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御醫看着碗中已經融合在一起的大血滴,說可以了。我問他什麼可以了,他說:“換血,只有換血才能救他。時間長了,等毒液攻心了,換血也無濟於事。”
我靠,換血?我有多少血給她換,不會把她救活了,我自己掛了吧!
我是喜歡夢蝶不錯,可是我才認識他兩天,爲了他去死我是做不出來。我皺着眉頭問姜御醫:“姜御醫,能不能多讓兩個人來換血。”
姜御醫笑了笑,看穿我的心思:“放心吧,用不了你多少血。我一會兒將他體內的毒素逼到手腕的地方,隨着血液一起放出來。”
額,我還以爲是全部換,嚇我一跳。不過,要怎麼換?換血在現代醫學裡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我很好奇,他會用什麼方法換血。
在我的注視下,姜御醫到桌子邊,將剩餘的銀針全部消完毒,放到一小塊板子上。然後拿出一個瓷壺,端着過來。
“我用銀針刺你的幾個穴道,增加你體內的血氣。一會你不要太驚訝,保持正常心態。”姜御醫拿出幾根銀針,夾在手指縫間。
銀針插在身上不是很痛,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小口。姜御醫用拳頭側面錘了我一下,我背不由自主地打直身體。接着,手法嫺熟的將銀針插入穴道之中。
我背對着姜御醫,看不見他的動作,只覺得銀針在背後晃動了幾下。之後,身體火熱,就像置身於大火爐之中一樣。身體裡的血液橫衝直撞的,差點從鼻子裡涌出來。
一系列動作完成之後,姜御醫把我的袖子挽起來,拿出最粗的銀針,深深扎進我的肘窩裡。
那銀針的粗細跟給豬打針的針頭差不多,扎進去的那感覺就像被狗咬了一口。疼得我呲牙咧嘴的。
針管一拔出來,鮮血就噴出來,在空中劃成一道弧線,不偏不倚,剛好落在碗裡。我看着血線,心裡不好受,這是我自己的血,像撒尿一樣的灑出去。
麻痹,都說中華文化博大精深,一點也不假。以前沒覺得中醫沒多厲害,看到這一幕直接顛覆了我的世界觀。
一分鐘不到,就流了一大罐鮮血,起碼也有八百毫升。以前我去無償獻血的時候,抽了四百毫升我就頭昏眼花,這次怎麼一點事也沒有。想來應該是銀針的緣故。
銀針拔出來後,姜御醫就讓我坐到一邊去,他要給夢蝶施針。他先是把夢蝶翻過來,趴在牀上。然後就伸手要去扒夢蝶的衣服。
草!這是老子的女人!
我一把將他的手抓住:“你要幹嘛?”
他吹鬍子瞪眼的看着我:“還能幹嘛,不脫掉衣服怎麼扎針!”
扯犢子!你給我扎針的時候怎麼就不脫衣服,我看你是想窺視夢蝶吧。麻痹剛纔我還在心裡讚賞你,才幾分鐘就原型畢露。
衛統領尷尬的着我,很懂水的說:“我先出去一下!”
衛統領出去,姜御醫才說:“醫者父母心,我沒你想的那麼邪惡。實
在不行你給她脫,脫完我再轉過頭來給她施針。我告訴你,再這麼延誤下去,她就危險了。”
麻痹的,威脅我!我給她脫你不也能看嗎,裝什麼君子。儘管我心裡很不爽,卻不得不照他說的做。
真讓我去脫夢蝶的衣服,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自己喜歡的女人當然要懂得珍惜,這跟對太平公主那種女人不一樣。
姜御醫見我半天沒動靜,在一旁催促。我心一狠,伸手去把她腰間的束帶解開。然後把她的衣服從肩上拉下來,手指“不注意”從她的背上滑過。
我擦勒!那感覺,那場面。要多爽有多爽有多爽,要多美有多美。就像觸碰在一塊溫暖的玉石上。
我多希望這一刻能夠持續下去,媽的,一定要把他追到手。
因爲她是趴着的,我只有把她擡起來才能脫下來。至於看到了什麼,就不和小夥伴們分享了。
脫完之後,姜御醫在她背上密密麻麻的扎滿針,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刺蝟。然後他枯黃的手指頭就像彈鋼琴般撥動着銀針。
在他潔白的肉體下,我見到一股股黑氣不斷向手肘窩匯聚。這銀針施得,讓我歎爲觀止。不愧是宮廷御醫,果然有兩把刷子。要是他年青一點,就憑這點醫術,成爲太醫什麼的肯定沒問題。
漸漸的,我看見夢蝶的皮肉在抖動,準確的說在抽搐。我有點心憂,又不敢說話,怕打斷姜御醫施針。
大概十分鐘左右,夢蝶的身上就佈滿細密的汗珠,表情極度痛苦。又過了幾分鐘,黑氣全部彙集到右手之上。
原本白皙的手臂此刻已經全黑,有點恐怖。
姜御醫適時的用粗針在靜脈血管上扎出一個小口,夢蝶的血就像剛纔我的那樣,噴出來。不過,夢蝶的血是暗黑色的,也沒有用碗去接,就讓它流淌在地上。
流了片刻,夢蝶的手才恢復正常的顏色,略帶點慘白。流出來的鮮血也變成了紅色的,姜御醫從她的背上拔下幾個銀針,從新插到其他穴位上。
“把她扶起來坐在牀上!”姜御醫揩了額頭上的汗珠,說道。
“啥?”還要把她扶起來坐在牀上,媽的那不是暴露得更多。
“快點!”
