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他們在趙大娘家吃完午飯,江明遠特意開車把他們送回市裡家中。
平房就是這樣,一天一夜沒有生火住人,溫度極低。
幾人分工明確,手腳麻利的抱柴火,點爐子,燒炕。
等屋子的溫度上來,林夏換了一身衣裳,直接拽下被剁上的枕頭倒頭就睡。
不大一會兒,她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足以看得出她有多麼的睏倦。
林秋見她這麼快的睡着,忙輕手輕腳的給她蓋上被子,然後悄悄的推門出去。
林春林冬倆並沒有回屋睡覺,他們正一起坐在客廳沙發那裡看電視。
不過擔心吵到林夏,音量調的很低很低。
林春的心思根本沒有在正在播放的電視節目上,他看到林秋出屋輕聲詢問,“你姐睡着了?”
“嗯!睡着了!她困得夠嗆,倒頭就睡了!”林秋坐在了林冬的身旁。
林春轉頭看向弟弟妹妹,特意壓低了聲音問道,“小秋!冬子!你們大姐怎麼了?我從昨天就看出她有點不對!”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我姐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林秋昨晚跟林夏睡在了一張牀上,“昨晚上她來回的翻身,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都知道!”
“我記得你們吃完飯出去了半天,幹什麼去了?”
林春無法理解林夏到底是因爲什麼緣故,忽然間情緒變了。
林秋努力回憶,“我們也沒幹什麼啊!就是吃完飯站在大門口透透氣。然後冬子說沒吃飽!”
林冬附和,“對!我說爸家的飯做得不好吃,我都沒吃飽!後來我們去小賣店買麪包了!回來以後我在門洞那把麪包吃完我們就進屋了!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啊!”
林秋和林冬對於林夏的變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之前還有說有笑呢,之後林夏的臉色一直不太好,尤其睡醒一覺之後簡直跟換個人似的。
“那就奇了怪了!”林春怎麼想也想不通,林夏前後的差別怎麼會那麼大。
林秋輕撫下巴分析,“我估計我姐是做惡夢了!因爲她睡着的時候眉頭皺得緊緊的,好像還委屈的哭了兩聲!
我本來想推醒她,後來怕她沒睡飽難受。
奶和姑他們也不讓我動,然後我就沒動!”
“那也有可能是做什麼不好的夢了!我有一次就做了噩夢醒來之後特別的難受!”林春也只能認同這個解釋。
因爲他也曾經在幾年以前做過一個非常可怕的夢,過後緩了幾天才緩過勁兒來。
那個夢,即便過去了這麼長時間,直到現在他還記得很多事情。
幸好,那只是個噩夢而已。
他們兄弟姐妹幾個,哪個也沒有像夢裡那樣的悲慘。
林冬好奇的問,“大哥!你做的什麼噩夢啊?”
林秋也好奇的盯着林春瞧。
“過去好幾年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大過年的林春不想提起那些,他起身說道,“你們倆看吧,我也回屋睡會!”
大年初二下午,林夏坐上了火車去看陸錚。
林春他們三人把林夏送到了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囑咐半天,直到火車要開動才下了車。
林夏這次去看陸錚,大包小包的帶了不少的東西。
其中,除了給陸錚買的黑色羊毛衫以外,其他的都是自己做的吃食。
有香腸,牛肉醬,鹹菜,還有豬蹄豬肝。
火車在“咣噹咣噹”的聲音中行進,林夏欣賞着車窗外不斷飛逝的高山雪景。
一想到半夜時分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的陸錚,她的心情一掃之前的陰霾,神采飛揚起來。
她承認,她因爲看到了劉軍,心裡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些波動。
但現在她已經調整好了自己,不再糾結在那些痛苦憋悶的記憶裡。
前世的那些事情,今生永遠不會發生。
她和陸錚成爲了夫妻,他們兩人感情很好也很幸福,所以沒有必要去回想前世。
火車到了陸錚那裡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多鐘。
林夏除了身上背了一個小包,還帶着兩大包的東西。
相鄰座位的中年男人,好心的幫林夏提到了車廂交匯處。
此時此刻,林夏的心情是激動而緊張的,兩人婚後分別了一個多月,也不知道陸錚胖了還是瘦了。
陸錚早早的從駐地開車來了車站接人,他擔心林夏拎了太多的東西下車艱難,於是直接站在站臺上等待列車的到來。
北方的寒冬,深夜裡異常寒冷,零下三十**度。
而站臺之上,因爲空曠,更是寒風呼嘯,冷意透骨。
陸錚軍姿筆直,好似挺拔的青松一般,面向一望無際的鐵軌等待着。
他的帽子和圍巾,已經染上了一層白霜。
但卻他一點都不覺得寒冷孤寂。
只要一想到,馬上要見到朝思暮想的媳婦,甚至渾身上下熱血沸騰。
“媳婦!”
陸錚眼尖的發現了林夏下車的身影。
他大步的衝到林夏的身邊,給了她一個熱烈的擁抱。
“啊!先別忙着抱我!車上還有一包東西呢!”
林夏趕緊提醒,她雖然也很想跟陸錚表示一下激動萬分的心情,來個熱切擁抱什麼的,但這裡火車只停幾分鐘,還是拿東西要緊。
陸錚嘿嘿笑出聲,他寵溺的拍拍林夏的腦袋,然後才兩步跨到車上把另外的一個大包拿了下來。
然後他大力的一手拎着兩個包,另外的一隻手還能攬着林夏一起朝着站外走去。
陸錚看不夠的盯着林夏瞧,他怎麼發現他媳婦過年也沒有過胖。
反而比他走的時候瘦了一些。
身上的情況暫時看不到,臉頰有點消瘦。
那雙水汪汪的眸子,裡面盪漾着醉人的波光。
“媳婦!路上怎麼樣?困不困?”
“不困!你一個手拿那麼多,多沉啊!”
林夏說着想要掙脫陸錚讓他好好的拎着東西,卻被陸錚用力的摟住。
“沒事!媳婦!我有勁兒!”
陸錚呲牙笑,他現在面對林夏哪有一點平