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登徒子!”
“別,妹妹,你別殺我啊...”
“叫女俠!”
“女俠饒命啊...”
“膽小鬼!”黑衣女子收起短劍,抱劍而立。
“大姐...不!女俠,拜託,我的脖子已經掛彩了,我能不怕嘛,你今晚還走不走了,不走的話,留下跟我一塊擠擠?”
“登徒子!”黑衣女子留下一句話,推門而去。
待張揚出門去看,院中哪裡還有人...
“哇,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的!”張揚忍不住讚道。
關好門,張揚摸了摸脖子上的白布,嘆一句世事無常,上牀倒頭便睡。
......
阿樑上手極快,短短一夜,第二天一早張揚去口福居的時候,小北和阿樑已經忙活開了。
“小北。”
“公子,怎麼了?”小北停下手下的活,來到張揚面前。
“昨晚你和阿樑聊天,想必你也知道了,阿樑在我這幹,一個月二兩,管吃管住,你既然在我這幹,我也給你一個月二兩、管吃管住,另外你還有一百兩在我這,是現在給你,還是先替你保管着?”
“公子,還是你先幫我保管着,你給了我,我也沒地方放!”小北笑嘻嘻的答道,放自己這,還是不安全。
“行,那就說好了。”
與小北說完,張揚又轉向櫃檯,“孫老,這幾天我找了好久的賣身契,可算找到了你的和晴兒的,你看看是這個不。”
顫顫巍巍的接過賣身契,孫老頭的眼眶溼潤了,張揚一直以來都很仁義,無論是哪個下人走,張揚從來都沒有阻攔,也從來沒有拿賣身契說事。
如今日子越過越好,張揚拿出來,是充分的信任自己和晴兒。
“少爺...”孫老頭的聲音都哽咽了。
“多大點事,以後就跟咱家養老。”張揚笑道。
“好...好...”孫老頭連聲應道。
張揚拍了拍孫老頭的肩膀,轉身去找阿樑。
“阿樑,你最近先不用在口福居幹,趁着面生,我今早租了個門面,院裡的爐子都放在了那,今天你就去賣爐子!”
“一兩一個?”阿樑反問道。
“對!一兩一個!你別在屋裡賣,就在門口賣,一次拿幾十個出來,把門鎖上,多了怕他們哄搶,可一定得守好了,那可是三千兩!”
“明白!”阿樑接過鑰匙,聽從張揚的吩咐出了口福居。
孫老頭有些擔憂,“少爺,三千兩這麼大的生意,讓阿樑去,是不是有點...”
“沒事,只要他按照我的吩咐辦,一定沒問題!”張揚擺手道:“再說了,也該歷練一下!”
見張揚這般說,孫老頭便沒有再說什麼,不過看的出來,孫老頭還是有些擔心。
阿樑聽從張揚的話來到一處破舊的屋子前,這裡位置偏僻,阿樑左右看了看,街道上來往的人都沒有幾個。
“這...哪能賣的出去...”阿樑心情有些低落,這位張揚少爺莫不是在戲耍自己。
開了門,阿樑果然看到了堆砌的極高的爐子堆,還有數不清的鐵皮空心管。
阿樑是個實在人,哪怕張揚佈置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阿樑從屋裡拿出了三十套爐子,擺在了門口,轉身將門鎖上,然後坐在門口,神情有些呆滯。
“小哥,你這是無煙煤爐嗎?”阿樑發呆沒多久,身前便有一名穿着整齊的中年人好奇的問道。
“對!無煙的。”
“像口福居一樣的?”
“對,一樣的。”
“哈哈,終於盼到了!”中年人開懷大笑,似乎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多少錢一個?”
“額...一兩一個。”說出這話時,阿樑明顯有些心虛,就這麼個爐子,成本最多二百文。
“不貴!我預定二十個,這是錢,你收好,我這就回去叫車過來。”衣着整齊的中年人將二十兩銀子塞到阿樑手裡,匆忙走去。
還沒走幾步,這中年人已經開始小跑...
“老爺,煤爐終於開始賣了!”這名中年人乃是某府的管家,進門便大聲呼喊。
“大早上的嚷什麼,錢管家你是最懂規矩的!”
“老爺,那種無煙的煤爐,街上開始賣了!”
“在哪?”
“南街。”
“趕緊去買!要十個,不,要十五個!”
“老爺,我預定了二十個,回來叫車去拉。”
“好!不愧是錢管家,這個月工錢加一兩銀子!”
錢管家頓時笑顏逐開,“謝老爺!”
“快去吧。”
......
無煙煤爐出現的消息迅速在汴梁城內傳播,無人
問津的南街此時已經人滿爲患。
“別擠!我先來的!”
“老闆,陳府要五十個!錢給你!”說着,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像廢紙一樣扔在阿樑面前。
阿樑趕忙撿起五十兩銀票,心撲通撲通的亂跳。
這幫人哪是在買東西,分明就是送錢!
哪個買東西的不挑挑撿撿,講講價,發發牢騷,扔了錢就跑的還真沒見過。
一兩銀子對於阿樑來說着實不少,但對於京城這些個大官來說,根本不算錢!
一上午的工夫,阿樑已經賣出去近千個!
此時的阿樑才意識到張揚爲什麼一再強調要鎖上門,這要是惝着門,早就被人搶沒了!
“老闆,給我來三個!”
“好嘞。”
相比於早上的瘋狂,此時的阿樑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
“一兩一個不貴嗎?”阿樑好奇的對面前的買家問道。
“你是老闆啊!”
“嗯...我就問問。”
“正合適!不高不低!怎麼?你要漲價?!我要五個!”
“額...”阿樑頭上出現三根黑線。
......
半下午,阿樑一路狂奔的帶着三千兩回到口福居,張揚笑着收下,一切都如張揚所料,直到傍晚關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