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再如何的快,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楊府已經被看管了起來,到處都是官兵,說是要防止反賊來接走楊家的人,楊威看了一眼之後就離開了,只要家裡人暫時沒事就好,至於其他的事情,當然是交給他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你畢竟是官府的人,被人看到的話不好,這件事你就不要在摻和了,這是給你的一點心意!”
楊威拿出了一小塊黃金給衙役,結果衙役搖搖頭說:“我之所以會去報信不是爲了報酬,楊老爺平時很照顧我們這些人,十里八鄉的誰沒得過楊家的恩惠,我今天如果拿了這錢,我連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你自己小心,有什麼事到衙門說一聲,能幫的我一定幫!”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衙役都能如此,楊威倒是頭一次正視了楊家的名望,看來自己的舅舅們平日裡很注重自己在鄉民們心中的形象啊。
“哎,小哥且慢,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看看我舅舅被關在什麼地方?只要查到了就到我的府上,如果我不在就告訴我家的管家根叔,這錢你拿着,不是給你的,做事總要打通些關係才行!”
衙役想了想收起了楊威給他的錢袋抱拳離開。
深深看了一眼楊府之後楊威騎上山地車往長安趕去,既然是長安城來人那麼人多半也是在長安城了,楊威覺得那塊腰牌或許會有些用纔對!
長安的天牢之中,關押的大多是罪大惡極的罪犯,而今天卻迎來了一位新人,楊大老爺沒想到自己還會有坐牢了一天。
“在裡面老實點,很快就會有人來提審你的,最好配合一點,否則少不了你苦頭吃的!”關押了楊大老爺之後,牢頭一邊說着,一邊給他遞上了一個紙條,然後裝作無所事事的離開了。
把字條打開,發現是自己三弟的手筆,楊大老爺搖搖頭,自己這個三弟交遊廣闊是好事,但人心叵測,希望他能長點心眼吧。
“大哥,想不到你也在啊,我還以爲只有我在呢!畢竟糧食店可全是我的啊!看來有人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啊。”
另一個牢房之中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楊大老爺一愣,這是自己二弟的聲音啊,怎麼會···。
楊大老爺轉頭看去,卻發現楊二爺一臉苦笑的坐在乾草鋪的牀上,兩兄弟居然就住在隔壁。
很快楊大爺和楊二爺就見到了提審他們的人,來了之後二話不說首先就要用刑。
結果天牢之中雜役們卻告知刑具損壞還沒更換用不了刑。
“什麼?那就給我打板子,總不能連風火棍也全都壞了吧!”
提審的人是太子的親信,稱心作爲太子的心腹,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之後,他自然是深信不疑這是對太子有好處的,來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好了,絕不讓楊家有活路。
打算剛來的時候後就上一套大刑,在他們生死不能的時候逼他們簽字畫押,至於他們的死活,被上大刑之後死在天牢的人不計其數。也不會多他們兩個。
就想法自然是很好的,但真的到了實施的時候就發現並不像他想的那麼容易。
刑具壞了?如此荒唐又可笑的理由居然堂而皇之的說給他聽,這些獄卒還一臉的坦然,顯然他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自己就是去查也什麼都查不到。
“風火棍還是有的。。。”這個就不能說沒有了,畢竟他們手裡拿着的就是這個傢伙。
“那你們還在等什麼,先打50大板再說。”
“這個。。。”
本以爲這次他們逃不了,結果獄卒頭子還是一臉的爲難,像是有什麼難以啓齒的話一樣。
“怎麼又有什麼問題?總不能現在是風火棍有了,人沒了吧!”
這原本是氣話來的,結果獄卒頭子眼前一亮說:“大人明鑑確實是人沒了。”
“人沒了?這天牢之中獄卒有幾百人之多,你現在跟我說連個行刑的人都沒有?莫不是,真當我好騙?”
“這,不敢啊!大人...”
“不好啦,班頭,長安城中各地百姓出現騷亂,西市,有一半以上的店鋪關門,有人散播謠言說長安糧食已盡,現在城中已經到處在鎮壓,但是人手不夠,讓你帶上人上街巡邏啊。”
“什麼?竟有此事?快走,大人對不住了,事有輕重緩急,某先告辭了。”
偌大的天牢只剩下幾個看守,提審的大理司直一臉茫然,他雖然只是從六品的官,但畢竟是大理寺的人,出來地方上某種意義上來說,相當於欽差大臣,可他說審案的呀,現在連人都沒有,審個毛線。
楊家的大老爺和二老爺相視一陣苦笑,知道這是三弟的傑作,但這隻會幫倒忙啊。
長安街上一片混亂,受到西市罷市的影響,整個長安顯得人心惶惶,更有人從中渾水摸魚散播謠言。
西市之中一個隱秘的所在,這裡只有常年遊走在灰色地帶的人才知道,楊三爺作爲地下規則的掌控者之一,這裡就是他的產業。
“三爺,現在外面已經全亂了,有人從中作梗,兄弟們可能成了他們的幫兇了。”
楊三爺坐在正中央,手裡把玩着一把小刀,這本來是準備給楊威的,知道楊威喜歡雕刻之後他就特地尋找,還沒找機會送去呢結果家裡就出事了。
“我知道,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些,其他的我不管,我兩個哥哥必須救回來。
至於這個渾水摸魚的人,獨狼,你跟着我多久了?”
“六年了。”
楊三爺的聲音在獨狼的耳邊如同春雷般炸裂,獨狼只覺得暈暈乎乎的,渾渾噩噩的就開始回答他的問題了。
“六年的時間啊,六年的時間還比不上你跟那個女的在一起六個月,看來兄弟情誼在你心中一文不值,紅花門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幫他們。”
“3萬兩黃金500畝土地一個爵位,還有可以娶金辰爲妻。”
“原來如此,當年橫行西北的獨行大盜,如今竟然淪爲紅花門的走狗,果然溫柔鄉是英雄冢,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拿我楊家做籌碼,你我兄弟一場,你自裁吧。”
渾渾噩噩的獨狼拿起了楊三爺扔下的小刀,他的眼裡有過掙扎,但卻像被什麼控制住身體一樣,刀顫顫巍巍的劃過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