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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啓九年二月十九日,新任大明五省總督張好古與陝甘總督孫小承宗、陝西巡撫洪承疇、陝西諸路總兵官吳自勉、寧夏總兵賀虎臣、甘肅總兵楊嘉模等陝甘文武將官會師於西安城下,在霸橋大營中舉行了就職典禮,同時張大少爺手中的兵力也達到了三萬七千餘人,其中有屠奴軍老兵千人,新兵兩千妾百餘人,河南兵四千五百餘人,還有陝西步騎兵三萬餘人??但很遺憾的是,張大少爺目前能不能如臂使指的駕駐得了陝西軍隊,還是一個極大的未知數。
張大少爺的五省總督治所西安城目前還在‘亂’賊手裡,五省總督就職儀式當然只能草草行事,在中軍大營中擺上一張木製龍椅,鋪上繡有五爪金龍的明黃布罩,又供上香案、繡有“令,字的藍增旗和塗有金漆的披木圓牌即王命旗牌、尚方寶劍、任命職位的聖旨等物,張大少爺再領着一大幫文武官員二跪五叩宣誓就職了事。末了撤走龍椅香案,換上普通座椅,張大少爺當中一坐,歲數足以做張大少爺祖父的孫小承宗率領陝甘文武官員雙膝跪倒,向張大少爺磕頭,異口同聲說道:“卑職等,參見五省總督張部堂
“各位請起,從今往後,軍營中不必行跪拜禮了。”張大少爺起身拱手還禮,待衆官員將領起身之後,張大少爺又吩咐道:“來人啊,給孫閣老看座,請閣老坐着說話。從今以後,升帳之時,帳中都爲閣老設座,閣老也不必對晚輩行禮
“得令。”張石頭也知道孫承宗老頭不好招惹,趕緊親自搬來一張座椅,放到孫承宗背後,恭敬說道:“孫閣老,你老請坐。”說着,張石頭還主動去攙孫承宗,但孫子都和張大少爺年齡一樣大的孫承宗卻不肯領情,一擺手拒絕,向張大少爺拱手說道:“下官多謝部堂好意,但朝廷有規定,大帳之中,下級必須站着向上官回話,該行的禮節,也一樣不能少,今後還是該怎麼着就怎麼着吧。”
“閣老不必客氣,你是三朝元老,又是當今帝師,晚輩雖竊居高位,但也理當敬重於你,你還是請坐吧張大少爺有些尷尬的說道。孫承宗卻堅定拒絕,說什麼都不肯坐下,張大少爺無奈,只得吩咐道:“石頭,椅子就放那裡吧,閣老什麼時候想坐就什麼時候坐張石頭熱臉貼在冷屁股上,同樣也只好不尷不尬的退下,在場的陝甘諸將則是個個冷笑,很是欣賞張大少爺這個‘乳’臭未乾的小白臉碰軟釘子的表情。
“孃的,現在總算明白魏忠賢對老子究竟有多好了看到陝甘諸將幸災樂禍的表情,張大少爺忍不住懷念起自己在宣大和薊‘門’時的威風一那時候誰敢在張大少爺面前流‘露’半點這樣的表情,魏忠賢馬上就能抄了他的家!但現在手下有一個魏忠賢都不敢隨便抄家的大人物在。狗仗人勢的張大少爺自然也不敢隨便耍威風了。無奈之下,張大少爺只得轉移話題,直接說道:“小各位大人,各位將軍,這次本官奉旨出任五省總督,就是爲了平定禍害西北三年的陝西賊‘亂’,望各個大人和各位將軍積極配合,羣策羣力,上報國恩,下撫黎民,力豐早日徹底平定西北賊‘亂’,還西北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家園。”
“願爲大人效力。”張大少爺在帳中唯一的親信將領吳六奇與河南副將陳永盛、茵瑣三人抱拳答應。陝甘諸將諸官員則鴉雀無聲,直到孫承宗拱手說了一句,“爲國效力,理所應當。”陝西的文武官員則一起抱手,異口同聲說道:“爲國效力,理所應當。”這麼一來,張大少爺表情更爲尷尬自不用說,就連吳六奇、茵狗和陳永盛等粗豪猛將都爲張大少爺捏了一把冷汗一??這樣的陝甘班子,可不好帶。
“洪大人,你是陝西巡撫,請你先把陝甘的軍情和賊變情勢,大致向本官介紹一下無可奈何之下,張大少爺只得再度轉移話題。洪承疇出列網要回答,孫承宗卻搶着說道:“張部堂,老朽纔是陝甘總督,陝甘的軍情賊情,理應由老朽向你稟報纔對吧?”張大少爺繼續無奈,只得拱手道:“那閣老請。”
