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蘇素素的雙眼中都開始出現紅桃心，白曉笙連忙抓住了對方的手，將即將要邁入崩壞邊緣的蘇同學拉了回來。
白曉笙微蹙着眉頭，低聲說道：“你要穿就穿...不要拿着這個聞...”
還好她就站在蘇素素面前，不然對方真的做出什麼奇葩的行爲，也來不及去制止。
果然如她所料，蘇素素雖然外表幼嫩可愛，看上去比同齡人還要小，但實際上卻是個遵從內心欲.望的女孩呢！
在這樣的年代，她能遇到蘇素素這樣刷新三觀的女孩，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嘿嘿...”
蘇素素回過神來，看着手上的這團事物，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耳根處微微有些泛紅。
剛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差點被衝昏了頭，做出一些降低好感度的行爲了。
‘但萬一...這樣的行爲能增加好感呢？’
蘇素素的腦袋裡突然蹦出這麼個想法，然後有些懷疑的上下打量着白曉笙。
在她的眼中，白曉笙也不是被世俗束縛的女孩，對方雖然在感情的事情並不主動，但是對於很多事情都可以容忍的。
書上寫過了，聰明的戀人就是不斷地試探對方的底線，然後在不觸碰底線的情況肆意妄爲。
“嘿你個頭，快點換...再繼續磨磨蹭蹭就還給我了！”
白曉笙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然後非常無奈地看着突然發呆的對方。被女生拿着自己的貼身衣物，這是非常讓人感覺羞恥的。
然後說完話的白曉笙準備走出這間廁所，要留下蘇素素一個人在這裡換。她可沒對方這麼不要臉，死皮賴臉的留在裡面看別人換衣服。
但是她剛把手放在反鎖的門把手上，蘇素素就連忙向前一步，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肩膀。
“哎！等等！”
蘇素素低聲的叫了一遍，握住對方肩膀的手也是再微微顫抖着。
“我想讓你看着我換...”
行了！你贏了！
聽着對方嬌嗔的話語，白曉笙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好。”
白曉笙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想着自己活了兩世什麼沒見過，在這種事情上根本不需要太過扭捏。
一分鐘後，兩人就從裡面走了出來。這個時候上廁所的女生也多了起來，來來往往的也有些熱鬧起來。
學生時代的友誼就是這樣，一起吃飯，一起區澡堂洗澡，一起上廁所。
白曉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身自身很敏感的緣故，反正雙頰到現在都是一片緋紅，連耳朵根都感到有些滾燙。
果然女生的身體本能，還是特別容易感到羞澀的啊！
“老婆你的風格真是...比我成熟很多呢！”
蘇素素與白曉笙離開廁所的範圍後，感覺着有種束縛的緊身感，一邊有些不習慣的扯了扯裙子，一邊回過頭來有些興奮的看着對方。
今天這種新奇的感覺，對她而言可以說是前所未聞的。要不是還僅存着絲毫的理智，恐怕她馬上就要興奮的暈倒了過去。
不過白曉笙的衣服款式，比起她來說還是太過成熟了一些，所以穿在蘇素素身上還是非常不適應的。
“別在學校裡亂喊！”
白曉笙有些臉熱的低着頭，然後輕輕推了推附在自己耳邊說話的蘇同學。
對方也知道這種話是不可能讓別人聽到的，所以也是非常小聲的在耳邊說着。不過即使這樣，白曉笙也依然有些害怕被其他人聽到。
畢竟這可不是什麼能開玩笑的事情，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被別人發現了兩人的禁忌關係，不只是她白曉笙的星途要爆炸，連蘇素素的家庭估計都會支離破碎。
2000年的華國，女生之間的戀愛，是絕對不會被大衆所能容許的，不僅要承受來自親人的指責，還要面對鋪天蓋地的社會輿論。
換句話說，就是見光死。
白曉笙自認爲自身各方面都還在發展期，根本不打算挑戰什麼世俗的偏見，更何況即使她能頂住壓力，但是蘇素素卻不一定能邁過去。
這也是白曉笙要將這段戀愛遮遮掩掩的原因。
她連忙環顧四周，發現旁邊並沒有同學刻意關注這邊，倒是不自禁的鬆了口氣。
“你很害怕暴露麼？”
蘇素素挽着白曉笙的手臂，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麼？你也應該知道暴露的後果吧...至少現在的你是無法承擔的。”
白曉笙搖了搖頭，然後非常鄭重的回答着。
她知道戀人的品性，有着年輕人喜歡追求的冒險精神，還有一股大無畏的感覺。所以對方特別喜歡在刀尖上跳舞，從其渴望在公共場合做些羞恥的事情就能看出。
但是對方是小女孩，做這些事情能理解，可是她白曉笙並不是真正的小女孩，她需要正確的引導好對方。
所以有些問題，她不得不再三的強調着。
“那...”蘇素素猶豫了幾秒，轉頭看着教學樓外邊那泛紅的楓葉林，“那我...什麼時候有能力承擔這一切呢？”
她知道大多數明星都不能公開戀情的，所以也能理解白曉笙的說法，更何況她們的戀情是遠遠異於常人的。
所以蘇素素更關心的，卻是在白曉笙眼裡，她什麼時候纔有能力承擔這些事情。
“等你長大吧，有着獨立的經濟，有着體面的工作，等到那個時候...”
白曉笙愣了愣，看着對方精緻可愛的側臉，那種帶着淡淡情緒的眼眸，讓她有些觸動，於是她是如此說着。
‘等到後世的社會，包容性更加強一些的時候。’
說到最後的時候，白曉笙卻在心底加了這麼一句話。
既然不能不能改變世界，那麼就等着世界慢慢改變吧，反正車頭山前總是有路走的。
蘇素素轉過頭來看着白曉笙，對方的神情也是非常認真和嚴肅的，一點都找不到開玩笑的痕跡。
雖然她不知道戀人已經這麼有錢了，爲什麼要求還是她長大以後有份體面的工作和獨立的經濟，就可以承受這樣的壓力。
但疑惑歸疑惑，心中的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
蘇素素微微愣了幾秒鐘，在外面的初冬陽光的照拂下，粉嫩可愛的小臉蛋笑顏如花，隨後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