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生死鏖戰

憑藉着張大少爺親手打造出來的屠奴軍超高戰鬥素質,吳六奇率領的獵虎隊終於搶先一步,登上了戰前同時不被雙方重視的明軍大營西面土山——別小看了這座高度不到五十丈、連樹木都沒有一根的小土山,在戰前它無法屯兵也無法埋伏,可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倘若建奴敗兵搶到了這個山頭,那麼明軍再想迅速殲滅小淩河戰場上的建奴殘敵就是難上加難了,建奴則可以利用這一點點地形優勢,頑抗死守等到援兵救援,也將不再是完全沒有指望。

鑑於戰情危急,手中預備隊已經完全投入戰場的張大少爺不得不冒險抽調南線軍隊,提前搶佔了這座小土山,徹底粉碎建奴殘部苟延殘喘的美夢!而明軍這邊,付出的代價則是南線軍隊必須不惜一切代價阻擊敵人回援,爲主戰場爭取殲敵時間!

“幹你的孃的!山上怎麼又有蠻子了?”藉着朦朧的曙光,聚攏了兩三千敗兵好不容易衝到土山附近的多鐸,猛然發現明軍搶先一步登上了土山。憤怒大罵之下,多鐸衝着周圍的建奴將領士兵瘋狂咆哮道:“弟兄們!生死存亡,在此一搏!想留着命回去睡女人的,跟我上,拿下山頂!衝啊!殺——!”

“殺——!”建奴士兵也知道能不能奪下土山已經關係自己們能不能活命,求生意志激發出,建奴士兵也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戰鬥力,一個個舉着沾滿鮮血的馬刀,狂吼着血紅着眼睛衝向土山。而在土山之上,匆匆構建了阻擊陣地的屠奴軍也擺開了陣勢,膛線火槍一字排開,輪流射擊,拼命打擊衝鋒而上的建奴士卒,震耳欲聾的槍聲中,建奴士兵身上鮮血飛濺,成排成片的倒下,但已是走投無路的建奴士兵別無選擇,只能是硬着頭皮繼續向上衝鋒,前面的士兵倒下,後面的士兵揀起他的盾牌繼續向上衝,槍聲不絕,衝鋒不止!

“上刺刀!反衝鋒!把龜兒子建奴給我打回去!”眼見建奴已然衝到距離前隊不到二十步的地方,吳六奇大吼一聲,第一個給自己的膛線火槍裝上刺刀,屠奴軍將士紛紛效仿,熟練裝上三角槍刺。吳六奇再一聲大吼,“有我屠奴!”屠奴軍將士整齊大吼,“天下無奴!”排着整齊的隊列反衝而下,頓時間和亡命衝上的建奴攪在一起,新的口號聲也在戰場上回蕩起來,“殺——!”

“殺殺殺殺!”雙方士兵都是赤紅着眼睛瘋狂吶喊,手上的馬刀刺刀則瘋狂砍削捅刺,馬刀砍在盔甲上,冒出點點火星,刺刀捅在板甲上,帶出串串火花,馬刀破甲血花飛濺,刺刀入肉卻是沉悶無聲,直到再拔出來時,纔會帶出一溜的血箭。雙方的士兵徹底糾纏在一起,戰馬嘶鳴,馬刀飛舞,戰馬倒下了,馬刀砍折了,跳下戰馬步戰,無數士兵扭打滾爬在一起,用斷刀砍,用槍柄刀把石頭砸,用拳頭錘,用指頭摳,用牙齒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雙方都是寸步不讓,雙方以都是不肯退後一步。整個土山戰場上都在迴盪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喊殺聲,士兵戰馬垂死的慘叫聲慘嘶聲。