“陝西與寧夏目前有軍隊六萬餘人,甘肅有軍隊兩萬餘人,其中騎兵大約一萬六千。”孫承宗坦然說道:“但是八萬多的陝甘軍隊中,沒有一支軍隊不在欠餉缺糧,欠餉最多的軍隊拖欠軍餉已長達半年有餘,最少的也有兩個多月,超過一半的軍隊糧草只夠用到月底,其中碾伯所與西寧所去年年底就已經斷糧,將士全靠樹皮草根充飢,望部堂早些撥糧補餉,否則軍隊一旦譁變,情況將不堪設想。而賊變情況更是觸目驚心,陝甘各地州府衛所,州州鬧賊,府府生煙,大小賊頭不下百人,各路流寇盜匪多如牛‘毛’,粗略估計,陝甘境內的‘亂’賊盜匪數目至少在六十萬以上!從賊饑民,更是數不勝數!賊衆我寡,情況不容樂觀,還望部堂大人早些拿出方略,我等也好按令行事,剿賊報國
“六十萬?這個數字準確嗎?”張大少爺有些吃驚。話音未落,寧夏總兵賀虎臣已經出列,抱拳說道:“部堂大人,六十萬‘亂’賊這個數目只會少,不會多!末將賀虎臣在寧夏剿賊之時,曾經見過綿延長達四十餘里的‘亂’賊隊伍,末將當時率領的兩千‘精’兵,連給他們塞牙縫都不夠一??部堂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親到寧夏一觀,若有毒假,卑職願領軍法”。還有一介。將領小聲說道:“孫閣老說六十萬,其實是怕把部堂大人你嚇着,陝西的‘亂’賊,說有一百萬都不誇張。
”話音未落,帳中已是笑聲一片。
,大帳點中,不得娃戲六”孫承宗出聲呵大“州笑了起來,“原來才區區六十萬啊,情況比我想象的好多了!想當年在遼東,本官僅有三千兵馬,照樣抄襲遼東火燒大政殿,殺得建奴僞都盛京城中血流成河,屍積如山。後來本官手中僅有八千軍隊,無糧無援更無軍餉,連退路和糧道都沒有,照樣視漠北草原百萬輪勒如無物!現在光是陝甘軍隊就有八萬,有兵有將,區區六十萬‘亂’賊,又算得了什麼?。
帳中笑聲立止,因爲在場的陝甘文武官員這纔想起來,眼前這個長得很象假娘們的小白臉新上司,以前可是見過不少大世面和打過不少硬仗的牛叉人物,殺起人來以十萬計的再世魔王
雖然絕大部分的陝甘將領壓根不信張大少爺的變態戰績,一致認定這個小白臉是魏老太監吹出來的冒牌戰神。張大尖爺乘機說道:“剿賊方略,可以容後再說,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奪回西安城,肅清西安境內的各路‘亂’賊!否則的話,朝廷即便拔餉給糧,也很難送到剿賊前線
“部堂大人。西安城是在老夫手裡丟的,理應由老夫親手奪回提起淪陷的西安城,孫承宗的老臉就紅成了一塊紅布,主動拱手說道:“請部堂大人吩咐吧,老夫願親自督陣攻城,奪回西安。”
“孫閣老,不是晚輩不相信你,只是你圍攻西安一月有餘,始終沒有奪回西安,已經證明西安城高壕深,不是那麼容易拿下。
。張大少爺誠懇說道:“現在‘亂’賊張獻忠、羅汝才和老回回等部又已入城,與‘亂’賊高迎祥、李自成等部匯爲了一股,賊勢更盛,西安肯定更難拿下。所以我們雖然一定要奪回西安,卻不能急於行事,得仔細探察敵情地勢,做到知己知彼,再從容定計破城不遲。”
“那好吧,老夫聽部堂大人吩咐。”孫承宗顧然退下。陝甘諸將則個個面帶不服,心說攻城就是攻城,還需要什麼知己知彼,從容定計?對張大少爺印象不錯的洪承疇也忍不住提醒道:“部堂,下官早就聽說你用兵如神,計謀鬼神難測。但西安城是西北第一城,原本就是城高壕深,堅固無比,經過孫閣老的親自監督修緩之後,更是固若金湯,非計策所能破之。如果要拿回西安,唯一的法子,就只有正面強攻一策。”
“固若金湯?”張大少爺啞然失笑,無比狂妄的說道:“對本官來說,天下只有本官不想攻的城池,沒有本官攻不下的城池。”說罷,張大少爺武斷的一揮手,“好了,散帳吧。各個將軍回去好生約束軍隊,整兵備戰,等本官仔細觀察了西安城防,制訂了破城策略,就立即出兵攻城
“遵命。”陝甘衆將官一起抱拳答應,簇擁着孫承宗一起走出大帳,張大少爺的幾個親信宋獻策、史可法、吳六奇和河南的兩員將領茵琰和陳永盛則不約而同的留在帳中??派別對立,已初見倪端。這時候,站在張石頭旁邊的一個張大少爺親兵,忽然衝着孫承宗背後的人羣小聲叫道:“大紅,大紅,大紅你等等,我是鐵錘啊。”心情極度不好的張石頭立即擺出隊長架子,喝道:“‘亂’叫什麼?誰是大紅?。
