司馬兄臺歸來的好日子。”
一瞬間,兩個人竟然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司馬兄,我又想到一句話。”燕銘說道。
“什麼話,燕侯儘管說。你想到的話,都是極好的。”司馬修感興趣的說道。
燕銘沉吟了一下,拍手笑道:“一路歡歌一路行,留下一路小英雄!”
“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