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百姓常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話送給陛下,皇位是您的,權力遲早要交還給您。到時候國政大事會每日不斷,陛下恐怕就再也沒有這麼悠閒的日子了呢!所以說,趁着老人還在,陛下正好可以逍遙一段日子。”燕銘笑容燦爛的說到,這一刻他終於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兩個人都是少年,都有少年人煩惱的一面。
劉徹看到燕銘的笑容,他也開心了起來。兩個人坐在單槓上哈哈大笑了一陣,劉徹說道:“也是,小時候看到父皇每日裡忙着批閱奏章,忙着處理國家的各種瑣事,真心是累的慌呢!”
燕銘點了點頭,文皇帝劉恆還好說,倒是景帝劉啓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心機深沉之輩。在景帝一朝,不但外有匈奴寇邊,內部還有七國之亂。可謂內憂外患,若是景帝沒有心機,恐怕早就被裡裡外外給玩兒死了。
“這樣,朕和你約定一下。這胡騎校尉軍,你不想帶就不帶了。名義上韓嫣是校尉,不過還是按照你的那一套來。咱們倆清閒下來,就把皇朝大事兒都給老祖母他們忙活去。趁着祖母還在,朕要好好的清閒兩年。”劉徹笑道。
燕銘很高興劉徹能這樣想。歷史上的劉徹,是因爲趙綰王臧被殺,竇嬰田蚡被撤職才心灰意冷,開始了韜光養晦的日子,每日裡微服私訪,仿若一個頑皮的惡少。
大膽揣度一下,或許就是這段不得不韜光養晦的日子,使得劉徹成了後來暴虐集權的漢武帝,成了好大喜功的漢武帝,也成了釀成巫蠱之禍的漢武帝。
現在,燕銘在試着修改漢武帝的三觀。畢竟歷史上,竇太后沒有廢立之心,她只是以一個老太太的心思,擔心大漢傳了幾代的王朝折在喜好折騰的孫子手裡。說白了,她是不放心,她希望自己的這個孫子能遵從先輩的意志,採取道家的無爲政策,就這樣把大漢這艘巨輪平穩的行駛下去。
朝中,不只是竇太后有這種思想。那些保守的,支持和親的人有許多都是這種思想,他們希望大漢沒有變故,沒有戰事。如韓安國之類,他的確希望大漢的子民免受戰火塗炭。
就如同春夏秋冬交替一般。去年的草終究要枯萎,而新的生命必將在初春綻放。
燕銘和劉徹就如同大漢的種子一般,現在,是他們深埋地底,蓄勢待發的階段。只是這個階段,經過燕銘的悄然改變,使得劉徹的三觀也和歷史上的略微不同。
如果說之前,劉徹因爲皇權的架空而感到不快,那麼現在他則平順了許多。燕銘沒打算一番話就說服劉徹。如果劉徹是個容易被說服的人,那他也就不是漢武大帝。
“只有通過不斷的學習,體驗,這個皇帝纔會成長爲一個合格的皇帝。”燕銘暗想。
兩個少年,就那樣坐在單槓上,和後世普通的高中生一樣,仰望星空,腳踏實地,想要做出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業。
“燕銘,草原上的戰爭刺激麼?”劉徹突然有些嚮往的問道。
燕銘搖了搖頭,聲音有些乾澀的說道:“不刺激,不論那一方死亡,背後都有無數的家庭在垂泣!”
劉徹微微一愣,沒想到燕銘會這麼說。
半晌,劉徹才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可大漢和匈奴一戰,在所難免!”
“的確是。”燕銘點頭,在他的心中,大漢和匈奴也必然會有一場大戰。不過在這戰爭發動之前,燕銘必須做點兒什麼。
“草原上,有一個門巴族。屬於漠南小王杜格爾下面的部落。這個部族是心向大漢的!我想建造這個部落。”燕銘說道。
“建造這個部落?”劉徹沒反應過來,在大漢的心中,和匈奴人要麼和親要麼開戰。至於插手匈奴部落的建設,那是什麼道理?
“匈奴人,無非是垂涎我大漢的金子,寶石和綿帛。只是他們不願意通商,卻只願意做沒本錢買賣。假如我們能夠通過通商讓門巴部落的族人生活過的比其他遊牧部落要好。那樣就有說服力了。或許可以說服匈奴人坐下來談談,這樣,漢匈的問題或許可以和平解決。”燕銘說道。
劉徹眼神閃爍,沒有做聲。對他來說,能和平解決匈奴的問題自然是好的,可在他的心中隱隱有着一絲躁動。
那是對大漢建國六十多年來,匈奴人侮辱大漢的一種怒意。白登之圍、冒頓產於淫信侮辱呂后、一次次的大漢公主遠嫁……
這一切都讓劉徹覺得,不給匈奴一個大大的嘴巴打回去,是對不起列祖列宗和那些爲了大漢和平遠嫁匈奴的歷代公主。
從劉徹的沉默之中,燕銘讀懂了一些東西。他嘆息一聲說道:“即便陛下非要一戰,這門巴部落也值得經營。我有一個計劃,可以讓門巴部落替代杜格爾,成爲漠南草原的新一代小王。這樣,我們就等於在漠南匈奴庭安插了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起到了神奇的效果。”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定時炸彈是什麼,不過朕很贊同你對門巴部落的想法兒。說說你的計劃,咱們研究一下。”劉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一個屬於大漢的部族在草原上能起到什麼作用。
“計劃很簡單,再到草原一趟。不過這次要挑能夠熟練說匈奴話的士兵,假扮成門巴部落的戰士,一點一點的幫助門巴部落,把漠南小王的地盤都控制起來。使得我大漢的勢力如針一般刺入草原之內。”燕銘形容道。
“你們這次草原一戰,恐怕會引來匈奴的大軍,想要潛入,難上加難呢!”劉徹也在思索。
燕銘笑了一下說道:“這次深入匈奴草原,臣敢保證沒有露出蛛絲馬跡。不過爲了安全起見,陛下還是詔令邊關,注意匈奴的動向。若是一個月之內匈奴沒有因爲這事兒進攻邊關,那就可以開始實施這個計劃。”
“嗯!等一個月看看。”
“還有,臣帶回了鮮卑人的一個部落——慕容部。這個部落陛下可不能小看,別看他們現在都是給匈奴人放馬的。將來說不定是個不小的隱患。現在能收了這支磨慕容部的人,就把他們拆散了,遷徙到大漢各個地方。允許和咱們大漢女子通婚,也允許大漢男子娶這部落的女人。在咱們的大環境下,學的自然是咱們的語言。時間久了,自然就……”燕銘笑了一下,沒有再說。
劉徹指了指燕銘,一臉壞笑道:“就知道你小子一肚子餿主意。若是所有外族人都這樣,不出幾十年,那些外族的後輩就都成了大漢的子民。過了百年,誰還記得本來的種族?”
“大雜劇,小聚居。這要成爲咱們大漢的國策。不是損,是民族融合。只有融合了的民族,纔是最強大的民族。太多的信仰和太多的民族,只會造成分裂。”燕銘感慨的說道。
“我給陛下講個故事,在一個世界,有個地方叫阿拉伯,那裡的種族多,信仰多,於是就有外來勢力插入其中,使得周邊戰亂不斷,民不聊生……”
燕銘給劉徹講故事,說的都是自己對世界的認識和看法,有的雖然偏頗一些,卻對劉徹很有啓發。
連個少年,望着星空,指天說地,誰也不知道未來的世界會在他們的手中變成什麼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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