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怪,在下也是一棋子罷了,只怪姑娘名聲太大,色太美,有人傾慕特遣在下邀之。”
這時的柳如是已經昏昏欲睡,倒在酒桌旁,從艙內深處走出阮大鋮。原來爲了得到柳如是阮大鋮利用手中權力,彙集各才子多人預先做好詩詞、繪畫派一人假扮河南御史、風流才子謝公子與柳如是周旋,騙其上船用蒙汗藥混入酒內,他則霸王硬上弓,逼柳如是就範。
阮大鋮吩咐:“快把柳姑娘送到我府上,好生看好,今晚我來個洞房花燭夜,木已成舟看她嫁不嫁。”
一部馬車在路上行駛,柳如是躺在馬車裡,車旁5個護衛跟着馬車奔跑,守護一旁。突然路旁竄出幾個身影,臉上蒙着黑布,一身黑衣,手持閃亮的薄刀攔住馬車。5個護衛拔出腰刀:“大膽毛賊,這是兵部尚書阮大人的馬車,識相的趕快混開,不然要爾等好看。”
黑衣人也不答話,棲身而上一刀劈斷了護衛的腰刀,順勢斬下對方的人頭,其他幾個護衛同時被砍死。
柳如是昏昏沉沉醒來,見到丫鬟燕子守在牀前。“我這是在哪裡?你怎麼來了?”
“小姐、到底怎麼回事?今下有幾個人從未見過,送小姐回來,放下就走也不多言。”
“啊、我在船上被喪盡天良的謝公子迷昏,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姐看是否被人欺負?”
“沒有啊、並未感到被欺負,這是怎麼回事?”
阮大鋮更不知道怎麼回事?身穿大紅袍坐在府裡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火燒火燎,急不可耐吩咐手下在路上尋找,回來報告說,只看見馬車停在路中間,5個護衛全被殺死,柳小姐音信全無,心想誰這麼膽大敢劫他的人。
李浩然接到報告心急如焚,柳如是遭此一劫,定然心灰意冷,說不定隨便找個人嫁了,特別是錢謙益老傢伙,會寫幾首破詩騙小姑娘的把戲,急忙寫信交給碩鼠司,讓他們從中破壞,絕不能讓柳如是落入虎口。
南明朝廷針對李浩然也做出部署:令黃得功、劉良佐兩個總兵各率十萬大軍支援徽州;令高傑支援徐州,防止汪錫的山東兵馬襲擊。令南朝最爲倚重的水軍首領鄭鴻奎,駐紮浦口,拱衛南京。
李浩然是部隊已經是三面圍敵,他率一路進攻合肥;李如梅從江西進攻安慶;山東汪錫進攻徐州。率先發起進攻的是汪錫,15萬大軍從山東兵臨徐州城。戰了幾日,明軍見大炮兇猛,死傷慘重,士氣開始低下,有些怯戰,這時史可法親自到徐州城坐鎮,又發揮他的強項,鼓動宣傳,親自上陣禦敵,給明軍帶了點信心和勇氣。
汪錫部受阻,李浩然攻合肥也不順利,明軍兩個總兵的支援,使合肥明軍軍隊達到40多萬人,中軍擔心明軍衝殺出來,也不敢放手攻擊,邊打邊防,一時間雙方相持不下。
李如梅倒攻擊順利,安慶守軍只有七八萬,李如梅部一陣炮火後進行強攻,四面圍攻,明軍顧左顧不了右,顧前顧不了後,最後西門被攻破,蒙古三萬鐵蹄進城貫穿安慶城,守軍見大勢已去紛紛投降。
留下2萬軍隊守安慶,李如梅率部如入無人之境橫掃徽州南部,同李浩然會合圍在合肥南城門。30萬對40萬縮短了差距就不擔心明軍出城反攻擊,重點攻西門、南門,放開東門、北門,李如梅讓步兵攻城,卻把騎兵埋伏在東南面。
李浩然派出三萬回回兵攻城,炮兵、火槍手掩護,還是老一套佯攻加強攻,大量消耗明軍有生力量。明軍守將黃得功多次派兵增援西門,南門,守軍將領最後躲着他生怕被點到支援西、南門,成了炮灰,劉良佐守東門建議退守南京。
南京城中阮大鋮陰謀沒有得逞,又生一計在弘光帝面前稱讚柳如是如何傾國傾城,貌美如花,弘光帝心裡癢癢的下旨招柳如是進宮爲妃。馬士英卻把阮大鋮罵了一頓,攔住傳旨太監,上殿找弘光帝說:
“陛下、柳如是乃秦淮女子,青樓之人,進宮爲妃成何體統,皇家臉面何在?東林、復社兩黨又要攻訐陛下荒誕不經,此事萬萬不可。”
身爲禮部尚書錢謙益聽說此事,也急忙入宮,說:“陛下、如今大敵當前,國破家亡之計,應該商議如何破敵,鼓舞士氣,犒賞三軍,不應在兒女私情上大動干戈,壞大明綱常。”
