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收買

長安城北門郊外二里地,乃是一個小村子,喚作王村。這村子裡,大部分是都是姓王的。

王村裡,有一戶人家,從新建的小屋可以看出,還是挺風光的。但從寂靜的小院裡透出一股悲傷的味道,走近一些,還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草藥味。

“爹,把這碗藥喝了吧!”

牀上,一個面容枯槁的老人,正艱難地想掙扎起來,被這男子一把扶住,還小心翼翼地不讓那碗藥灑在地上。

“狗子,你哪裡來的錢買藥?”老人沒有碰那藥,而是反口問道。

男子喃喃地說不出話來,老人又驚又怒:“你把牛賣了?你這敗家子,牛可是咱們的命根啊!下面呢,你是想要賣地?”

“爹,不賣了牛,你這病怎麼辦?”男子說道,“你活過來了,咱家還有什麼坎過不去?便是大哥,也同意賣掉牛的。”

老人怒道:“你大哥十天半月回不來一趟,他能知道這件事?”

男子喃喃地說道:“大哥這不是公差在身,走不開嘛。大哥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同意我的做法的。爹,這不賣都賣了,藥也買了,你還不如喝了吧。”

老人知道,再生氣也無濟於事了,只能任由男子端着藥,他一仰頭,全都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老人痛心地說道:“你大哥拿出所有積蓄,爲你蓋了這套房,爲你置了地,買了牛,就是讓你討個渾家,成家立業。你倒好,爲了我這樣半截身子進了棺材的老頭子,你把牛賣了,哪家還能看得上你?你不想想自己,都二十五了,還沒渾家。要是沒點家當,哪個肯嫁你?”

男子沉默了許久,才默默地把老人放躺在牀上,不再言語。

而此刻長安城的天牢後面一個隱蔽之處,一個身着蓑衣的男子,頂着細雨,正和一個獄卒說着話:“王大郎,你可想清楚了?”

那王大郎沉默了一會,說道:“不成,我不能答應你。”

蓑衣男有些意外,說道:“爲何?”

“天牢裡的重犯出了事,所有人都要受牽連。我上有老,下有小,給你做這件事,我全家都要遭殃……”王大郎深思熟慮之後,堅決地搖了搖頭。

蓑衣男冷笑一聲,威脅地說道:“你以爲不答應我就成了嗎?若是你不應承,你全家活不過明日,你信也不信?”

王大郎又驚又怒:“你敢?”

“我怎麼不敢?”蓑衣男冷笑一聲,突然倏地伸手,扼住了王大郎的咽喉,說道:“我本爲武林中人,殺你如同草芥。不過是不想驚動城防司,纔出此下策。王元士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要是聰明的話,聽我的話,我保你不死!”

王大郎被扼住咽喉,任憑他用盡全力掙扎,還是掙不脫一絲空隙,讓空氣進入肺部。眼看王大郎差點就要一翻白眼,那蓑衣男才手一鬆,把王大郎放開後,王大郎張大了嘴巴,貪婪地呼吸着空氣,尤有餘悸地看着這蓑衣男。

“把這瓶東西,放進王元士的飯菜裡。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奇毒,被它毒死的人,就如同肺疾發作,與你無關。”蓑衣男掏出一瓶東西,塞到王大郎的手上。

王大郎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這瓶東西,一時間也有了些動搖。

“三日後,我要聽到王元士身死的消息。如果他沒死,你全家大小,我會一個不留全都殺掉!”蓑衣男拋下這句話後,揚長而去。

王大郎跌坐在水坑上,臉上毫無血色,喃喃地說道:“我該如何是好?”

太平坊,一個高宅大院內,那老頭子正聽着手下人的報告。

“老爺,那王大郎已然服軟,想必三日之內,王元士就一命嗚呼了……”

老頭子眼中爆閃出精光,冷聲說道:“很好,只要王元士一死,小皇帝就拿不到老夫的證據。對了,樑仲文那邊怎麼樣了?”

“已然遵照老爺的吩咐,給樑府尹寫了一封信過去。”那手下恭謹地說道。

老頭子顯然心情大好,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才說道:“那樑仲文,若不是當年老夫拿錢給他疏通關係,他能有今時今日這般地位?他有把柄在老夫這,今日叫他做些小事,他是不敢推辭的。不僅是他,夔州路、福建路、廣南路、梓州路……哪裡沒有老夫提攜之人?若是沒有老夫,他們能有今日?”

那手下恭維地說道:“老爺高瞻遠矚,把整個大順都掌控期間。若不是楊太師當時如日中天,恐怕這宰輔之位,非老爺莫屬了……”

老頭子冷笑道:“你不知道,老夫乃是武官出身,這些文官曆來看不起。雖然身處文官多年,還是洗不掉的。不過,若是老夫做了宰輔,小皇帝想要掌權,老夫拼了全力,也要讓他掉層皮,哪裡會讓他如此輕易掌權?料來是楊道奇那個老狐狸,故意向小皇帝賣的一個乖。這樣一來,他楊家倒是無礙,只是他的坐下弟子,死的死,貶官的貶官,他還能活到現在,真是天不開眼啊!”

那手下繼續拍馬屁道:“要是老爺,肯定會拼死維護。皇上那時有什麼,不就是掌控了兵權嗎?老爺只要聯合了樞密院,皇上自然成了無牙的老虎。楊太師沒有想到這招,真是敗筆啊!”

老頭子顯然很得意:“樞密院與老夫,皆爲文職武官,向來同處一個陣營,他們肯定不會傾向小皇帝。屆時,老夫再進一步逼迫,把小皇帝逼回仁明殿休養生息去,那大順就是老夫一言之堂了。可惜啊,楊道奇不是老夫,他沒有老夫的決斷,是成不了大事的。至於那個徐崇光,更是又臭又硬,老夫一向瞧不上他,與他爭執了多次,他現任內閣首輔,老夫還要低頭做人,這口氣斷斷咽不下去……”

話音未落,有人敲了敲緊閉着的房門。那手下低聲喝道:“哪個不長眼,沒見到老爺在辦事嗎?”

門外傳來一個家僕的聲音:“啓稟老爺,陳監正來了……”

老頭子一愣:“哪個陳監正?”

“欽天監陳監正……”門外家僕答道。

那手下冷笑道:“就是那個神棍,說老爺印堂發黑,鼻樑山根斷紋,不日將有大禍臨頭的陳荀。”

老頭子想起來了,但又聽到這句話,顯然很不高興。那手下也察覺到了,連忙給了自己兩個耳光,才說道:“老爺,小的口不遮攔,該打!”

老頭子說道:“算了,你出去辦事,老夫去會會這陳荀。哼,一個七品芝麻官,也敢登老夫府邸,真不知他哪裡來的勇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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