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看看吧,可能要不了多久你就要當舅舅了!”
李浩然打趣道,接着他對李誠志道:“志兒,有時間你也可以去看看其他的兄弟,他們都和爲父住在一起,還有,爲父不日即將到東宮任日講官了,到時候我們見面的時間會有很多!”
“義父!”李誠志差點哭出聲來,儘管知道李浩然不是專門爲了他纔去東宮任職,心裡卻依舊很是感動。
沒過多久,李浩然便到了東宮,左庶子說是給太子講學的,但是李浩然知道自己的肚子里美多少東西,也不敢欺負人太子沒學問,所以他向朱常洛提出教育世子的想法。
對於李浩然,朱常洛還是有些印象的,及第之初便向自己進獻了寶貝,而且到了地方還經常鼓搗些新鮮玩意兒呈獻給自己,那火柴,還有香菸,還有那火星皁,等等等等,所以儘管只見過李浩然一面,朱常洛對李浩然的印象一直都很好。
對於李浩然的請求,朱常洛自然是答應了,畢竟自己的兒子沒有人教育也不是個事兒,而且李浩然也不能給自己上課啊,李浩然還比他小上好幾歲呢,也太那個啥了。
小心翼翼的隨着宮人來到了一個小院,李浩然趕緊的向這個領路的宮人悄悄的地上了一張百兩的海匯銀票,宮人開始還略有不滿,不知道李浩然遞給他一張紙幹什麼,不過到了角落裡面一打開,立即樂了,雖然海匯在京城的名聲不是特別想,但是不少人都知道海匯的銀票那是可以當真銀子使的,因爲人家的信譽在那裡並且很多州府都有分號,見票即兌,絕無二話,不是沒有想做假,可是這海匯的銀票防僞技術確實到家,根本仿造不了。
李浩然知道閻王好打發小鬼兒難纏,所以一進東宮就是銀子開路,確實百試百靈。
來到了朱由校所處的**小院兒,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正拿着本連環畫看得津津有味,旁邊還有個小夥子站着,這小夥子便是魏忠賢了(李誠志化名,以後一直就這麼叫了,免得誤會),李浩然知道,坐在椅子上的肯定便是朱由校了。
“見過世子殿下!”李浩然向朱由校一揖,大聲道。
“哦!”朱由校放下了手中的連環畫,隨口應道。
這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李浩然不由得苦笑,這時候李浩然瞅見院子裡停放了一輛自行車,便試着以此打開話題,於是問道:“世子也騎自行車麼?”
“是啊是啊,”果然,朱由校來了興趣,他高興的說道:“不過他們都叫它火星車,你也騎過火星車麼?”
李浩然接着道:“世子,這火星車正是臣所造的!”
“哦?”朱由校眼睛直冒星星,顯然對李浩然有了很多的好奇:“那你給我講講你是怎麼造的啊?對了,父王說將要給我找個師傅就是你麼?你叫什麼名字啊?”
“嗯,臣李浩然,正是來給世子授課的。”還真是個口無遮攔的孩子,不過還算天真可愛,李浩然接着道:“這火星車......”
李浩然說了半個時辰,有些口乾舌燥,然而朱由校卻聽得津津有味,而且還不時的提出一些很有水平的問題,看來還真是有這方面的天分啊,不過自己可不能主動讓他就這麼往這上面拐,李浩然暗自道。
“只是李師傅,我總覺得這火星車在平整的大道上騎問題不大,但是路上稍有坎坷,屁股可就遭殃了,有沒有什麼辦法避免呢?”朱由校歪着腦袋問道。
這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李浩然這樣想到,不過現在沒有原料,他也弄不出輪胎來,那減震的彈簧也是麻煩事兒,不過李浩然還是想聽聽朱由校是怎麼想的,於是他問道:“不知世子殿下可想到了什麼辦法?”
“嗯...”朱由校咬着手指,想了半天道:“其實我也沒有想到什麼辦法,只是覺得既然是由於地面不平引起的顛簸,那麼還得從輪子上下功夫,另外,這個坐墊是和屁股接觸的,人就是坐在坐墊上感受到的顛簸,所以坐墊也應該想點什麼辦法才行!”
這絕對是個天才,雖然沒有想到具體的辦法,但那時眼界的問題,然而一個十歲的孩子竟然能一語道破關鍵所在,確實很有才啊,李浩然不由得暗自感慨道。只是這樣的天才皇帝對於國家來說可並不是什麼好事。
決定不再糾纏於這些東西,李浩然還是想調動起朱由校的學習興趣纔是關鍵,不能任由他有着自己的性子胡來,於是李浩然轉移話題道:“不知世子可曾讀書?”
“讀過,不過一點也不好玩,要不是爲了看懂小人書,我才懶得看呢!”說起讀書,朱由校不由得撅起嘴,皺了皺眉。
“不知道世子這裡可有木桶與鋸子?”李浩然問道。
“不知道李師傅有何用處,不過馬上就給你找一個,大伴,幫李師傅拿個木桶來!”朱由校對着身後的魏忠賢道。
不一會兒,魏忠賢找來了一個木桶一把鋸子,李浩然鬆開木桶上的箍繩,把一塊塊板子鋸的長短不一,然後再拼接好,用箍繩箍緊,除了桶的每塊板長短不一外,並沒有什麼變化,朱由校倒是饒有興趣的看着李浩然折騰。
“世子殿下,你可知道這桶現在比一般的正常桶要少裝多少水?”李浩然拍拍手中的木桶,道。
“呃...我看看,估計要少裝不少……”看了半天,朱由校才說道。
“那少多少是多少呢?”李浩然又問。
“這……如何能知道?”朱由校摸了摸他那小腦袋,一副被刁難的樣子。
“其實很簡單就能知道要少裝多少!”李浩然輕鬆的說道,接着他便和朱由校講了容積的計算方法,其實這些方法在中國也是早就有的,只是很多人,特別是知識分子對這些術數知識並不重視,導致大多數人不明白其中的關係。
李浩然用了不少的新名詞,幸虧魏忠賢在朱由校身邊的時候多多少少把自己肚子裡的知識都交給了朱由校,所以稍一消化,朱由校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