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

回到古代去種田

沒一會遙兒回來了,凌寒說他最近身體不適不想去,讓李行嵐玩好。說這話的時候遙兒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凌寒就是真少爺,但現在名義上他只是妾的侄子,生母還是娼。就算李行嵐現在是庶出,四姨娘那也是平民出身,也比凌寒這個娼/婦的兒子高貴的多。李行嵐己經不止一次向凌寒示好,就沒見凌寒領過情。

李行嵐倒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他向凌寒本來就不是因爲血緣關係這層,只是想着要是沈夫人打算他去考個功名,凌寒也真爭氣考上,自己不至於跟他交惡。刻意巴結倒是不需要,古代科舉可比考大學難多了,凌寒考上考不上還是兩說,自己只要擺出做大哥的樣子就好,去不去完全他的自由。

第二天李行嵐起了個大早,遙兒和靜兒侍侯着吃了早飯,吃完就直接走了。四個小廝全跟着,跟着的丫頭卻只有遙兒,還有兩個丫頭跟着。靜兒則留着看家,全過程都是遙兒和靜兒決定的,李行嵐也沒插嘴。不過看下人對於他出門的態,李行嵐估摸着在李家爺們出門到別院住幾天是極平常的。

跟着小廝們走到后角門後面外面街道的一瞬間,李行嵐真的很想大吼一聲:“老子終於能出門了。”

李行嵐當然沒幹出來,然後擡頭就看到角門口拴着的馬,還有馬車。李行嵐心裡立即明白,自己騎馬,丫頭們坐車。

騎馬倒是難不住李行嵐,沒穿之前李行嵐就會騎,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個身體怎麼樣。馬倒不是高大,看着也很溫順。踩上蹬子上的倒是很俐落,添慶立即過去牽住。李行嵐明白,想想也是,雖然是后角門出來,但出來就是街道,怎麼也不可能讓他策馬狂奔,更不用後面還有丫頭的馬車。

添慶牽馬,又道:“這幾天都有廟會,大街路上人多,怕擠到爺,不如走背街,人少些。”

“也好。”李行嵐說着,他完全不認得路,就是添慶不主動牽,他也得讓添慶牽。

前頭添慶牽馬,李行嵐只看街面,一般來說看看街面情況就能看出朝代處於什麼時候,添慶都說了這是背街,雖然沒什麼店面,但只看來往行人,還有穿着打扮,就連乞丐都沒看到。

這讓李行嵐很高興,盛世好啊,要是攤上亂世,兵荒馬亂的,他做生意還行。動亂時代就不行了。不是誰都有王之氣能一統天下,就是穿越了,李行嵐也沒這個野心。

轉了五條街,李行嵐就看到城門了,也沒有衛兵打掃,這邊己經是正街,來往人流可就不是一般的多,店鋪林立好不熱鬧。太平盛世,非常好。

李行嵐心裡正高興着,只見一少年郎君從外城策馬過來,進了城門速也不見減慢。李行嵐看看街上行人的密集成程,雖然沒碰到自己的面前來,心裡也不由的大駭,難道這要上演古代版70碼……

李行嵐心裡正想着,馬卻自己衝了過來,街面很寬,但那少年的架式是直衝自己來的。李行嵐的心不由的懸了起來,甚至於都有衝動驅馬側開了。只見那少年卻是突然間拉住繮繩,一個急剎車,只在自己面前停了下來。

四目相望,李行嵐心卻提的更高了,少年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樣貌俊朗,卻是一身銳氣,也是瞪大雙眼看着李行嵐,同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嘴裡說着:“你……你……”

難道是認識的?但要是認識的,這少年反應也未免太奇怪了,看這架式,這少年像是認錯人的模樣。

李行嵐正不知如何反應好,牽馬的添慶卻是突然間道:“蘇少爺,這是我家三爺……”

“三爺?”蘇少爺把李行嵐死盯着上下打量幾回,最後冷笑着道:“原來是個冒牌的……”

聽到“冒牌”兩個字,李行嵐不自覺得心裡一顫,難道這個蘇少爺還有陰陽眼……心裡正盤算着,只見那蘇少爺卻是己經策馬向前走了。

李行嵐這回真不知道如何反應了,添慶卻是替他解了疑惑,道:“三爺您不認得他,他是蘇少爺,原是二少爺學中玩伴,得知二爺死訊時,很是傷心。現在猛然間見到三爺……”

添慶沒再說下去,李行嵐心裡卻是明白了,估計他們兩兄弟長的相似,乍一看到他,還以爲是故友回來了。以前李行嵐也有過這樣的經歷,都是年輕朋友,就是真死了也總不往心裡去,看到有個幾分相似的,真能認錯。更何況李行秀死的日子又淺,可以理解。

添慶又道:“這位蘇少爺名錦,字舍之,家裡世代行醫,祖父原是宮中太醫,後來告老還鄉回買了宅院把家裡安在這。蘇老爺人還在京城太醫院任職並沒跟來,蘇少爺是因爲自幼跟着祖父倒跟着回來了。東大街那邊的醫館就是蘇家開的,乃是江州城第一家,當日給您治醫的張大夫就是蘇老爺子後來收的門生。”