“石頭哥,剛纔站在左排倒數第二個那個紅臉的高個將軍,是我們山東臨清人。”那親兵小聲說道:“他家原來還是少爺家裡的佃戶,和我同村,因爲長着一張紅臉,所以小名大紅,小的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絕對不會認錯的。剛纔少爺在升帳,我雖然認出了他,卻一直不敢和他打招呼。”
“還有這事?少爺家裡的佃戶子弟,還有在陝西當將軍的?。張石頭大吃一驚。張大少爺也是一楞,忙向那親兵吩咐道:“快,請把你那個同村的兄弟叫來,我要見他那親兵領命,匆匆出帳追去。旁邊的吳六奇則仔細一回憶,忽然也是脫口叫道:“難道是他?”。
“誰?吳兄弟你也認識他?。張大少爺更是大喜
陝甘衆將已經擺明了不服自己,自己如果能先拉攏一個陝西將領過來,對樹立威信建立權威肯定大有益助。吳六棄則垂頭喪氣的說道:“末將是認識他一
因爲末將曾經狠狠的揍過他一頓!大人你還記得侯詢那件事不?侯詢那個老東西派兒子和袁崇煥的親兵到屠奴軍大營打探軍情,被末將和三桂兄弟發現,三桂兄弟暴打侯拘家的小崽子。末將暴打袁崇煥的‘弄’兵,那小子一直對末將懷恨在心,剛纔在帳中時,末將還和他對了幾眼
“他叫什麼名字?”張大少爺心中生出不好預感。話音未落,先前那名親兵已經從帳外領進來了一名紅臉大漢,那紅臉大漢向張大少爺抱拳行禮,嗡聲嗡氣的說道:“小陝西慶陽府參將左良‘玉’,參見部堂大人!請問部堂大人,傳喚末將有何命令?。
“左良‘玉’?你是左良‘玉’?”張大少爺這一驚非同小可,做夢也沒想到明末大將左良‘玉’不僅是自己的臨清同鄉,還曾經是自己家的佃戶!左良‘玉’則很不耐煩的答道:“末將正是左良‘玉’,請問部堂,有何指點?”說着,左良‘玉’還惡狠狠的又瞪了一眼仇人吳六奇,吳六奇毫不示弱的回瞪,四目相‘交’,立即碰撞出串串火星。
“左將軍,我聽我的親兵說,你是我的臨清同鄉?”儘管發現了左良‘玉’和吳六奇勢同水火,但急於打開陝西局面的張大少爺還是努力擠出一點笑容,親切的說道:“還有,聽說你家,還曾經是本官家裡的佃戶?。
“不錯,末將自幼父母雙亡,全靠叔父撫養‘成’人,叔父他也是大人家中的佃戶左良‘玉’坦然承認,又說道:“大人大概不記得了,在臨清時,末將給大人你的家裡放牛,因爲不小心摔死了一頭小牛犢子,還被大人你的管家‘抽’鞭。後來還是叔父大人磕頭求情。貴府管家才饒了不竹條小小命。後來到了天啓二年。遼東袁撫臺南下廣西招募士兵,途經臨清見到末將習武,就把末將帶到了軍中效力。”
“還有這事?”張大少爺和張石頭面面相窺,一個心說原來這傢伙還是苦大仇深的放牛娃,一個心說這傢伙幕來還被我老爹‘抽’過鞭子,怪不得和我們這麼不對付。
左良‘玉’則繼續問道:“部堂大人,你還有什麼話要問要吩咐?如果沒有的話,那末將就告退了
“這傢伙的心‘胸’很狹窄啊。”聽話聽音,光是聽左良‘玉’在這副極不耐煩的口氣,張大少爺就立即明傢伙的心‘胸’肯定寬廣不到那裡去,八成還記着自家這個地主家庭帶給他這個小放牛娃的苦痛,而且這傢伙和自己的兩個心腹馬士英、吳六奇都是天生的對頭,又給袁崇煥當過親兵,十有八九就不怎麼靠得住了。盤算到這裡,張大少爺一揮手,笑道:“沒什麼吩咐了。本官只是聽是你是臨清人,所以叫你來認個同鄉。本來想邀請你共進晚飯的,既然你有公務,那你先去忙吧
“末將告退!”左良‘玉’大聲答應,又和吳六奇惡狠狠對了一眼,毫不猶疑的昂首出帳。而左良‘玉’前腳剛跨出帳,吳六奇馬上就跳了起來,大聲叫道:“張大哥,雖然兄弟我一直服你,也聽你的,但你如果把你這個同鄉也調進屠奴軍,那兄弟我對不起。就只能辭官回家了!兄弟我絕不願意和這種人並肩作戰”。
“放心,我是不會讓他進屠奴軍的。相反的,吳兄弟,我還要提醒你,在戰場上必須小心他!,小張大少爺沉聲說道:“你們都注意到沒有?剛纔左良‘玉’的眼神根本不對。不管看着我們那一個人,眼神裡都有仇恨和殺意!很明顯,這傢伙的心‘胸’無比之狹窄,對以前的事一點都沒忘!所以不管是你吳六奇,還是你們,還有我自己,都得防着他!”