我把夢蝶翻轉過來,扶她坐好。手掌搭在她光滑的臂膀上,她的頭偏靠在我的身上。
我的這個姿勢是痛苦並快樂着,我的手要注意到不能碰到銀針,所以不是那麼輕鬆。
夢蝶裡面穿了一個粉紅色的肚兜,還秀着一頓盛開的牡丹。周敦頤在他的《愛蓮說》裡寫道:自李唐來,世人勝愛牡丹。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實寫照。
牡丹大氣燦爛,能夠完美的將大唐盛世表現出來。因此牡丹也成了富貴的象徵,尤其是在宮裡,宮女妃子們更加喜歡牡丹。
他的粉紅肚兜上突起兩個小點,發育得挺好的。我欣賞夢蝶的身體,一旁的姜御醫的一連續動作已經開始。
他把夢蝶的手輕輕彎起來,使肘窩變得大一些。他先用白布沾一點烈酒,在肘窩周圍擦一下。之後便把我的鮮血倒一些在裡面,把碗迅速放在我剛纔做的凳子上。
騰出來的手去拔掉右肩處的一根針,針剛一拔下來,肘窩裡血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入夢蝶的血管裡。
太牛逼了,不佩服都不行。要是我能學會這一手,去現代的話絕對混得biu倍兒好。
人體內的血壓比外界的壓強高得多,要做到讓血液從外界自己流進去。這針法得高超到什麼地步。
血液緩緩流進夢蝶的血管裡,姜御醫又趕緊把碗擡起來,不時往肘窩裡加血液,這個過程十分漫長,只比在醫院裡輸血的速度快一點。
血快完的時候,姜御醫一掌拍在夢蝶的胸口前,將所有銀針震出來,掉在牀上。
終於完了,我長吁一口氣。看了夢蝶一眼,她已經好太多,嘴脣也沒有烏黑。安詳的靠在我身上,沒有剛纔痛苦的樣子。
“謝謝!”我由衷的對姜御醫說。姜御醫起身將我旁邊的銀針收起來,消過毒之後插在布上裹起來。
將這些藥具收好之後,姜御醫就走出去。走之前對我說:“趕緊給她拉被子蓋上,她現在還很虛弱。小夥子你身體不錯,放了那麼多血還有精力吃醋。”
額!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給夢蝶蓋好被子,我也出去。衛統領都在外面等了好長一段時間。
現在夢蝶昏迷,要問什麼是不可能了,當下只有去宮裡看看青寧她們有什麼進展沒?
沒想到我一穿越過來就遇到這麼一個難題。看來,屌絲永遠是屌絲,就算穿越了也沒有做高富帥的命。
走出去,衛統領筆直的站在屋外,姜御醫坐在一張小板凳上,和衛統領聊着天。
我出去以後,衛統領沒有詢問,他很信任姜御醫的醫術,而且他們倆好像還很熟。
淑妃她們來下毒害夢蝶沒成,還給我多留下一條線索。我問姜御醫牡丹毒可以在哪裡弄到,姜御醫說這種毒只有宮裡。這種毒是高宗時期煉丹士意外煉製出來的。高宗見它毒性大,味道還很香,就把它保留下來賜死用。
這個毒藥只有一份,配置秘方連當初那個煉丹士都不記得。這份毒藥一直保存在皇宮的庫房裡。
我覺得這件事肯定是淑妃做的,淑妃位列四貴妃之一,地位僅次於皇后。她們這樣的人做事嚴謹,要想抓到什麼把柄幾乎不可能。
而且我只有七天,七天,在我什麼也不瞭解的情況下怎麼破案,這不是讓我爲難嗎?
接下來,我和衛統領要去一趟庫房。路上,我漸漸回過神來。既然衛統領都能輕鬆將夢蝶帶出大牢,還可以在外面養病。我就不相信作爲主子的太平公主不能將夢蝶弄出來!
難道說太平公主想把我當成扳倒淑妃的工具,完全有這個可能。馬勒戈壁,居然敢利用我,我越想越氣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