“噢……”李行嵐明白,這還不是一般醫館家的少爺,爹還是任着職的太醫,也可以算是官家少爺。看來李家在這地位挺高的,商人之子竟然能跟官家少爺一起唸書。

轉念一想,李行嵐又覺得有幾分奇怪,添慶說蘇錦是李行秀的同學,自己並不認識,那就表示自己跟李行秀並不是一起唸的書。當然這要是跟李行秀年齡差異大了,這也平常,但看蘇錦的年齡也就跟自己差不多。

自己那屋裡本來就是有書的,自己拿起書看,也不見遙兒和靜兒奇怪,那就表示“自己”以前也是讀過書。兩兄弟差不多年齡又都在念書,古代還跟現在不同,好學校多,分開念也沒什麼,古代的私塾可是不多。

商人之家讀書也不是必須的,以前李行嵐是不受重視的次子,沈夫人要是不方便安排他跟李行秀一起念,完全可以讓他不念。現在弄到兩處,李行嵐一時間還真是想不通這是什麼道理。

添慶拉着馬出了城門,人頓時少了許多,原野空曠,滿地良田,擡頭遠望才能看到散落的人家。出了城門福生卻是走到前面了,剛纔大街上時,一直是添慶牽馬,福生只是後面跟着,現在到了城外人少了,福生就跑去牽馬,添慶也就自動退到一邊。

福生的心思其他三個人也都知道,當時挑他們四個人的時候,都知道福生這樣的也就是陪牀的,心知肚明的事情,這時候自然也就退邊上去。

李行嵐本來就好這口,多少也有點看出來了,但這是沈夫人挑好送來的,李行嵐有點鬧不清楚沈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少爺XO小廝在古代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嫡母也不用選好小廝送過來給他XO。

福生話很多,李行嵐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福生聊着,不管沈夫人心裡是什麼樣的主意,李行嵐也是有意跟福生親近的。

福生並不像個很有心機的,再者福生還抱着想跟他關係進一步的主意,向喜歡自己並且沒什麼心機的下手,最容易得到消息。很快的李行嵐把話題轉向剛纔遇到的蘇錦身上,添慶說了,這是李行秀生前的好友,按這個話推測下去,這就是李家少爺的交際圈了。

現在李行秀己死了,自己是李家少爺,少不了是要跟這些人打交道的,多知道一些總沒壞處。反正剛纔添慶也說了,“自己”跟學堂裡的人並不認識。

福生倒是個實誠的,對於剛纔蘇錦的衝撞行爲很是不滿,便道:“蘇少爺也不過仗着程家公子喜歡他,哼,不然他只是一個醫館家的少爺,有什麼了不起的。”

添慶看他說的有點不像樣了,便瞪他一眼道:“少胡說,別家公子的事情也是這麼亂說的。”

福生臉上有幾分委屈,小聲頂撞道:“我哪裡胡說了,程家公子多次跟蘇家提起過,要跟蘇錦結成契兄弟,只是蘇少爺不允而己。至於那蘇少爺,他的心思誰不知。,以前的時候,一天來看我們家二爺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憑他那樣的,也敢想我們家二爺……”

“小崽子,越說越不像樣了,到了莊上我就讓嬤嬤打你。”添慶瞪着眼嚇唬着福生。福生的說這些事情確實是路人皆知的,但是少爺們的事情,哪裡是他們在這裡胡說的。他們以後是要跟着三少爺出門的,要是外面人前時福生也這麼說話,這不是爺們找麻煩嗎!

福生一臉委屈,但也不敢再說了。

李行嵐坐在馬上,整個人都顯得有點怔了,契兄契弟……程家少爺還去主動提親,然後蘇錦還對李行秀有意思,連旁邊小廝都知道……過社會風氣,那就怪不得沈夫人會挑福生這樣的送到他這裡來了。

有好一會李行嵐都沒說話,這樣重大的消息他得好好消化一會。李行嵐突然間又想到,在他記憶裡,契兄契弟,同性戀最明顯的時代是在明末福建那邊,難道現在就在那邊?還有添慶則才說的江州城,李行嵐真是回憶都沒得回憶了,他能搞清現代地理,但搞不清古代的。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李行嵐開始想剛纔福生透露出來的信息。簡單來說就是三角戀,程家公子喜歡蘇錦,蘇錦喜歡李行秀。不過聽福生那個意思,程家公子好像挺是個人物的,蘇錦也就是靠着他的喜歡才能這麼囂張。

李行嵐有點想不透的是,按理說蘇錦是個官家少爺,李行秀只是商家少爺,真要說那也是李行秀高攀。李家的子孫連參加科考的資格都沒有,這地位怎麼也說不上高。難道李行秀是個萬人迷,當時追求者衆多,所以福生才這麼說?

越想李行嵐越覺得驚悚,同時也不能感嘆,這社會風氣,比之現代社會不知道開放了多少倍,真可謂是攪基的美好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