與膠着不下的土山戰場不同,小淩河戰場上則是明軍佔據絕對優勢,隨着天色越來越亮,小淩河上兵力佔據優勢的明軍衝殺越來越是迅捷,一團接一團簇擁在一起負隅頑抗的建奴士兵被明軍騎兵衝散,繼而被更多的明軍士兵逐個包圍,一個接一個落單的建奴士兵被明軍士兵刀砍槍戳活活剁成肉醬,戰場能夠站立戰鬥的建奴士兵也越來越少。而在小淩河北岸,隨着明軍火筏的熄滅,建奴騎兵也重新開始了淌水搶渡,被張大少爺單獨用來阻擊建奴援軍的趙率教軍和屠奴軍狼騎隊也陷入了血戰,死死守在水流緩慢的渡口處,拼命阻擊建奴南下搶渡的軍隊。河水則早已被雙方士兵的鮮血染成了淡紅色,飄滿了士兵戰馬的屍體,濃厚的血腥味道,十里不散。

小淩河南岸戰場明軍佔據絕對優勢,但是在整體戰場上,明軍卻相當吃力,尤其是在建奴攝政貝勒代善率領的鑲紅旗投入戰場後,明軍松山渡口的戰場上就更加吃力了,守衛松山渡口的左輔多次派兵求援,張大少爺被逼無奈之下,只得抽調左翼的黑雲龍軍趕赴松山戰場增援,同時下令撤回騷擾建奴大營的朱梅軍隊,填補黑雲龍軍隊留下的空當,橫下心要吃掉小淩河南岸的這支建奴軍隊,從努兒哈赤身上狠狠切下一大塊肉來。

“少爺,老建奴派使者過來了!”這時,張石頭忽然過來報告,向張大少爺說道:“那個使者打着白旗遊過了河,說是有緊急軍情要稟報你。”

“這個時候還派使者?”張大少爺有些奇怪,但還是同意了接見建奴使者。片刻之後,那建奴使者來到張大少爺面前,向張大少爺行禮說道:“尊敬的明國少保張好古大人,我家大汗出於英雄惜英雄的友情,特派小使過來稟報你一聲,一個時辰前,也就是清晨的辰時正過後,我大金正白旗乘着漲潮機會,從海面偷襲了你的筆架山糧倉,希望張好古大人你做好準備,以免損失過大。”

“什麼?”宋獻策、史可法和袁可立三人一起跳了起來,三張臉也變成了死灰色。張大少爺也是大吃一驚,臉上卻不肯流露出半點聲色——在這種時候被努兒哈赤的攻心戰術擊垮,那明軍才真叫完了。所以張大少爺很平靜的反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我家大汗說了。”那建奴使者得意洋洋的說道:“請張好古大人你高擡貴手,放我們南岸被困的軍隊一馬,讓他們收兵回營,那麼張好古大人你也有時間和機會去救援筆架山,也許還能救出些什麼。否則的話,我們大汗拼着南岸這支軍隊不要,也要徹底摧毀你的筆架山糧倉。”

“好買賣,你們建奴三成以上的精銳被我們包圍在小淩河南岸,眼看就要被我們殺光殺絕了,竟然想用我們的糧倉換你們的精銳回去。”張大少爺笑了起來,“用我的糧食換你們的軍隊,你們大汗如果去做生意,絕對是一個大奸商啊。”

“張好古大人,這不能怪我們大汗。”那建奴使者彬彬有禮的說道:“要怪的話,就應該怪你們漢人之中狗太多,如果不是寧遠那羣狗把水師送給我們大汗,我們大汗也根本沒機會從海路偷襲你們的糧倉的。”

“回去告訴你們大汗。”張大少爺平靜說道:“他那點小把戲,我早就看穿了,實話也可以告訴你,我們筆架山的守軍早就在海面上佈滿了觸線漂雷(原始水雷),你們的水師要想靠近筆架山,起碼得做好一半軍隊餵魚的準備,另外那一半嘛,我佈置在筆架山上的屠奴軍薊騎隊會用火槍好好招待他們的。”

“什麼?!”這次輪到建奴的使者大吃一驚了。旁邊的宋獻策、史可法和袁可立等人則面面相窺,心說我們怎麼不知道這事?筆架山那一帶海流很急,就算佈置水雷,要不了一天就會被衝光,除非是料定敵襲臨時佈雷,否則根本不可能提前佈雷啊?張大少爺則不耐煩的催促道:“滾回去給老建奴報信吧,順便告訴他,等我殺光了南岸的建奴,會把他兒子們的屍首送回去給他裝棺入殮的,不過人頭我得留下,朝廷那邊還等着我送人頭去獻功。滾!”