“那讓我先做了他?。吳六奇大喜問道。張大少爺搖頭,壓低聲音說道:“要殺他還不容易?一句話的事,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張大人說得不錯,這傢伙雖然討厭。但現在不是對付他的時候河南副將茵琰也小心翼翼的說道:“部堂大人,恕末將說一句不該說的話,陝甘將領官員,對你好象不是太服氣啊。”另一個河南副將陳永盛也沉聲說道:“大人,末將也看出來了,孫閣老好象是在倚老賣老,陝甘的將領和官員好象也只聽他的。不聽你的。”
“二個將軍說話太客氣了一什麼好象?是事實!”張大少爺苦笑說道:“不過也不奇怪,去年我把‘亂’賊主力攆回陝西,還擺了孫閣老一道,騙得陝西軍隊封堵‘亂’賊回竄陝西的防線出現漏‘洞’,就已經大大的得罪了陝甘這邊的將領和官員了。現在我又踩着他們爬上了五省總督的職位上,成了他們的頂頭上司,孫閣老和他們還會服氣纔怪了。”
“惟今之計,東家你只有迅速拿下西史,才能樹立威信,否則的話,今後的仗只怕很難打宋獻策警告道。老實人史可法也氣憤的說道:“大人,你還是下令滿桂將軍和屠奴軍趕快來西安會師吧。等他們到了,拿下西安對你來說易如反掌,到時候看他們還狂什麼狂?”
“錯了,如果我靠屠奴軍和滿桂將軍的鐵騎拿下西安,他們只會更不服氣張大少爺搖頭,‘陰’‘陰’說道:“到了那時候,肯定會有人悄咕,既然屠奴軍和滿桂將軍的鐵騎這麼能打,那還要他們幹什麼?以後所有的仗,就讓屠奴軍和滿掛將軍他們去打好了。”說到這,張大少爺一拍桌子,斬釘截鐵的說道:“所以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靠着目前的軍隊拿下西安,我這威信才能建立起來!”
“話雖不錯,可我們現在只有一千屠奴軍啊?張大炮將軍新招的兩千五百新兵,都還沒怎麼練,上不了戰場啊史可法擔心的問道。旁邊的芮瑣和陳永盛則抗議道:“史先生,你怎麼能忘了我們河南軍隊?我們雖然不歸張部堂統管,可是在新任河南巡撫和兵部下文讓我們回河南之前,我們也可以幫着張部堂攻城啊?”說着。二將又向張大少爺一起單膝跪下,抱拳異口同聲說道:“張部堂,末將等都是戴罪立功之人,雖然不才,卻也願意爲你赴湯蹈火,攻城掠地!只要你一聲令下,末將等一定身先士卒,奮勇攻城!”
“二位將軍,請起張大少爺起身,親自攙扶起前幾天才被自己罵得狗屎不如的菌狗和陳永盛二將,握着他們的手說道:“你們的心情,本官很理解,但你們的兵力還是不足,從正面是打不下有十幾萬‘亂’賊守軍的西安城的。所以你們不能急,大家都不能急,這事得慢慢商議,你們這幾天先抓緊時間把軍隊的練強化一下,接下來怎麼做,得容我仔細考慮
“東家,學生‘插’一句嘴宋獻策提醒道:“如果你真要光憑眼下的力量奪回西安,就一定得依靠陝西軍隊,但陝西軍隊現在還肯定不會聽你的調遣,說不賓還會在戰場上扯你的後‘腿’。具體怎麼做,你可得計戈好了。”
宋獻策的烏鴉嘴不幸言中,就在同一時刻,對張大少爺極度不服氣的陝甘各級將領揹着孫承宗和洪承疇悄悄湊在了一起,互相商量出了一個公約一??那就是對張大少爺的命令不聽從,不服從,‘逼’急了就對着幹!說什麼也要讓朝廷知道,陝西這邊的‘混’‘亂’局面,不是張大少爺這個嘴上沒‘毛’的‘陰’險小白臉能夠鎮得住的,只有深得軍心的孫承宗 纔是五省總督的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