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聽到大道心的話，張子陵微微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大道心便是直接消失，留他一個人在原地。
張子陵獨自站在空蕩蕩的虛空中，大腦一片空白。
幫他再找一顆沒有誕生意志的大道心？
還有這種操作？
張子陵總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刷新了。
就在張子陵愣神後沒多久，大道心便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在大道心的身旁，還懸浮着另一顆大道心。
“這是我在萬千宇宙中搜尋到了一顆新誕生的大道心，還沒有被任何試煉者找到，它也沒有選擇試煉者，誕生出任何意志。”
那大道心將自己身旁的光球送到張子陵面前，說道：“雖說這顆大道心是新生的，要比我的力量偏弱，但也是大道心，對得你這次試煉。”
張子陵看着自己面前稍小一圈的大道心，又看向前方稍大一圈的大道心，剛準備開口，那大道心便是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每顆大道心只會選擇一個試煉者進行試煉，一旦試煉失敗，大道心也會隨之毀掉。”
“以往那萬千顆大道心，其實都是漫長歲月中積累下來的，到如今沒有一顆留下來。”
“我本來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幫你搜尋新的大道心，能找到這顆還未擇主的大道心，已經算是運氣極好。”
“否則，你想要得到新的大道心，在這裡等個幾千萬年也說不定。”
張子陵：“……”
聽到大道心的話，他也有些莫名的失望。
張子陵本來還想着藉着這大道心的功能多找幾顆大道心的，卻沒想到這大道心是自主擇主，試煉通不過，大道心還會自毀。
如果有這種機制的話，恐怕放眼整個虛界外加所有宇宙，也找不出幾顆大道心來。
想到這裡，張子陵又看向大道心問道：“如果我吸收這顆未擇主的大道心的話，那你會怎麼樣？”
“按照你的說法，大道心應該不能獨立存在於世。”
“如今試煉者通過了試煉，卻沒有吸收大道心，你會不會自毀？”
大道心說道：“按理說，你通過了試煉，大道心不會自毀，但意志得被抹去，不過有你攪局之後，這規則已經變了。”
“接下來我會自毀自己的意識，讓蘇小雨重回人體，但這顆大道心會一直存在於蘇小雨體內，獨立於在這個世界上，但大道心只能算是寄宿在蘇小雨體內，蘇小雨無法利用大道心的力量。”
“你應該清楚，以蘇小雨的實力，體內一直存在一顆大道心，究竟意味着什麼？”
張子陵凝聲道：“意味着無數大道仙主和混沌主宰，都會發瘋似的來搶奪蘇小雨，謀取大道心……”
大道心繼續道：“你明白這個後果就好，老實說這種事我也未曾見過，我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努力維持這個規則的平衡。”
“張子陵，這種事亙古未有，你開了先例，今後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
“希望你能承受得住這後果。”
大道心話音落下，周身便是亮起耀眼光芒，隨後它便幻化出人形。
蘇小雨的形體，緩緩凝聚。
大道心留下了蘇小雨的意志，同時自己抹去了自己的意志。
從始至終，大道心意志都堅持了它所認爲的規則，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看着懸浮在自己面前，心臟與大道心相融的蘇小雨，張子陵也莫名感覺到沉重。
不管怎麼樣，那大道心踐行了自己最後的準則。
而因爲他的選擇，蘇小雨將與大道心相伴，被大量混沌主宰和大道仙主覬覦。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道仙主和混沌主宰，來幾個殺幾個！”
張子陵將腦海中那些胡思亂想拋到腦後，眼神變得堅定，用魔氣給蘇小雨凝聚了一套衣服，同時在魔氣幻化的衣服上刻滿了符文，隱匿在衣服內部。
這衣裳能掩蓋住大道心的氣息，這樣在短時間內蘇小雨還是安全的。
不過，蘇小雨只要擁有大道心，她遲早會被其他混沌主宰與大道仙主盯上，遭到無盡追殺。
“在哪一天到來之前，想辦法把這件事解決了吧……”
張子陵輕語，安頓好蘇小雨之後，便是盤坐在虛空中，開始吸收另外一顆大道心。
吸收大道心的過程，並沒有張子陵想象中的困難，甚至意外的順利。
大道心融進他的心臟中，和原本就在他體內的大道本源和混沌心都被道心吸收，轉化爲大道心的力量，反哺到他的血肉之內！
甚至連最後，大道心都變成了他本身的力量！
吸收大道心後，便與混沌主宰，大道仙主不同了。
混沌主宰和大道仙主那些境界就算再強，其本質上也是在藉助混沌心與大道本源的力量。
只要對混沌心和大道本源掌握的足夠熟練，就會發揮出極大的力量。
可，一旦他們失去混沌心或者大道本源，本身實力就會驟降，變得比至高極限強不了多少。
所以萬千生靈，修煉的盡頭就是至高極限。
他們的實力還想繼續提升，就得藉助外物的力量。
不過這大道心的出現，似乎改變了這一切。
張子陵在自己體內感覺不到混沌心和大道本源的存在，但自己經脈中流動的力量卻是混沌炁源和大道之力融合的特殊力量！
那些力量，張子陵甚至都可以通過吸收外界靈力來轉化！
那些……都是真真正正屬於他的力量！
這，纔是真正意義上突破了至高極限！
“沒想到這大道心竟如此奇妙！”
吸收完大道心後，張子陵睜眼，體會着自己體內經脈流淌的無窮無盡的力量，心中盡是震撼。
現在的他，已然完全蛻變！
“如果說，混沌炁源和大道之力都變成了我類似靈力的存在，那我所掌握的符文……”
想到這裡，張子陵心中一動，連忙用自己體內新的力量凝聚符文！
一枚枚白色符文在他周圍凝聚，每一枚符文都和之前有了質的變化！
隨便一枚符文，威能都是之前的百倍，千倍，甚至萬倍！
“果然能行！”
看到自己身邊那些全部進化的符文，張子陵心中涌現無盡狂喜！
有這白色符文，外加大道心的力量……
這次張子陵實力的提升，是前所未有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