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州哈特福德的州立醫院內,林幽蘿正急急忙忙的穿過樓梯和走廊,衝進了位於五樓的一家病房內,看着牀上半躺着的女孩,急促的問着:“笙笙,你沒出什麼事情吧?”
空氣中瀰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引入眼簾的都是白色的一片,病牀旁邊的花瓶裡插着白色的鮮花,還有水滴從上面滴落下來。
“沒什麼事情,子彈碎片都取出來了,醫生說一年內要注意飲食,不要做太過劇烈的運動,就不會有什麼太多的影響。”
白曉笙本來一邊玩着手機,一邊吃着橙子,看到幽幽來了,倒是擡起頭,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中了槍傷之後,穿着病號服的她看上去有些瘦削,一頭烏黑如墨的頭髮散落在肩頭,與單調的白色病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平日裡舉手投足的威嚴和光彩不見,此時剩下的,倒是如同鄰家女孩的平易近人。只是有些刺眼的,則是她的左腿被繃帶吊着。
“你都這樣了,還說沒事?這種槍傷是開玩笑的麼?你出門在外,注意點好麼?”
林幽蘿看着白曉笙的樣子,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烏黑的瞳孔裡透着心疼的情緒。
兩人自從撕開那層最後的薄膜後,倒是徹底的親密無間起來。
一得知消息,林同學就往這邊的醫院跑了。
一連串的疑問句,讓白曉笙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咬下了一片橙子後,才眨了眨眼睛,說道:“老婆你是在關心我麼?”
“...誰是你老婆!”
聽到白曉笙突兀的稱呼,林幽蘿倒是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有些惱怒的敲了敲白曉笙的額頭。
她今天穿的是件白色的大衣,搭配着緊身的褲子,襯托着玲瓏有致的身軀,她的身材比不上白曉笙的火辣,沒有那麼完美的s型曲線,但長腿細腰細胳膊看上去同樣惹人注意。
“你啊,入了我白家的門,這輩子你別想逃了...”
白曉笙眼見着轉移了注意力,連忙笑嘻嘻了起來。
“...少給我嬉皮笑臉。”林幽蘿坐在白曉笙旁邊,伸手撫摸着對方柔順的秀髮,她擔憂的說着:“我聽說是你的競爭對手在刺殺你,他們還會不會繼續出手?我們需要做其他的防備麼?你當時出門爲什麼不帶保鏢?”
還好這次笙笙沒被打中要害,不然的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對我下手的人名叫葛洛,前兩年還是競爭對手就結了矛盾,鬧過一次綁架案,不過當時我沒細着去追究,倒是沒想到他會不按常理出牌。”
面對林幽蘿這麼多問題,白曉笙倒是解釋了起來。
“是否會繼續出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臉譜公司那邊我倒是安排好了,不論是來明的暗的,那些早就佈置的計劃就可以應對。”
林幽蘿摸着白曉笙光滑的臉頰,就像是摸在上好的玉石上面,她擔憂中帶着惱怒:“公司公司,你就知道公司就知道你的企業,你知不知你的資本越膨脹,引來的敵人就越多?多少人盯着你手裡的市場?一個競爭對手你能擺脫,十個像葛洛這樣的人呢?幾十個呢?”
“...但是不論哪一個國家的企業家,都是這麼上來的啊!只是過程不同,但幾乎都大同小異。”
白曉笙沉默了兩秒,才擠出一個笑容。
就算是華國的企業家,也有可能遭遇綁架勒索和商業威脅的事情,這並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總有人會不按道路出牌,會打破原有的規則。
“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林幽蘿將頭微微低垂下來,用額頭貼在白曉笙的額頭上,低聲的說道:“你賺這麼多錢幹什麼,對你而言,光是銀行卡里的錢都夠活幾輩子了,在外國這樣冒着風險擴大資本,實在是太危險。”
生命只有一次,不論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丟了小命,有再多的錢都沒有用。
而且美利堅這個國家槍械氾濫太嚴重,地下渠道的軍火商不計其數,只要有人脈和資金,中距離導彈都可以買到手。
這次是自動步槍的黑幫人士,下次會不會是拿着巴雷特、rpg和高狙的殺手?
“你說的我都明白,但這偌大的企業好不容易發展起來。”感受着對方的體溫,白曉笙苦笑了兩聲,“不可能因爲某些兇徒的暴力犯罪行爲,我就因此認慫害怕到放棄集團吧?”
在這種相對和平的社會環境中,一個偌大的財閥,是絕對不可能向這種黑惡勢力低頭的。
如果暴力行爲能左右企業,那麼美利堅的經濟體系早就崩盤了,華爾街就不是什麼金融人才了,而是一堆的打手和犯罪者了。
“你放心好了,lb財閥的能量比你的想的要多,不論葛洛是否能逃脫法律制裁,他的公司在一個月內,都會被拆成碎塊。”白曉笙捧着林幽蘿的臉蛋,輕輕的吻了一下臉頰:“已經在調動資金狙擊他們公司的股票了,以我旗下公司的技術和資金,做空他的公司再進行全面收購,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他既然撕破臉,就別怨我的吃相不好看。”
對於比lb集團小的上市公司,白曉笙其實沒什麼多大的興趣,但是葛洛這次下手太狠了,就算看在格蕾絲的面子上,她也依然要送葛洛進監獄,並且還要將其公司拆個稀巴爛。
資本家的手段就是簡單和粗暴,而且並不違法,白曉笙並不需要去請什麼僱傭兵或者殺手,只要正常的商業手段,讓手底下的團隊去實施,就能將葛洛逼的無路可走。
林幽蘿被白曉笙親了一下後,臉有些紅紅的,聽着對方的話語,倒是沒再說什麼了,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你現在的位置很高,要好好的保護自己,別像原來那樣無所謂,出門在外多帶幾個保鏢,有事情別硬碰硬,千金之子還坐不垂堂呢,你不要傻乎乎的和人爭一時之快。”
“好了好了...幽幽,咱們現在都這麼大了,你還這樣對我說教。”
白曉笙伸出雙手,用力的抱住了對方的細腰,連埋在對方的腹部上蹭着,甕聲甕氣的說着話。
林幽蘿眉眼溫柔,拍了拍白曉笙的小腦袋。
她沒在這個沉重話題上繼續,而是說起了其他的輕鬆事情,“對了,你的單曲現在在網絡上很特別火,我的學校裡都有社團在放你的歌,紐約這邊的大學,對你到時候過去比賽非常期待,我有幾個同學想要你的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