弘光帝狡辯道:“國家之事自有首輔和大臣們關心,我一堂堂國君連一小女子之事都不能做主,且不讓人笑話。”
馬士英與錢謙益在這個問題上卻站在同一戰線,六部各大臣也集體勸解,弘光帝才戀戀不捨收回旨意。
南明王朝爲柳如是爭論不休時,徐州戰場風雲突變,汪錫在城外猛攻,碩鼠司成員在城內說服高傑手下一將領倒戈,打開了徐州城南面的城門,汪錫部騎兵紛紛進城,明軍一時大亂北城門告急,高傑拖着寧死不走的史可法從東門逃出。
徐州城破,史可法、高傑部退守揚州,南京城一片驚慌,弘光帝又提出遷都一事。馬士英勸說:未戰就走,前方將士如何禦敵,等於把南京城拱手讓給別人,成了亡國之君。弘光帝想跑沒有馬士英的支持也跑不了,指望黃得功奇蹟發生攔截中國軍隊的步伐。
合肥城在李浩然、李如梅兩面進攻下,城池多次出現險情,明軍士兵死傷慘重,士氣低下,已無人願意支援西門、南門,總兵劉良佐沒有通知黃得功,擅自打開東門率兵逃跑,明軍像開啓的閘門,一古腦全都從東門逃跑,30萬軍隊一下把合肥城抽空了。
李浩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聽見城內亂糟糟的,隔了一段時間突然變的靜悄悄,正納悶傳來李如梅的報告:明軍已經從東門逃跑,我騎兵正在追擊。
李浩然命令全軍攻城,而李如梅的騎兵在半路掩殺潰逃的明軍,所謂兵敗如山倒,明軍根本就不跟你拼殺只顧逃跑,李如梅部騎兵殺的手都發軟,眼看明軍一個個逃跑卻無力追擊,只好收攏部隊押着幾萬俘虜回到合肥城中。
黃得功、劉良佐逃回南京城,黃得功沒權利制裁劉良佐氣的上奏皇上:說劉良佐擅自逃跑,引起部隊混亂,致使合肥城破,大量士兵被殺,應殺劉良佐以謝天下。
劉良佐狡辯:說有人謊稱西門已破,他才下令撤退。平時與馬士英要好,這次覺的事情重大,送了馬士英200兩黃金。
馬士英知道沒有軍隊做靠山,他這個首輔也是空架子,平時拉攏劉良佐得到對他的支持,雖然也知道劉良佐在狡辯,爲了自己的利益處處爲劉良佐辯護,還說他能帶十萬大軍回來也是大功一件,總比黃得功損兵折將好,保護南京城還要靠各位將軍,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東林、復社兩黨卻咄咄逼人抓住此事不放,目的就是打擊、消弱馬士英一夥的力量,爭取兩黨的一席之位。黨爭、派系鬥爭又掀起一個*,李浩然的碩鼠司從中渾水摸魚,攪的南京城烏煙瘴氣,亂七八糟,弘光帝只聽馬士英的,也不追究劉良佐的責任,只安撫黃得功幾句算是罷了。惹的黃得功和兩黨人員不滿,爲日後埋下隱患。
汪錫攻下徐州後,留下2萬人馬駐守,驅兵包圍了揚州,揚州雖小但城池高城牆厚,火炮根本打不爛城牆。歷史上清軍進攻揚州,曾屠城十日,殺死近30萬人。史可法有句名言:“城存與存,城亡與亡。我頭可斷,而態不可屈。”最後在清軍攻入城時自刎身亡。
汪錫不知深淺趁勝利之師強行攻城,史可法組織明軍倒下滾燙的燈油,然後射出帶火的弓箭,這時明軍水軍也到達揚州,百餘艘船大炮齊鳴,攻城人員被燒死大半,大營遭到炮擊,汪錫急忙命令撤兵,躲開明軍船炮打擊距離,待整理部隊已經死傷2萬多人。
李浩然、李如梅從合月趕到南京城下,得知汪錫戰敗,命令傳令兵通知汪將軍暫停進攻,又寫信給水軍都督李俊派戰船開赴南京。
揚州明軍暫時取得勝利,史可法卻高興不起來,徐州城破大批糧食沒運出來,揚州城沒有儲備糧食,只夠士兵5天的糧草,趁中國軍隊撤軍,急忙派人到南京催促糧草。馬士英兩手一灘,南京守軍糧草都不夠,哪有糧草給,你們自行籌措。來人說:“我們買糧食,朝廷應發放銀子。”
馬士英說:“銀子也沒有,讓史大人自己想辦法吧。”
史可法聽到此話暗暗傷心,大明朝岌岌可危,這幫奸臣還在爭權奪利,爾虞我詐,生怕搶了他位子想至於我死地,荒淫昏庸的皇帝,只顧享樂,毫無建樹,大明朝怎能不亡?我史可法無力迴天愧對列祖列宗;愧對先師;愧對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