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下了一盤棋,雖輸的慘不忍睹,但卻也是費了思緒的,肚子也是咕咕叫了。
“光遠,這整個營地也只剩下咱二人了,咱吃些何物啊?”
神機營的兵丁都在各自的崗位之上值守,自然是不能再開竈,也只能是隨便吃些方便麪了,秦光遠和朱高煦想要填飽肚子那便只得自己想辦法了。
也幸好他們前幾日吃烤串還剩下一些兔肉,有肉熬湯方便麪也會美味不少。
“二王子你去生火,我來給你煮飯!”
秦光遠自告奮勇好不容易願意親自做些飯菜了,朱高煦對此卻是存疑的很。
“你?你自己做飯?你做的飯能吃?”
秦光遠無語白了一眼朱高煦道:“你若不放心我做的可去王爺那裡吃,王爺那裡指定是會生火的,他的火頭軍肯定是要比我做的好!”
秦光遠有的是自知之明,從來都知曉自己的長處在何處!
與朱棣一起吃飯自然是受拘束得很,朱高煦自然是不願過去的,“我還就與你一道了,只要是你能吃的東西本王子自然也就能吃!”
秦光遠從來都沒有吃獨食的毛病,朱高煦只要願意吃,秦光遠自然也就不會獨吞。
朱高煦生了火架起了鍋,秦光遠則是先把剩下的兔肉全都丟到鍋中,去了腥,隨即便慢火煮上,煮了差不多兩炷香的時間,隨即便放進了十袋的方便麪,之後又把方便所帶的調料一股腦的倒了進去。
方便麪的調料是秦家的那大廚配出來的,秦光遠在確定合適之後才做批量產的,味道也是不錯了,只不過與後世那種繁雜的口味相比着實是有些單調了些。
秦光遠所做的美餐纔出鍋,朱高煦便首先撈了一碗狼吞虎嚥全都吃到了肚子當中。
這雖說是秦光遠自己做的,但秦光遠還真就沒有膽量自己先做品嚐,在朱高煦吃過之後,秦光遠才問道:“如何了?”
朱高煦也不回話又盛起了第二碗,秦光遠一看這架勢立即也爲自己盛了一碗。
在此種情況之下若是非得等着朱高煦的回話,那恐怕得被朱高煦給吃光了。
秦光遠和朱高煦兩人再也吃不動之時鍋中卻還剩下幾碗。
“還剩些怎麼辦?”朱高煦問道。
秦光遠從地上站起來道:“要不把這些拿給王爺和道衍大師嚐嚐?”
朱高煦擺手道:“給他們吃倒是可行,我可不去送,吃剩下的給他們送過去,萬一引得他們不高興本王子豈不冤的很!”
得到朱高煦的同意後,秦光遠才找了兩個碗,一邊盛一邊道:“這就得看你如何說,如何做了,你把面盛的如剛出鍋那般,去之時就說是剛做出來的,王爺和道衍大師自然是高興的很!”
朱高煦指着秦光遠笑呵呵的道:“你在父王面前都敢耍如此小聰明?難道就不怕本王子告知父王?”
秦光遠端起兩碗麪道:“二王子儘管去說,到時候我就說,我的面纔剛出鍋二王子便就要迫不及待的品嚐,吃了一碗又一碗的,最後只剩下這些了!”
論嘴上的功夫朱高煦自然是說不過秦光遠的,朱高煦被秦光遠擠兌的無話可說,秦光遠這才又留下了一句,“二王子當知曉一個詞叫做,善意的謊言,人生在世不是事事都得說真話的。”
朱高煦更加啞口無言。
秦光遠端着兩碗麪去了朱棣大帳之時,朱棣和姚廣孝二人正準備吃方面便,他們二人所吃的方便麪自然就沒有秦光遠手中端來的好。
秦光遠把面放在朱棣和姚廣孝的面前,笑着道:“王爺,大師,神機營都去外面值守了,小子只好親自來做飯了,前日打來的兔肉還剩一下,小子便也用上了,請王爺和大師嚐嚐!”
