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瑤...不,顏子卿面容秀美,飄然若仙,看上去是溫潤如玉,手指骨節纖細修長,垂落在褲腿邊。
她的身材比例均勻,比起白曉笙還要矮上一截,但是身上那淡然的氣勢,讓白曉笙都猶豫了起來。
如果顏子卿是個魁梧的壯漢,堵在少女的面前,那機場警察可能就會湊過來詢問了,但是兩個人都是美麗的年輕女孩。——至少在外人眼中如此,顏子卿的年紀最多二十來歲,是個充滿書卷味的年輕的女子。
如果不看她的證件,沒有人知道她其實已經三十七歲了,而十年二十年的時光,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絲毫的痕跡。
就算是美麗如白曉笙,也不由驚歎對方的年輕。
對方的威脅很致命,因爲她見過顏子卿的身手,這麼近距離交手的話,自己被殺死的可能性太大了。
“你是想收我爲徒?要跟你學什麼功夫?”
於是白曉笙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問道。
其實她也有些好奇,這個女宗師如何常年維持着人類極限,又如何保持着青春不老的。
“素女合歡心經。”
顏子卿輕聲說道。
“...聽起來並不是正經的東西”
白曉笙認真的打量了對方兩眼,才緩緩開口說道。
“是用來雙修的。”
顏子卿思索了兩秒,很是認真的說道。
“......”
白曉笙無語凝噎,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瑪德智障!
哪有收徒的師傅,明擺着一副‘入我門中,就要陪睡’的態度?
“我開玩笑的。”顏子卿掩嘴輕笑,“你真是禁不起玩笑。”
她既有着少女的活力,又有着成熟女人的妖嬈。非常矛盾的東西,能完美融合在一個女人身上。
“你這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白曉笙表情變得有些無語,她猛然搖了搖頭。
“是嘛,我還以爲挺有趣的...真是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想法。”顏子卿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突然有些失落的搖頭:“其實我這次來巴黎,並不是特意來找你的,而是與森特黨有筆生意做。”
“是麼?”白曉笙若有所思了片刻,說道:“塞納河邊的走私文物,都是你帶來的貨物?”
“什麼走私不走私,只是普通的交易而已。”
顏子卿皺了皺瓊鼻,有些小女生的動作,看的人不由心中一動。
“你現在是想報復我麼?還是想幫助森特黨?”
白曉笙直接無視對方的表情,低聲說道。
一把年紀還賣萌,她根本不吃這套。
大媽長的再好看,也終究還是大媽,年紀上都可以當她媽了。
再怎麼撩她,也都是無用功,白曉笙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笑出聲。
兩人在喧鬧的機場大廳站着,不時有些男性遊客路過,故意多看了幾眼,有些自以爲帥氣的白人男子,還吹起了口哨,一副想來搭訕的樣子。
“小生意而已,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
顏子卿看了眼周圍,隨後又看了眼白曉笙:“這裡人多眼雜,咱們換個安靜的地方聊聊。不要想着逃跑,我怕忍不住殺死你的。另外你的包給我,你現在的水準比幾年前進步很多,我已經不能忽視帶着槍械的你了。”
“...你厲害,隨你好了。”
白曉笙把新買的lv挎包遞給對方,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這包挺不錯的,應該很貴吧...而且你的手段真不錯,子彈和微型槍都是稀有特質材料,還能拆分成首飾,而且能避過機場的金屬檢查,看來你也並不是什麼純良的商人。”
顏子卿接過包,倒真是非常認真的檢查起來,確認子彈和口紅槍都在裡面,這才提在手中,顯得非常優雅。
她似乎對這些東西非常瞭解,稍微摸一下就清楚了這東西的材質。
有些特殊材料的渠道,並不是普通人能接觸的,甚至是聽都沒聽過的。別看這特製的口紅槍非常小,但是成本的造價,可能是正常手槍的百倍以上。
“的確有幾個不錯的朋友。”白曉笙淡淡的說着:我是個很喜歡交朋友的人,你喜歡的話,這個包可以送給你。”
顏子卿問道,眼神裡有些期待:“真的?”
“真的。”
白曉笙點了點頭。
“謝謝。”
顏子卿非常欣喜的笑着,隨後提着挎包,往機場的電梯走去。
她的那羣手下則是找了處休息室,隨意的坐在裡面翻閱着報紙。
三樓的咖啡廳。
兩女隨意點了杯咖啡,坐在角落裡交談起來。
“你覺得我看上去很年輕?而且身體隨時保持着巔峰的活力?”
顏子卿看着低頭喝咖啡的白曉笙,突兀的笑了笑,眼神清澈如水。
“難道不是麼?”
白曉笙吹了吹卡布奇諾的熱氣,啜吸了一小口後,才低聲反問道。
“其實我一直在服藥。”顏子卿低聲說道,隨後手指翻動,一個小藥瓶出現在她的手掌中:“這是專門針對我這種人的藥物,它能讓我的細胞保持着活力,讓我的水平不下降,但代價就是我的時間不多了。而且我,這一輩子也困在瓶頸裡了...”
“靠藥物維持生命?這個我之前猜測到了。”白曉笙倒是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只是點了點頭:“這世界上不可能有永動機,任何事物都遵循着能量守恆的規則,沒有東西是不需要代價的。”
不過白曉笙說到這裡,停頓了幾秒,喝了一口咖啡,又擡頭看向旁邊的美麗女子:“只是我很好奇的,則是你口中的瓶頸是什麼玩意,難道突破這層瓶頸後,你還能進化不成?...當然,這沒有詆譭你的意思,只是我是唯物主義者,向來不相信什麼玄學之說。”
很多天才藝術家,甚至不少大牛級別的科學家,都信仰宗教,有些甚至是非常虔誠的信徒。
但是她不是,不論什麼教派,白曉笙都沒有去信仰的打算。
或者對少女來說,她是有信仰的,這個信仰就是她自己,也就是自信。
“你真的是純唯物主義者麼?”顏子卿收起手上的藥瓶,沒有回答白曉笙的問題,而是輕輕的笑了笑:“其實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比我,比他們那些人...更相信命運。”
她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完全沒有絲毫的疑問助詞。
“別一副對我很熟悉的樣子。”
白曉笙微微皺着眉頭,並不喜歡顏子卿這樣的談話節奏。
她的一切在對方那雙透徹的眼眸前,彷彿無所遁形一般。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那你覺得咱們...是四年前才認識的?”顏子卿也不着惱,只是低聲笑了笑:“你十二歲的時候出過車禍,現場很慘烈,你頭部受過重創,失憶過,而你覺得你恢復全部的記憶了?不...其實只是一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