“滾!”張石頭也是一腳踹在建奴使者屁股上,那建奴使者無奈,只得又匆匆繞過戰場,泅水過河回去報信。建奴使者前腳剛走,宋獻策和史可法等人後腳就叫了起來,“東家,大人,你什麼時候讓筆架山做好迎戰準備的?我們怎麼不知道?”

“當然是騙老建奴的。”張大少爺無可奈何的說道:“我也沒想到老建奴還有第三波攻擊,不過我如果不這麼說,老建奴肯定就知道我已經慌了亂了,就會更不要命的搶渡接應,救走他被包圍的精銳軍隊!我只有這麼說了,纔會把心理壓力轉移到老建奴身上,老建奴就算不完全相信,也肯定會疑神疑鬼,驚慌失措,下不了決心拿剩下的精銳和我們一戰拼光,我們纔有徹底殲滅被圍建奴的希望。”

“那筆架山怎麼辦?”宋獻策面如土色的問道:“因爲兵力不足,我們戰前給馬世龍和趙率倫的命令是出兵追殺建奴南線軍隊,給主戰場減輕壓力,倘若馬世龍和趙率倫追得太遠,無法及時趕在漲潮之前回守筆架山,那我們的糧倉可就完了!”

“聽天由命吧。”張大少爺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拿筆架山糧倉換建奴的三成主力,打完這場仗,準備全軍南撤就糧了。”話雖如此,張大少爺的心臟卻悶得難受——明軍主力是可以南撤就糧,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張大少爺派去偷襲遼東腹地的李自成和張獻忠奇兵,可就危險了,還有張大少爺的全盤計劃,也將被徹底打亂!

淩河戰場上的血戰還在繼續,建奴士兵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與頑強意志讓張大少爺都有些驚訝,在完全已經被明軍打成了一盤散沙的情況下,仍然在奮力廝殺,拼命互相靠攏,大部分已然遍體鱗傷的建奴士兵都是誓死不降。而在戰鬥最爲激烈的西土山上,多鐸率領的建奴殘部更是給吳六奇的獵虎隊制了巨大麻煩,短短一個多時辰裡五次被明軍打退衝鋒,兩千多軍隊被打得只剩不到八百人,卻又毫不遲疑的發起第六波衝鋒,低矮的土山上到處都是屍體,鮮血將黑土地完全染成了黑紅色。看到這些,張大少爺既是欽佩又是擔心,更有些無可奈何,敵人頑強成這樣,自己縱然有滿腹詭計,滿腦子缺德得祖墳帽黑煙的餿主意,也不可能迅速結束戰鬥了。

“傳令下去,讓滿桂率領本部軍隊逐步退出戰場休整,以備再戰,剩下的戰鬥交給麻登雲和賀人龍他們。”張大少爺咬牙命令道:“再去給金國鳳傳令,那怕打到最後一個人,也得給我擋住建奴援軍!丟了杏山,軍法從事!”

仗打到這地步,明軍和建奴基本上是在比拼意志了,明軍小戰場上主攻,大戰場上主守,建奴則是小戰場上垂死掙扎,大戰場上瘋狂進攻,妄圖救回落入重圍的被困軍隊,而在北線戰場已經被明軍利用小淩河有利地形牢牢擋住建奴渡河腳步的情況下,南線的阿敏軍隊,就成了能夠左右這個戰場的唯一砝碼。不管是張大少爺還是努兒哈赤,身體雖然在小淩河戰場上指揮戰鬥,心卻早已飛到了南線,飛到了杏山戰場上…………

