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之人,哪個沒有些雄心壯志。
秦光遠今日來就是要把馮鬆和陳明拉下水的,他們越是家焦慮,越是落寞,那他的計劃也就越發的奏效。
在馮鬆和陳明還在感慨着競爭激烈的時候。
秦光遠變笑嘻嘻的拿出了一紙張,展了半天之後,才終於呈現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
這東西是朱棣即將就要發佈聖旨的複印件。
秦光遠特意拿來就是爲忽悠馮鬆和陳明的。
馮信和陳昌文三分兩次的彈劾他,不是說他這做的不好,就是那做的不對。
秦光遠勢必要報了這仇恨纔是。
而報仇的唯一關節所在,便是要把他們的兒子給拉下水。
他們兩人皆是以八股文章的得中的進士,纔有了今日的這番局面,自是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能如此,走上自己的原路,爲自己光宗耀祖。
若是秦光遠把他們的兒子都拉攏到自己新學的這一派系來,使之父子徹底走到對立面來。
那他們豈不是要氣死。
想到這種局面,秦光遠就有些興奮。
那紙張在秦光遠獨自聯想之時,馮鬆和陳明便已經觀看完畢。
馮鬆詫異的問道:“這是?”
秦光遠笑嘻嘻的如實回道:“這是聖旨,秦某特抄錄下來就是爲給你二人瞧的,這聖旨明日應當就會對外公佈了!”
陳明先是一番恭維之言,道:“新城侯不愧是陛下身邊的紅人,這聖旨還未公佈,新城侯便能夠抄錄下來!”
恭維之言聽得多了,秦光遠早就已經是習以爲常了,笑呵呵的道:“先別說這個,秦某提前知會你二人這個意思,也是看你們這段日子這般辛苦,想着你們能夠轉換思路,去考考新學,新學參考之人不多,凡是參考之人多半都能夠考中,你們如此之大的人了,與那些十幾歲的小娃娃相較量,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秦光遠只言說了參加新學科舉的及第情況,其好處如何並未明說。
陳明也就迫不及待的詢問了。
“我等現在便就是國子監的監生,即便以新學考中,那還只是國子監監生,參加這科舉又有何意思?”
陳明這個問題也算是一針見血了。
秦光遠自是不能夠承認,笑呵呵的道:“同是監生,性質可是不一樣的,新學的監生是陛下一手栽培,必然會是十分注意的阿,只要稍微有些能力的必然會得到十足的提拔的,你二人可考慮一下,若是新學中舉的話,那秦某也可爲你們向陛下多家美言幾句了!”
秦光遠這番話無疑是一個極大的餡餅。
馮鬆和陳明都是秦光遠的草雞大粉絲,既然是秦光遠開口說話了,那他們必然是無條件的信任的。
秦光遠原以爲他們二人會私下再商量一下的,卻是沒想到二人直接便答應了下來。
馮鬆直接開口道:“好,我聽新城侯的,新城侯你就說我該如何辦就行了!”
陳明也是隨聲附和道:“是啊,新成侯你就說如何辦便是了!”
既然,馮鬆和陳明答應的這般爽快,秦光遠也不含糊,直接便道:“你們若是決定以新學科舉的話,那便需要前往北平的東臨學堂,去的時候,秦某可修書,那裡的負責之人必然招待你們的。”
馮鬆也是說幹就幹之人,直接便道:“那這樣,在下今日便趕路!”
他們自是不敢回家告家中長輩,他們要去的地方。
若是說的話,沒等他們出門估計就得被打斷雙腿了!
秦光遠見把兩人拉下說,也不再多言,直接便道:“那好,祝你們一路順風吧!”
馮鬆和陳明留了書信,讓交好的同窗轉交給各自家中後,便騎着高頭大馬的離開了京師。
搞定了他們的事情後,秦光遠便去三千營見了朱高煦。
自從朱棣立下儲君之後,便下令在京師當中興建漢王府和趙王府,全部開銷皆由內府出銀子。
朱棣對着兩個兒子真就是不錯的很了。
依照明朝的慣例,凡是封王便有封地,只要成年,便得就藩。
至於在京師之中修建府邸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別說由皇帝自掏腰包了!
朱高煦身強力壯的,不過就是些皮肉之傷,加上秦光遠送去的高輝單獨配置的藥膏。
身體的傷勢早就已經痊癒了。
但由於那些武將吵吵鬧鬧的依舊與他說着立儲君的事情,被這些事情煩擾着,朱高煦也只能躺在牀上裝病了。
秦光遠去了三千營,下面小兵才撩開大帳報告了消息,便被朱高煦厲聲呵斥打斷了。
“不見,不見…本王子現在誰都不見!”
秦光遠笑嘻嘻的鑽進大帳,問道:“連秦某都不見嗎?”
聽到秦光遠的聲音,朱高煦立馬翻身坐起,見到那小兵還在,揮揮手,道:“出去,出去!守好大帳,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
確立了爵位,朱高煦的自稱也從本王子變成了本王!
人總是不知足,這樣的進步,其實對於朱高煦和朱高燧這樣的二子,三子也算是極大的進步了。
畢竟,以前王爵可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的。
在那小兵出去之後,朱高煦便從牀榻之上起身爲秦光遠倒了茶,道:“你小子傷勢如此之重,這短短几日便就已經能夠活奔亂跳了,本王不過是些皮肉之傷,卻還得躲着真是煩心的很!”
秦光遠笑着調侃,道:“腿長在殿下,殿下願意走誰能攔得住?”
朱高煦翻了個白眼,無奈的道:“少與本王逗咳嗽,你難道想不明白?本王以前或許有些非分之想,通過與你小子的相處,倒是覺着做那個皇帝有什麼好的,累死累活的,還總是有人不滿,哪有做個王爺那般逍遙,隨時都可上陣殺敵,本王也想明白了,現在父皇身強力壯,本王勢必會得到重用,往後征戰的機會還多的是。
等到父皇百年之後,本王也老了,沒有那份心思了,便安心做我的藩王,逍遙自在去,至於大明的事情,本王也就不多做操心了。
其實,本王現在也無法操心那些個事情,所能做的不過就是指哪打哪罷了。
那些人不知怎麼就看上了本王,非要讓本王去掙個高低上下去,他們無法鬥得過那些文人,便讓本王下水,這又是哪門子的道理?”
誰說朱高煦傻,這不是挺明白的嗎?
秦光遠嘿嘿一笑,道:“殿下這裡的好酒好菜的都拿上來唄,臣這段日子待在家中養傷,半點酒肉沒見到,真是饞死了!”
朱高煦哈哈大笑,道:“就知曉,有人管着總會不自由,本王早就準備好了,就等着你來呢,想不到你小子還夠意思,纔剛能夠行動便來了!”
朱高煦雖說是無法前去探望秦光遠,自是一直關注着秦光遠的情況。
早在秦光遠傷好離府之後,他這裡便已經接到消息了。
幸好,秦光遠沒跑幾地便來了朱高煦這裡,不然的話,豈不是容易被朱高煦給記恨?
不過,朱高煦好像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朱高煦在練兵之上有着自己的本事,整個三千營之中已然是如同鐵通一般了。
只要是在他的大帳之中便可盡情的開懷創飲,有外人上來,他這裡不用一炷香便能夠收到消息。
很快,他這裡便可恢復了病榻之中的虛弱。
饒是誰,也不能非得強迫一個病榻中的病號吧?
這段時間,由於朱高煦這裡不見這些武將,由於朱高燧那裡對所有武將來者不受,很多人都已經到了朱高燧那裡。
朱高煦這裡的人較一開始真就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