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晴天響雷

因爲沒有給鄒遊備馬,盧塵洹也沒有跨上他最爲鐘意的坐騎。與鄒遊並肩而行,詢問這子母炮的方方面面。見到盧胖子對火器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陳方運心中也有些亮堂了:“怪不得,怪不得,這子母炮這般犀利,哪個能不驚?”

不過他也只道盧胖子是受了驚,才迫不及待想要了解子母炮的。殊不知盧胖子心中,已然把火器看作自己加官晉爵的神器了。

“教習是說,此次火炮僅有四十門而已?”盧塵洹有點不解,“爲何這般少?”

鄒遊認真地說道:“我也不知,只是聽軍器監說,這子母炮鑄造不易,三月做成四十門炮,已然是最快速度了。陛下覺得,便是四十門子母炮,也足以把梁山夷平,是以才下旨催戰的。”

盧塵洹笑道:“若是在梁山水寇面前轟上一炮,怕是不戰而勝了。這些水寇,乃是烏合之衆,自以爲能擋得住朝廷大軍,哼,真乃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鄒遊認真地說道:“盧指揮使,恕我直言。這子母炮,並非一學即會,需得經過嚴苛訓練方能執行。陛下要求,從火槍隊中選取炮手,加以訓練,方能迅速形成戰鬥力。盧指揮使,勞煩你等會帶我去火槍隊,我要親自挑選炮手。”

盧塵洹點了點頭,說道:“職責所在!”

他亦知道洪祥式步槍要打得準,是要像練習弓箭一般,經過訓練方能實戰的。只是相比起弓箭動輒兩三年的訓練週期,洪祥式步槍的訓練週期不過三月而已。這相差幾倍的速度,就已經決定了孰優孰劣。更別說挽弓需要膂力,能連射十箭,都算是高手了。而火槍,不過是上子彈,裝火藥,扣動扳機幾個步驟而已,簡單易學,還不費力氣。這一點上,弓箭根本比不了。想到此處,他越發佩服起遠在長安城的小皇帝來。

儘管官方說辭是,這洪祥式步槍乃是沈括、唐勳和蘇頌三個人一同研製的,但盧塵洹卻聽聞小道消息的說法是,此事乃是小皇帝牽的頭。是啊,若是沒有異想天開的小皇帝,又哪裡會有這般神奇的火器?有時候盧胖子覺得,這小皇帝似乎是個神人,什麼事都有很強的前瞻性。商稅如此,火器亦是如此。近來弄得新政,他亦有所耳聞。他隱隱覺得,若是這般下去,官吏便成了一家,恐怕貪瀆會更加困難了。

四個人說着說着,不知不覺間便到了轅門。進入中軍帳後,四個人一談便是一個白日。弄得鄒遊挑選炮手的事,只能擱置下來,明日再說了。

水泊深處,梁山之上。

最近梁山上的水賊,過得不是很舒心。買賣被禁軍斷了,商賈皆繞路而行。他們又不敢出水泊去東平府打家劫舍,怕被禁軍一網打盡。這夥水賊被困在梁山上,用他們的話說,“都淡出鳥來了”。

幸好梁山上的糧食充足,再撐個半年沒問題。只是庫存的酒,已經被喝光了。不能借酒消愁的水賊們,一個個發起了牢騷。

“這日子沒法過了,天天都在喂蚊子,又沒酒喝,嘴巴都淡出鳥來了……”

聚義堂裡,一個頭目大聲地說道。而梁山飛魚幫幫主,“翻江龍”尤竣則坐在聚義堂上第一把交椅,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思慮些什麼。而軍師郝佘,則坐了第二把交椅,一身青衫儒袍,與衣着綾羅綢緞的水賊大不相同。這些水賊,真個是穿起龍袍不像太子。好端端的一件綾羅綢緞,穿在他們身上,似乎都沒了貴氣,只剩下一股匪氣。

“可不就是,大當家,不如與朝廷拼一把算了,看他們的架勢,似乎不走了。要是再這般下去,山寨裡糧食吃完了,吃什麼鳥去?便是那些漁家,這些天都不來打漁了,讓我們劫甚麼……”

這一下,可算起了個頭,聚義堂中的大小頭目,都被調起了情緒,羣情激奮,似乎要與禁軍決一死戰。

尤竣冷冷地看着他們吵鬧,並不吱聲。

就在吵吵咧咧之時,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嚇得這些大小頭目不自覺止住了嘴。

“怎麼晴天打雷了?”

郝佘也臉色微微一變,伸出左手來,開始用大拇指點着指關節,嘴裡還唸唸有詞:“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旋即,他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他正待說話,又是一聲巨響傳來。這時,聚義堂中的大小頭目,面面相覷了起來,不再說話了。一個頭目喃喃地說道:“難道我等作惡,要被天罰麼?”

這些水賊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都不怕,唯獨怕報應。俗語有云,舉頭三尺有神明。這些水賊打家劫舍多了,怕報應臨身,此刻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了。

郝佘嘆息一聲,說道:“大當家,此乃不祥之兆也……”

尤竣還沒說話,一個頭目便說道:“軍師,此話怎講?”

郝佘嘆道:“不瞞衆位兄弟,適才我算了一卦,卦象乃是大凶之兆。我料定,與適才響雷,有千絲萬縷之聯繫。大當家,爲了衆位兄弟的安危,還得及早做決斷啊!”

“是啊,大當家,朝廷都到我們眼皮子底下了,不打的話,衆位弟兄心裡不順氣啊!”

衆位頭目紛紛贊同此言,更有人說道:“大當家,若是再給朝廷水師練下去,我等怕是打不過啊!”

郝佘最是瞭解尤竣的,連忙擺手道:“衆位弟兄,稍安勿躁,容我說幾句。郝某人算卦,未曾出過大差錯。剛剛卦象顯示了,打是打不得的。若是打了,怕衆位兄弟過半,都要不在了……”

“嘿,你這秀才,少在這裝神弄鬼!一直窩在這裡受這鳥氣,不如與朝廷拼一場,便是死,也不過碗口大的疤。老子殺人無算,掉了腦袋,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些人大多瞧不起郝佘,懾於尤竣的之威,才讓他坐了第二把交椅。平日裡,沒少對郝佘冷嘲熱諷。

這人的話說到這些頭目的心坎中去了,有人大聲嚷嚷起來:“大當家的,我看朝廷水師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幾條破船,敢與我等一戰?山寨裡,有幾千弟兄,八百條船,還能怕了朝廷水師不成?要我說,不如拼死一戰,也好讓朝廷知道,我們飛魚幫不是好惹的!朝廷欺人太甚,便是反了他孃的,又怎麼樣?”

“對,反了他孃的!反了他孃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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