姚廣孝看到秦光遠送來的吃的的份上也不再多言,直接便開吃,朱棣倒是還叮囑秦光遠道:“天馬上便黑了,蛇不久便得出洞了,你神機營必得密切注意劉真大軍的一舉一動,萬不可有任何的散失。”
面對朱棣的叮囑,秦光遠也只能回道:“是,王爺放心,小子回去之後即刻便去神機營兩處值守之地巡查,指定不會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得到秦光遠的保證之後,朱棣也並沒有多言直接揮手便打發了他離開。
秦光遠從朱棣的大帳回到神機營的營地之時,顧飛火已經在營地之中等候多時了,在顧飛火身邊還有被綁縛着着敵軍盔甲的兩個兵丁。
在大敵當前,朱高煦自然是不會再詢問秦光遠去了朱棣大帳之中所發生了何事,不等秦光遠詢問便主動解釋道:“這二人是顧飛火到來的,都是劉真所部的,你看要如何處置,直接報到父王那裡去?還是你處置了他們?你說如何便如何,本王子絕無任何意見!”
秦光遠也沒立馬回答朱高煦,反而就在那二人身邊來回踱了步。
朱高煦知曉秦光遠這是在考慮事情的解決之法也不做過多的打擾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等着秦光遠的答案。
秦光遠也不過是走了十幾步,便停了下來,在停下來之後也沒直接開口所講他的應對之法,只是問道:“他們二人你是如何抓到的?”
秦光遠辦法是想到了,但卻是得保證他二人兵不是被故意抓到的才行!
顧飛火回道:“他二人先後闖入了我火銃隊的營地,屬下自然就直接抓了!”
秦光遠聽了顧飛火的回答之後才問那二人道:“你二人在劉真大軍中所擔任何職位?”
那二人倒是硬氣的很,開始之時還不做回答,朱高煦脾氣暴躁,自然不是那般好說話之人,直接便揮動馬鞭打在了那二人的身上。
打了幾下,秦光遠才拉住了朱高煦,笑嘻嘻的衝着那兩個人道:“我只是問問你在軍中擔任何職?判斷一下你二人是如何被抓的,這很難嗎?你們二人若是還想堅持的話,那咱們要不然就換個地方,到時候十八般酷刑使出來還怕你們不招?”
秦光遠的這番話纔剛落,其中一人才回道:“其實這倒是並無什麼不可說的,小人不過是一普通斥候罷了,奉命打探燕軍情況,纔剛出營地便被抓了,要說大軍的情況,小人實屬不知,即便是十八般酷刑都拿出來,小人也只能回答一句不知曉。”
這人說起來自然是一副倒黴的表情,不過他這話倒也是實情,如他身份又如何知曉上層的那些行軍意圖?
秦光遠也沒指望能從他們二人身上得到一些什麼有價值的情報,若是真想知道情況的話直接派出自己的人去打探就行了,還用等着對方的人上門,自然也沒再搭理那人,轉而又笑嘻嘻的問其中一人道:“這麼說來你也是斥候了?”
那兵丁點頭之後再無任何應對之言。
秦光遠確定了那兩人身份之後,直接便吩咐道:“顧總旗,你去繼續守着神機營,這二人就交給我了!”
顧飛火也不再多問秦光遠是否有了計策,回了句是便離開,朱高煦倒是好氣的問道:“你還真有計策了?有個叫曹植的七步成詩,你十幾步就能想到一個計策,這也是極爲不易了,走,咱即刻就去見父王去!”
秦光遠想出了一個解決之法,朱高煦比他自己想到的還要顯得激動。
朱高煦都已然是這般激動了,秦光遠自然也就表現的極爲的淡定,有朱高煦在那裡激動也在隨時告知自己的本事,秦光遠自然就無需表現的太過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