………

張大少爺的親兵快馬趕到杏山戰場時,南面回援的建奴阿濟格和務達海軍隊,距離明軍阻擊陣地已經不到五里,金國鳳率領的屠奴軍天雄隊根本來不及修築阻擊工事,只能是扼守官道,準備以人肉爲工事,以身體爲堡壘,阻攔建奴的回援之師。聽完張大少爺親兵的命令,金國鳳先是沉默不語,片刻後才答道:“煩勞回稟張少保,守不住杏山,不用煩勞張少保的軍法隊,末將當自刎謝罪。”

送走了張大少爺的親兵,金國鳳催馬走到天雄隊陣前,向着近三千肅立的屠奴軍將士大聲說道:“弟兄們,我很清楚,你們都看不起我金某!因爲你們跟着張少保打過韃靼,打過建奴,也打過陝甘的亂賊,百戰百勝,有一些弟兄還跟着張少保北伐過科爾沁草原,橫掃草原大漠四千餘里未嘗一敗!而我呢,是天啓九年才加入屠奴軍,既沒帶着你們打過大仗,也沒表現出什麼過人的勇武,是靠着盧象升盧中丞的舉薦,張少保的錯愛,才當上屠奴軍天雄隊的代理隊長,你們對我不服氣,也是應該的。”

“弟兄們,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金國鳳繼續說道:“現在的情況你們也很清楚,建奴的殘部還在象一條癩皮狗一樣垂死掙扎,而建奴的援軍距離主戰場已經不到二十五里,我們的任務就是擋住建奴的援軍,不讓一個建奴過去!我現在要說的就是,希望你們給我一個機會,跟着我一起擋住這支建奴軍隊,順便也讓你們親眼看看,我金國鳳到底是不是一個孬種!”

說着,金國鳳猛的掀起身上盔甲,扔在地上,又把身上的防箭紗衣也脫了下來,同樣扔在地上,精赤着上半身大聲吼道:“現在,請每一個弟兄監督,我金國鳳如果在戰場上後退一步,你們就可以一槍崩了我!可我如果不退一步,那我要求你們,也不許後退一步,那怕是打到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讓建奴越過我們的陣地一步!你們說,你們答不答應?”

“願隨將軍殺敵!”三千屠奴軍將士整齊答應。金國鳳大力點頭,抽刀出手,掉轉馬頭,看着旗幟已經出現在視野中的建奴援軍,吼道:“弟兄們,決戰的時候到了——有我屠奴!”

“天下無奴——!”

………

“弟兄們,筆架山就在前方,跟我衝啊!”時間稍微迴轉,回到曙光初現的辰時初刻,隨着洶涌的潮水淹沒了筆架山連接大陸的道路,建奴的水師也象一條毒蛇一樣,藉着黎明前的最後一絲黑暗,悄悄摸到了距離筆架山不到五里的海面上。眼見天色將明,海水又已重新包圍筆架山,范文程迫不及待的脫去上身衣甲,精赤着上半身頂着冰涼的海風立在船頭,衝着船上蓄勢待發的正白旗建奴士兵瘋狂吶喊道:“蠻子的糧倉就在前面了,我們大金能不能打敗張好古那條瘋狗,就看我們的了!跟着我一起,殺上筆架山,燒光蠻子糧草!殺光蠻子士兵!搶光蠻子的女人!大金必勝!”

“大金必勝!”無數建奴瘋狂吶喊起來,立在指揮台上的皇太極威風凜凜一揮手,瞭望臺打出旗號,由十八條大海船和三十餘條中小船隻組成的建奴船隊船帆全張,藉着猛烈的西北海風,由北向南全速殺向筆架山!用望遠鏡看到筆架山上明軍巡哨軍隊驚慌失措呼喊報警的模樣,皇太極既是激動又是興奮,忍不住也是高喊起來,“大金必勝!”

