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突發狀況

細問之下,才知客軍首領吳三官竟然率衆叛變,投降蒙元朝廷。

陳靖元神色瞬間陰霾,也不管不顧在場諸人,朝着陳文桂等人所在奔去。

一進陳文桂房門,就見陳吊眼,陳桂龍,滿安皆神情濃重,甚至許夫人也在房內。

只聽那陳文桂道:“據在山下的探子回報,此次吳三官帶着近四千客家軍降了蒙虜,而被蒙元朝廷封爲漳州達魯花赤府千戶,兼福建路漳州府兵馬指揮使,老二,不是讓你安排軍中兒郎潛入客家軍中挑起客家軍譁變的嗎?這吳三官怎的突然降了蒙虜?”

“這幫殺才,我就跟他們說過,行軍辦事不得喝酒,我也是剛接到的消息,這幫殺才被吳三官的幾個心腹首領幾杯馬尿一灌,什麼狗屁倒竈的事都禿嚕出來了,不消說事情沒辦成,還被吳三官那狗才梟了腦袋,掛在吳家山寨之中。這,吳三官即已知曉我們通盤的事情,又怎能不反?”

“你,”陳文桂吹鬍子瞪眼,喝道,“瞧你手下那幫孬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哼!”

這事陳桂龍倒是理虧,耷拉着腦袋,悻悻然的退到了一邊,不做言語。

滿安啐了口口水:“俺見到吳三官,非活剮了這狗才,竟然降了蒙虜,學那元狗張弘範!”

許夫人端起茶杯,一邊拿起杯蓋剔着茶沫兒,一邊道:“聽聞張弘範已被召回大都,這次南征大帥乃是蒙元名將,元朝同知樞密院事,伯顏,此人深謀善斷,端得厲害。而伯顏之弟阿巴黑就親率三萬蒙虜鐵騎駐紮福建路泉州府一帶,而吳三官正是降了阿巴黑。福建路本就有張弘範留下的二萬降軍,加上四千吳三官的客家軍,再加上阿巴黑三萬蒙虜鐵騎,如果吳三官將我山寨駐地告知對方,這,破寨之日已不遠矣!”

“已經晚了,”陳文桂起身嘆道,“山下的探子在信中寫道,阿巴黑已經揮軍入了漳州府,也將那二萬降軍調入漳州府一帶。破寨之日,盡在單膝!”

滿安道:“咱們山寨兩軍也有一萬人,怕他個鳥,拼了!”

陳桂龍忽然起身,難得肅穆,朝陳文桂跪下稽首道:“父親,禍是我底下那

些蠢材闖的,我自當彌補,我親率二千軍卒,就算拼了命,也要殺出一條血路,護大家下山,撤出漳州府。”

陳文桂擺擺手,嘆道:“老二,你先起來,咱們從長計議!”

許夫人看了眼一直未說話的陳靖元,笑道:“大郎,你一直未發言,可曾是有何解救之法?”

陳靖元看完,聽完先前種種,心中瞭然,近六萬的大軍如果圍山,可真是插翅難飛了,苦笑道:“阿姑,事情太過突然,無計可施啊!”

心中暗惱:就不該把策反之事交由二叔,這下真是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外加作繭自縛啊!

陳文桂揮揮手,垂垂老矣般嘆道:“蒙虜圍山之事,就在這兩天,殊死一戰,自是免不了,大家先散了吧,都回去好好歇息,明日我等再聚上一番,相討如何反擊蒙元大軍的圍剿,本想在山寨之中偃旗息鼓,勤加練兵,壯大實力,屆時驅除蒙虜,報效朝廷,現如今,唉,吳三官誤我啊!”

說完一番話,癱坐在椅子上,嘆着氣,轉眼間更顯蒼老。

陳靖元頓感鼻頭髮酸,黯然垂下頭顱。

諸人一臉凝重的從陳文光房中走出,各有所思。

陳靖元也退出陳文桂居所,一路思索,朝自己居所走去。

進的家中,陳靖元到了臥室,端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破解困局之法。

“大郎回來了?”

六月碎步輕盈,上前將陳靖元的外衣解下,乖乖的站在他身後,輕搖蒲扇,絲絲涼風,頓感舒爽。

“六月,”陳靖元一見六月,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愁眉苦臉,輕笑道,“最近忙着操練兵丁,可沒時間給你講那西遊記了哦?”

六月邊搖蒲扇邊道:“大郎是做大事的人,六月曉得。”

陳靖元忽然發現一向與六月打着對臺,秤砣不離的柔娘沒在,不禁問道:“六月,柔娘呢?”

一想到柔娘那對着陳靖元發騷發浪的狐媚樣,六月嘴角一翹,鄙視道:“哼,那狐媚子又在廚房瓶瓶罐罐的,不知道搗鼓什麼東西,大郎幹嘛留這狐媚子在身邊,這種女人就跟大郎西遊記裡的蜘

蛛精一樣,還是離她遠遠的好。”

呵呵,這又掐上了,陳靖元剛想開解六月兩句,就聽見柔娘慵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喲,我說我最近耳根子老是熱乎乎的,原來是有小蹄子在背後唸叨我啊?”

說着,平端着一個瓷碗,蓮步輕移的走了進來,對着陳靖元輕笑道:“天氣悶熱,少將軍操練兵馬太辛苦了,奴兒昨夜就熬了酸梅湯,又放到井中冰鎮了一宿,現在正是清涼解渴,少將軍請喝!”

冰鎮酸梅湯?

陳靖元一愣,這柔娘倒是懂的挺多,到底是豪門大院出來的侍妾,盡懂一些富貴人家的享樂。

陳靖元接過酸梅湯,放到嘴邊咕咕而飲,飲畢,大讚涼爽。

樂得柔娘一雙杏眼眯成了月牙狀。

六月看着柔娘得意的不行,暗哼道:“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破酸梅湯嘛,哼!”

看着閉目享受這一時涼快的陳靖元,六月忽然計上心來,開口道:“大郎,我給你唱段客家小曲解解悶吧?”

陳靖元眉毛一挑,心道,哦?一個酸梅湯,一個唱小曲,這日子都快趕上豪門闊少了。

陳靖元來宋年餘,還未真正聽過六月唱曲,便感興趣道:“唱什麼小曲?可有曲名?”

“嗯,”六月峨眉緊鎖,似是思索,約莫十息時間,便道:“大郎要聽什麼小曲?長相思,憶郎調,前日還跟陳家娘子學了首秦腔呢,叫‘孫臏坐洞’,那秦腔講究一個高昂急促,委實難學,我給大郎唱上兩嗓子給您聽聽哩!”

“等等,六月,你剛纔說甚?”陳靖元忽然問道,似是像打了雞血一般,站立起來。

“唱小曲啊!我要給大郎唱唱小曲,解解乏哩!”六月道。

“不對,你說要唱什麼曲目,再說一遍!”陳靖元道。

六月眨巴眨巴雙眸,細細回憶道:“長相思,憶郎調,嗯,還有秦腔,不過我只會一首‘孫臏坐洞’,可唱不大好哩!”

“孫臏坐洞,孫臏坐洞,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陳靖元若有所思的來回踱步,虛空揮舞拳頭,似乎想抓住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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