“大金必……!”旗艦上的建奴士兵整齊吶喊還沒喊完,旁邊的一條建奴海船吃水線忽然一聲巨響,水花飛起十幾丈高,那條倒黴的海船則先是一跳,然後一個悶頭又紮了下去,船身傾斜,船上張牙舞爪的建奴士兵慘叫着象下餃子一樣紛紛滾落下海。見此情景,皇太極和范文程難免都是大吃一驚,一起驚叫道:“出什麼事了?”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傳來,又一條建奴海船吃水線下升起水花,船身同樣開始傾斜,船上不習水性的建奴士兵殺豬一樣的慘叫,不少人乾脆嚇得號啕大哭起來。這時,皇太極旗艦上寧遠叛軍水師都司趙不歧醒悟過來,絕望的慘叫道:“水雷!這裡有蠻子埋伏的水底鳴雷!快收帆,快拋錨!”

“轟隆!轟隆!轟隆!”趙不歧的叫喊始終還是晚了一些,在猛烈北風的催動下,收勢不急的建奴船隻紛紛觸雷爆炸,而且趙不歧也說錯了一點,明軍這次佈置的不是大明萬曆二十七年發明的水底鳴雷,而是二十多年後天啓二年進一步改進的觸線漂雷!威力不僅更大,引線也更靈敏!只要碰上一顆,基本上就能報廢一條海船,建奴船隊猝不及防之下,才一眨眼時間就有六條大小海船被水雷炸燬,其中兩艘還先後被兩枚水雷炸中,傾斜的速度也更快,建奴甚至來不及派出小船接應,船上的建奴士兵就已經紛紛跌落海中,消失在漩渦深處。不習水性的建奴士兵絕望的哭喊聲,也在筆架山北面的海面上回蕩起來,“媽媽呀,救命啊!”

“孃的!”建奴在海上又哭又喊,馬世龍和趙率倫兩個壞種卻在筆架山上破口大罵,“狗建奴,運氣太好了,十顆水雷才炸了八顆,算你們走狗屎運!”破口大罵建奴運氣太好的同時,馬世龍和趙率倫還深深的遺憾——時間太緊了,收到消息後只來得及佈下十枚水雷,如果多給筆架山守軍一點時間,那麼光是水雷陣,就能把建奴的船隊徹底摧毀。

“趙將軍,馬將軍,現在你們該相信我們鑲藍旗真是你們大明軍隊的盟友了吧?”被阿敏留作人質的瑙岱哭喪着臉問道——阿敏向趙率倫泄露皇太極即將從海路偷襲筆架山的消息後,趙率倫仍然對阿敏的立場半信半疑,逼得阿敏不得不把最小的弟弟瑙岱留做人質,趙率倫這才放了鑲藍旗軍隊離開,所以瑙岱也就被趙率倫捆上了筆架山。

“瑙岱將軍,真是不好意思,現在我們真的相信了。”趙率倫回頭歉意的答道:“你放心,我們會替你和阿敏將軍保密的,等這場仗打完了,我們馬上想辦法把你送回阿敏將軍身邊去。”

“相信的話,可以給我鬆綁了嗎?”瑙岱亮亮身上的繩子,繼續哭喪着臉問道。馬世龍和趙率倫這纔想起瑙岱身上的繩索未解,忙大笑着一起上來給瑙岱鬆綁,末了壞種趙率倫還不忘吩咐道:“讓士兵們整齊大喊——皇太極小兒,你們的詭計,早在張少保預料之中,想死就來吧!免得皇太極狗建奴懷疑阿敏將軍。”

“皇太極小兒,你們的詭計,早張少保預料之中,想死就來吧!”在明軍各級將領的指揮下,上萬筆架山明軍守兵整齊吶喊起來。聽到這震耳欲聾的吶喊聲,建奴旗艦上的皇太極臉色頓時蒼白成了死人顏色,心裡也只剩下一個念頭,“張好古那個蠻子到底是人還是鬼?阿瑪的第三波攻擊如此隱秘,如此出人意料,甚至就連我事先都沒有想到,那個小蠻子竟然還能這麼神機妙算?”

“不對!”皇太極忽然醒悟過來,脫口叫道:“不對啊!張好古小蠻子再怎麼神機妙算,再怎麼料事如神,也不可能算到從海路偷襲筆架山的人是我啊?筆架山島上的蠻子守軍,怎麼可能知道我的名字?難道說,我們中間有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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